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松弛下去,他被卸了力般垂下脑袋,藏住一双泛红的眼眸,嗓音轻得好似风一吹就要飘散:“......对不起。”
他转身离去,却没有离开,他留在了拐角处顾闻序的家人见不到的地方,等候顾闻序安然苏醒的消息。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多星期。
在经历十几天的茫然无措、痛苦害怕后,他终于等来病人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
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终于缓缓落回原位,那股无形的挤压他、消磨他的压力和绝望终于撤去,他双肩抵在腿上,手掌遮住面颊和双眼,在只能透进些微光线的黑暗中短暂的放纵自己。
那是他成年后为数不多的一次落泪。
没有哭太久,他从公共座椅上起身,站在墙壁之后,远远地望向聚集了不少人的icu病房。两名护士从他身边穿过,交谈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那间icu病房的病人伤得这样重还能醒过来,也算是个奇迹了。”
“而且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真的是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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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也不能说没有后遗症吧,失忆把什么都忘了,也挺痛苦的。”
“有道理。”
林予深注视病房的目光一滞。那一瞬间他说不清他的心里是什么感觉,也许是遗憾悲伤,也许是庆幸,总之——顾闻序的人生当中彻底消除了林予深的存在。
或许是上天听见了他的祈祷吧,忘记了也好,他想。顾闻序还平平安安,而他知道顾闻序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生活着,已经足够了。
他没有让自己沉浸在复杂的情绪当中太久,追上了那两名护士,询问顾闻序的情况。
“你是病人的家属或者朋友吗?”其中一名护士狐疑地看他,“顾先生的伤广受外界关注,我们不能轻易透露他的消息。”
林予深敛住心里的失望,点点头,说:“好的。”
但也许是他的状态看着太过糟糕,苍黄的皮肤,无血色的唇,还有疲累怅然的双眼和神情,另一名护士犹豫着叫住他,说:“顾先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谢谢。”他说,嗓音喑哑得像喉咙里藏了一把沙。
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他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回到了家。
两个多星期守在医院,他错过了进入事务所实习的机会,工作没了本可以再找。这对于他的学历和素质来说并不是难事。但意外地,他被盛星的经纪人赖澎看上,留下了一张名片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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