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的她,依旧秒回。
“有没有想我?”
“当然。”
“那要让你失望了,悠悠姐,我要等到和男朋友去旅游回来才能来找你。”
她一提到男朋友就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起各种甜蜜时光。
我努力积极的应和着,可还是架不住打架的眼皮,听着听着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江医生叫醒的,他一边检查完我的胳膊和体温,一边面无表情地问我怎么这么自觉地住回了医院。
等确认了胳膊没问题,证明我不是因为心虚自觉回来的,他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最近还是要多注意,出了日常生活,其他运动之类的就能免则免吧。”
我不敢大意,赶紧问,“您是指什么样的运动?比如高尔夫这种……”
他果断的截断了我,“灿州高尔夫球场的草都黄了,你要去哪打高尔夫?”
我想都没想,头本能地就开始摇的堪比拨浪鼓。
“我不打我不打,顶多只是围观。”
“看看?”江医生表示不信,“有什么好看的?”
还好,这个问题在我射程范围以内,于是十分坦荡地回答道,“因为去打高尔夫的人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去听听别人如何谈生意,跟在后面取取经。”
“取经……你可别忘了,唐僧师徒四人,可没有一个是断臂。”
……
这都什么跟什么……
江医生一定是跟井行在一起待久了,所以被带坏了,嘴巴竟然变得这么恶毒。
我被讽刺地有些脸红,悻悻地不敢再搭腔,被逼着保证着两回之后,他才肯放过。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昨天买的衣服都还在辉漠车上,我也没什么可带的,轻装简行不容易引起怀疑。
辉漠的车果然已经停在门口了,一上车就甩过来个袋子,说是他妈妈不要的珠宝,正好借我戴戴。
我想想,其他不需要,耳环也是得备一副的,于是接受了,承诺结束就还给他。
辉漠十分满意,告诉我路程有点远,可以睡一会儿。
接着,就在广播声中,抱着袋子昏昏欲睡。
结果一睁眼,还以为自己这是穿越了,拼命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梦境。
“来机场干吗?”
“打高尔夫去啊。”
我环顾四周,着急地说,“灿州的球场好像不在机场附近吧。”
“我说在灿州了吗?”他按照指示牌打了个左转灯,“我们是去深圳打球。”
“辉漠!你干嘛早不说清楚?!”
难怪动服要买秋款!难怪要让我带上身份证!
他十分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也就一天时间,而且,我不说是因为你也没没问啊,我这不是担心说了你就不去了吗。”
我气的直接要解开安全带,“现在不去也来得及!”
“大小姐,别浪费我头等舱机票行不行。”
辉漠靠边停了车,熄火后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行啊,不去就算了!不过我可听说有好多人排着队想挤进去谈合作,你知道吗,高尔夫球场和饭桌上打过的照面,可是公认最有用的。”
他说着就佯装无奈地解锁手机,真要给谁打电话似的。
这是恰准了我的七寸……
“等等!”我一把按下他的动作,“可以去,但是今晚必须得回来!”
如果我无缘无故的彻夜不归,我怕会引起秦楚萌和江医生的怀疑。
江医生知道了,井行也就不远了,他可是个尽管自己要有新生活,可也不能放任前妻出去丢人现眼的少爷。
“我保证!”辉漠见我答应了,也非常高兴。
今天是周五,机场人挺多的,即便走vip通道也还是感受到了热闹。
刚过完安检,就听见机场广播正提醒着,“飞往深圳的辉太朗、舒锦旅客,请尽快前往26号登机口登机,您的航班即将起飞……”
辉漠一脸黑线,让我这个罪魁祸首不准笑,只准跑。
赶在舱门关闭前的五分钟,我们气喘吁吁的冲进了登机口。
有惊无险坐在座位上,呼吸还没完全顺过来,想到刚刚的播报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辉漠懒得理我,直接把鸭舌帽压下来装睡。
我巴不得他沉默不语,和空姐要了个小毯子之后,也开始补眠。
灿州飞深圳并没有多长时间,还没怎么睡着,广播就已经提示还有半个小时降落。
停车场早已经有司机在等着了,看到我们,立刻上前交了车钥匙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