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餐时,我征求了一下爸爸和兜兜的意见,委婉地问说我们去欧洲住几个月怎么样。
听到我的方案,爷孙俩支支吾吾不敢发表自己的看法,在我的反复逼问下,我才知道我爸是担心舒依依,而兜兜是舍不得他爸爸,他还是想像之前一样,爸爸妈妈抱着他一起。
他们的担心都是对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软弱就打乱他们的正常生活,毕竟出国生活对于老人和孩子是最难的。
假装不在意地笑了笑,就说只是我的突发奇想,不用在意,暂时先把这件事放下了。
海岛上的生活非常悠闲,坐在泳池看着爸爸带着兜兜打水仗,看着看着大半天就过去了。
准备要回去的时候,席大哥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告诉我,要开始行动了。
本来我内心应该很激动、很紧张,甚至有点期待井铎倒台后的样子,但是在我决定去欧洲之后,突然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事了。
哪怕被人骂是一个逃兵,也总比提心吊胆活在高压之下、活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侮辱之下,要强得多了。
下午趁他们睡午觉时,我还是忍不住打开电脑开始找酒店信息。
就算是爸爸和兜兜不愿意过去,但是欧洲的工作还是得要做,多住几个竞争对手的酒店,多多少少也能学到些东西。
整理好一长串的入住清单,陪着兜兜疯玩了半个小时,今晚的入睡更加轻松了。
早起后状态不错,决定跟着他们一起出去转转,司机说今天的景点比较轻松,做好防蚊的工作就可以了。
去了之后发现难怪要做好防蚊工作,因为今天到的地方接近于热带雨林,行程的一大半都是坐在船上看岸边的植被。
这确实很适合我,第一我可以名正言顺穿长袖长裤,第二也不需要太多的步行。
兜兜听着导游津津有味的解说,爸爸则是一门心思给兜兜拍照,我就坐在船头完全沉浸在大自然的怀抱里。
呲啦一声,由于发呆,导致并没有注意到脚边的树枝,一根长长的树枝刮到了我的麻布裤子,破开一个很长的口子。
本来我是想要隐藏一下,但是导游说热带雨林里面的细菌很复杂,必须要确认一下有没有破皮。
我没有理由拒绝,只能任由他把裤腿掀开,小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毫无遮蔽的全都显露了出来。
“妈妈,你的腿怎么了?疼吗?宝宝给你吹吹?”
“不疼不疼,没关系的,兜兜,你快坐好。”我赶紧试图扶住他,边还不自然的遮挡着。
导游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建议上岸后立即去医院做专业的清理。
有了他的这句话我肯定是逃不掉的,匆匆结束了行程,司机就把我送去了医院。
清理与包扎伤口总共用了二十分钟都不到,爸爸的脸色看起来却好像我做了个什么大手术似的。
接下来的行程直接被取消,三个人提前回到了海岛酒店,把兜兜哄睡着之后,爸爸敲了敲我的房门,说是要跟我谈谈。
我有点紧张,害怕他问起伤处的问题,却没有料到,他只是提起了欧洲的事。
“小锦,那个去欧洲的事……”
我合上了笔记本,“我都想好了,让你们跟着我去欧洲确实不显示,你们留在这里,我往返起来也更放心些。反正现在交通发达,来回也不过睡一觉的功夫。”
“不是,小锦,爸爸的意思是,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带着兜兜跟你一起去欧洲,就当是度假了。”
“爸,没事的,依依那边最近我已经联系好医院了,康复医生也说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完全恢复的希望还是很大的,你留在这里也方便看她。”
“小锦,”爸爸拉过我,定定的看着不让敷衍,“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兜兜。”
“爸……”
“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好好休息,具体的咱们回头再说。”
爸爸轻轻地合上门,临走前又再三的看了几眼我包裹着纱布的腿,眼神当中难得流露出隐隐的心疼。
翻了翻行李箱,裤子破的破脏的脏,想了想明天回灿州一路上总不能这么走路,还是趁着他们午睡的功夫去最近的商城买了套新衣服。
还好是滨海城市,找到一条长裙并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天气原因,我们提前结束了行程临时改签,只是搭乘的航班还是需要延误两个小时。
实在没事干,登陆了闲置许久的社交账号,想看看是不是按照席大哥说的,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