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希文无情的对待,我本应该心硬的跟他对峙,甚至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但内心好像已经千疮百孔,任何一句话都能轻易让我流血,尤其这些话来自希文。
我恨我心软,我恨我多情!
竟然对眼前这个冷血的人存有一丝一毫的幻想,过去不仅被他戏弄了感情,背叛了信任,就连现在还是轻而易举的被他恶语中伤。
“让她说!”柳政良大义凛然道:“不过我赌你一定不敢说!”
柳政良猜得很对,可我并不是不敢说,而是不想说。
看得出来,希文很爱乐珊,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的很紧张,虽然很恨希文用这种手段达到目的,但我不会像他一般,伤害到乐珊分毫。
“你赢了。”我冷淡的说出这句话,无论当时希文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但我终究丧失了对他人格魅力的信任。
我发誓,不会再跟希文有任何来往。
说话,我带着通红的双眼离开了原地,只要能逃离这个阴暗的地方,去哪里都可以。
可偏在开门的时候,撞见了进屋的乐珊。
本来她笑吟吟的,可好像看见我哭过的模样,脸色突然耷拉下来,看了屋里的希文跟柳政良好几眼,愁容问,“这是怎么回事?”
忽而拉着我的手,关切的问,“凉茴,你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样,是他们欺负你了?”
我吸了吸鼻子,扯着笑容说:“没有,是刚才接了个电话。”
听了我的解释,乐珊这才缓和了表情,“这样啊,要不我们两个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乐珊真的很好,在这个时候没有急切的想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而是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你帮助。
她知道我需要安慰,所以接着要出去走走的理由,打算让我心情愉悦些。
只是个简单的语言,却能让人这么舒服的接受,希文那么喜欢她,应该也是她与生俱来的人格魅力吧。
“不了,家里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这个时候,如果再待下去,恐怕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已经无法猜想了,“祝你订婚快乐,一定要幸福。”
说完祝福话的我抱了抱她,内心深处希望她永远都保持着幸福美满的笑容,千万不要被任何人所伤害。
我走了,从一个无人经过的小道离开了宴会现场,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跟来到这里时的天气截然不同。
我给jerry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只是没出息的我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就哭了出来,说出来的话不清不楚,但jerry很懂,立马答应来找我。
半小时没到,他就在出现在宴会场旁的十字路口,双眼通红的我看着他下车,直到将我搂进怀里。
我以为眼泪都流干,可当被jerry紧紧抱住的那一刻,眼泪再次倾巢而出。
他就这样抱着我,一句话不说,任由我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jerry……我输了,我输的很彻底……”我哽噎着在他怀里说:“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可以去应对一切,无论发生什么状况我都可以化险为夷,可是这一次,是我亲手将楚氏送到了柳政良的手里,是我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
我恨自己,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在事情发生后才来忏悔。
心中越是积压,我越是难受,哪怕被jerry紧紧的抱住安慰,我还是忍不住挥手打向自己的脸。
一个接一个,虽然很痛,可是好像只有这样我的心痛才会缓和些。
被我的异常行为吓到了,jerry连忙放开我,迅速的钳制住我的双手。
“凉茴!”他响亮的声音如雷贯耳,错综复杂的目光紧盯着我,“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
这些耳光,是为了惩罚自己的无知,也为将那些不能报复的怨恨一次性结束。
“我对不起大家……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亏欠,只能用着苍白的语言表达着自己的无力为能。
“你在胡说什么!”在我佝偻着身子时,jerry抓着我的肩让我抬起头,严肃道:“你不用对不起任何人,这些事情谁都无法预料,这不怪你。”
“怪我……真的怪我。”我红肿着眼睛看他,浓厚的鼻音说着,“你知道吗?我们输的不是别人,是希文。”
jerry蹙眉,不解道:“希文?怎么回事?”
紧接着,我在泪水中将整个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给jerry,他很震惊,也很愤怒。
“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竟然这样对你,靠!”说着,他愤怒的一拳打在车门上,我被他这样的举动吓坏了,连忙将他的手收回来。
看到他手上红肿的一块,我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又流了出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