半小时,jerry匆匆赶到了别墅,看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慌忙的询问我怎么了。
也许人在难过的时候就不适合听到身边人的安慰,我像个无助的流浪小孩,抱着他哭了起来。
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用着温和的语气安慰我,“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难过成这样?”
我呜咽着从他怀里出来,指了指地板上的血,他恐慌,“你…..你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孩子?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我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流。
等到情绪稳定了,我才哽咽说道,“那是柳水柔的血,她被我从楼上推了下来,就在楚莳川的面前,可是他不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怎么……怎么可能会推她。”
我掩面,始终忘不了当时楚莳川看我的眼神。
“柳水柔?”jerry皱着眉头,疑惑着看我,“昨天她来找你?然后她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滚下了楼梯?!”
我缄默的点着头。
“然后楚莳川就送她去医院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吸了吸鼻子,“你说柳水柔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呀,这样的话楚莳川就再也不相信我了!”
毕竟地上那摊鲜红的血让我胆寒。
“不怕不怕,我相信你!”jerry将我揽在怀里安慰,可是并没有用。
世界上最让人难过的大概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你,而最爱的那个人却选择将误会进行到底。
jerry抱着我安慰了好久,我心里始终觉得不安心求他带我去了医院,在护士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柳水柔的病房,从护士的嘴里得知,柳水柔昏迷了一整夜,现在所有人都坐在她房间里等着她醒过来。
jerry担心柳水柔的爸妈看见我会对我不利,一路上劝说不让我去,可我真的不放心,她那一跤摔得不轻不重的,好歹也是一条命,我不亲自看见她醒来怎么会安心。
刚到医院二楼拐角,楚莳川就从病房里出来,看见我跟jerry两个匆忙的样子,脸色难看的将我从jerry的身旁拉了过去。
“你来医院干嘛?而且还是跟他一起?”楚莳川一脸疲倦的样子,但也掩盖不住他眼神里的寒光。
我看了看jerry,顾不上给楚莳川解释,焦急问:“她怎么样了,我刚听护士说她昏迷了一夜?”
“你不用管这些事情,赶紧回家去。”楚莳川的声音有些严厉,但他越是用这种态度对我,我就没有办法安心回家。
“不行,我要等她醒来,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甩开楚莳川抓着我肩膀的手,径直要往房间走去。
楚莳川敏捷的拦住我的去路,凌厉的眼色注视着我,“听话,现在就回家!”
他现在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我不懂,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态度对我,楚莳川当时也看见了,我并没有对她怎么样,为什么还要用这种语气伤害我。
“放开我,今天要是没等到她醒来,我就不回去。”
我没有想过跟他在脾气上过不去,只是心里很没底,特别害怕楚莳川已经相信了柳水柔的话,我只有等着柳水柔醒来,然后当面把话都说明白了。
这时,病房里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看见我跟楚莳川在门口站着,观望了好久,像是明白了什么,慢条斯理的走到我跟前,用着稍微有点哑的声音问:“你是楚莳川的老婆?!”
楚莳川也在这时松开我的手,把我挡在身后说:“柳伯伯,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我…..”
这时候我才知道,面前这个面容肃静,穿得有板有眼的人是柳水柔的父亲,或者有钱人都能将时间留得久些吧,柳水柔的爸爸没有我相信中那样苍老,头发依旧浓密黝黑,跟楚莳川的头发比起来完全不逊色,要不是他眼角有些皱纹,别人肯定也会像我把柳水柔的父亲认出他大哥吧。
“不用。”他挥起大手,眼睛目不斜视的盯着我,笑里藏着刀说:“我想跟你的夫人说几句话。”
楚莳川坚持的守护在我面前,没搞清楚状况的我往前站了一步,坚定说:“整件事情我都可以解释,希望您能给我这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柳水柔的父亲头一偏,似乎有些疑惑,但却不露声色道:“这整件事情都摆在大家面前了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只想问问你的意见,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觉得怎么处理会比较好?”
“要是真的如此,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负责。”我语气坚定道。
这时柳水柔父亲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楚莳川,饶有兴趣道:“让一个妇人替你担这个责任,看来我是高看你楚莳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