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沛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然后就大步走了过来。
毫不温柔地,将手里的呢外套紧紧往她的肩上一裹,然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天旋地转,再定下来她的脸紧紧贴在他微凉硬实的胸膛处,季菡手脚并用地挣扎,并放声大叫起来:“啊啊啊,苏沛白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不要动!”
苏沛白低声冷斥一句,手臂收紧将她稳稳禁锢在怀中,两步上前,将她放在大床上。
拿开呢外套,然后捞过被子将她裹在其中,苏沛白皱眉说:“感冒还赤脚,你是想死了吗?”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季菡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硬挺的鼻梁,小小声说了句:“感冒死不了。”
苏沛白伸手在她头上胡乱揉了一把,有些哭笑不得。
季菡在被窝里身体小小地向后退了一点,总感觉昨晚后来肯定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沛白今天的状态像被下了降头一样。
把被子裹得更紧一些,季菡小声吞咽一口口水,试探着开口:“那个…我昨晚是喝醉了吗?”
苏沛白双手撑在床上,把脸往她这方向凑近了一些,意味不明地轻轻点头。
两人的脸隔得了不到10厘米,近了看苏沛白的五官脸庞完美无瑕,比女人都漂亮,一点毛孔都没有。
这人简直是妖孽啊…
季菡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靠,远离他一些距离,非常心虚:“那我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苏沛白的眼睛像世间最名贵的宝石,七彩琉璃氤氲着情绪和波澜,像热切又似乎无情。
他嘴角微微上翘出一抹以为深长的笑意来,继续凑近来,他挺直略冷的鼻尖几乎快挨到她的,说话间气息又轻又暧昧,他反问:“你说呢?”
天啊!
这是什么意思,季菡哀嚎一声,偏过身子把头埋进被窝里,声音闷闷地:“我全部都不记得了。”
季菡的长发在头顶松松垮垮绑了个丸子头,身上的米色珊瑚绒家居服,在暖色灯光下和简洁的床品融为一体,像个埋头进沙漠的鸵鸟。
苏沛白轻笑一声站起来,也不再多说话,穿着那件灰色毛衣就下了楼。
几分钟后端了个冒着热气的杯子上来,季菡道:“又是红糖水吗?”
“姜汁红糖。”苏沛白面色冰冷依旧。
所以即使他三番两次送了温暖牌糖水,也让人实在很难,将他和温柔体贴这个词挂上钩。
季菡放下手里的ipad笑眯眯地接过去说:“谢谢啊。”
苏沛白果然不是温柔体贴的暖男,皱眉看到她手边拆开的薯片,吼了出来:“我都说了不要在床上吃零食!”
“啊,啊,哪里,没有啊!”
季菡一把将薯片拿起放到床头柜上,欲盖弥彰地嘴硬:“我没有吃,是之前没吃完的。”
苏沛白略带嫌弃地看她一眼,这样的谎话连三岁小孩都唬不住好吗。
也觉得这话实在拙劣的小女人脸上有不自然地羞红,小心翼翼地赔笑两声,讨好地将他那件毛呢大衣递过去:“你的衣服,谢谢。”
苏沛白接过来,冷眼看着她没出声。
季菡无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糖水,生姜的味道浓郁清香身体的寒意被驱散,她低着头继续说:“我昨晚要是做了什么…奇怪的…对不起的事情,请你不要介意啊,都是无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