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错情:鬼王的冥婚新娘作者:未知
神色端凝,倒也没有任何的不悦,心里便是赞了一声,能够这样沉稳才是做大事的料子。
白绮罗自然是感受到了太后‘关切’的目光,抬起头看着绯璃轻轻一笑,这才说道:“王后娘娘说的是,妾身自然不会生气,妾身只是挂念不知道怜容华可好些了?”
绯璃嘴角微勾,道:“怜容华若是知道绮妃妹妹这样关切与她自然是十分的感激,太医诊过脉,要煎了药服下。已经好多了。”说到这里绯璃又说道:“怜容华病情还不稳定,大家也不要过去打扰她,待她病好了再相见也不迟,免得她要应付人来人往,反倒是伤了精神,太后您说呢?”
绯璃讲话说的面面俱到,太后也不好反驳,只是淡淡的应道:“就按照王后说的办吧。”说到这里太后瞧着绯璃,又道:“怜容华既然病了也就无法侍寝了,便将她的绿头牌撤下,身体好了再送上去,免得不成体统。”
太后这就是要剥夺怜容华跟金鹞见面的机会,更何况有病的妃嫔不能侍寝乃是宫规,就是绯璃也不能明着走私,点头笑答:“太后说的是,回去就让敬事房撤了。”
说完此话,绯璃不再言语,大殿里倒是有些安静下来,太后看着主人说道:“王上对你们恩宠不断,你们也要争气些让哀家早日抱上孙子,这一个个的连个消息也没有。”
众嫔妃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难道要她们亲口说出王上只是在她们的宫里坐一坐就走吗?后宫的女人最怕的就是无宠,便是为了面子谁也不会把这件事情给说出来,因此太后这么一说,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极为的别扭,却还要躬身聆听教诲,那叫一个难受。
白绮罗这个时候看着太后,轻声说道:“太后勿要担心,王后娘娘身强体健,如今跟王上尽释前嫌,自然会早早的为您添个龙孙,不像臣妾命薄,好好的孩子也没能留住,倒是无颜面见太后了。”
太后这时眉头一皱,道:“这与你何干?要不是那一日王上对你发火,害得你受惊,孩子又怎么会保不住?说起来这件事情跟王后也有很大的关系。”
关于白绮罗孩子没有的事情,绯璃倒也知道一些,白绮罗开个头,太后立刻就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倒真是配合的默契。
抬眼看着二人说道:“太后这话臣妾可担当不起,那个时候臣妾生死未卜,哪里知道绮妃妹妹小产。绮妃妹妹莫要含血喷人,听说那日绮妃妹妹力劝王上身体为重,勿要亲自寻找本宫的下落,可见绮妃妹妹真的是忧思过虑了。人的心思不能太多,这一多可就承受不住了,太医原本就说妹妹的胎像不稳,我方进宫的时候,妹妹就险些滑胎,做姐姐的劝你以后心思还是清明些。”
这话可就有点不可气了,绯璃其实也没打算跟太后还有白绮罗讲道理,毕竟当有人处心积虑针对你的时候,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太后神色一凝,这时倒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倒是白绮罗说道:“多谢王后娘娘宽解,臣妾其实也没有想不开的事情,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三番四次的总要暗害与我?”
绯璃眉头一皱,问道:“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谁要暗害与你?本宫跟太后都在,自然会为你做主,你且说来就是了。”
白绮罗深深地看了绯璃一眼,这才说道:“昨天臣妾的厨娘回家去了,晚上想要和雪梨银耳粥,便让浣月去了御厨房通传。这个时候恰好是怜妃妹妹发病的时候。坐在宫里我也是心有不安,于是便派人去请给怜容华瞧病的太医过来询问,知道并无大碍后这才安了心。便是在我询问太医的时候浣月端着雪梨银耳粥回来了,我便抿了一口,却觉得跟往日有些个不一样,微微的发苦,太医听到我的话,便请求看看我的粥,没想到这一看不得了,居然在里面看出了千萝香。”
厨好然后。千萝香的名字一说出来,绯璃便听到了周围的吸气声此起彼伏,不由得眉头微皱,即便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大家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白绮罗突然说出这个又牵扯出了自己管辖的御厨房……心里隐隐的有了些痕迹!
“听闻王后娘娘的四姨母一声未有身孕,便是因为服了千萝香。王后娘娘的娘家人既然知道这么个东西,那么请问王后娘娘,臣妾究竟哪里做错了,您要下这样的狠手让臣妾终身不孕?”
说到最后,白绮罗便嘤嘤的哭泣起来,朝着太后跪下说道:“自从王后娘娘接管后宫大权,臣妾怎么也想不到王后娘娘居然会以权谋私,加害臣妾,还请太后为臣妾做主……”
绯璃这时才恍然大悟,从哪个厨娘请假离宫,白绮罗就已经谋算好了这一切,如今扯上了四姨母更是有备而来,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125:下手
绯璃是知道一些四姨母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害的四姨母不能生育的是千萝香,想到这里绯璃抬头看着绮妃,嘴角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冰冷,这才说道:“绮妃知道的还真多,本宫尚且不知道四姨母究竟服了什么不能怀孕,没想到千里迢迢之外的你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那我倒是要问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宫的四姨母是服用了千萝香?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宫的手上也有千萝香?起飞一口咬的这般的清楚,那定是有铁证,就请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空口白牙,可不是一个好的事情。”
白绮罗瞧着绯璃,满眼通红,眼中一片泪光,期期艾艾泣不成声。冯贵人这个时候说道:“王后娘娘,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王后的家人有人服用千萝香而不孕,王后难道不知道?这也太可笑了些,毕竟那也是您的亲姨母。至于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也容易得很,只要前去大昭国证实一下也就是了,又有何难?”
冯贵人跟绯璃积怨以深,便也不用再装出什么和善的面目,索性撕开脸,因此说话便是格外的犀利如刀,刮过人的心口生疼生疼!
殿外阳光明媚温暖,风声刮过树梢,席卷而来带着阵阵花香,一切那么祥和,可是大殿内却是寒冷如冬。
绯璃还未说话,李奉瑶却忍耐不住了,瞧着冯贵人笑道:“冯贵人这话真是可笑,莫非你的家族中所有亲戚家的事情你都能知晓?莫说是姨母,就是你们自家中有些事情只怕是做父母的也未必会说与你们未出嫁的女儿听,更不要说别人家的,你这想当然倒是有趣得很,还是说冯贵人家与旁人是不一样的,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摊开来说?真真是好家教!”
绯璃听到这里就笑了,李奉瑶的嘴巴向来不饶人,更何况她跟白绮罗本身就有嫌隙,冯贵人这样的火上添油,便是李奉瑶也忍耐不住了,连讥带讽的一阵连珠炮,这嘴巴刻薄的连带着冯贵人的家人也跟着吃了瓜落。
冯贵人脸色一阵涨红,却依旧挺着脖子硬说道:“贵嫔姐姐真的是好口舌,这样的事情堪比天大,女子不孕本就是塌天的事情,当初一定闹得很大,王后娘娘怎么会不知晓?”
绯璃听到这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众人听到绯璃的笑声不由的有些惊讶,谁会想到这在这个时候他们的王后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绯璃盯着冯贵人,讥讽道:“冯贵人为了污蔑本宫,行为当真是令人不耻。”
冯贵人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看着绯璃犟着脖子笑道:“王后娘娘这话嫔妾听不明白,嫔妾说的句句实话,难不成是娘娘自己心中有愧?”
冯贵人早就恨毒了绯璃,只要有一点点的机会又怎么肯放过?白绮罗的说的事情要真的能证实,王后的位子可就保不住了,残害嫔妃,灭绝皇嗣这是多大的罪名?坐事了的话当真就是令人大快人心的事情。冯贵人越是想越是觉得希望很大,因此便越是得意洋洋,那张扬的神色,看着就令人有些不悦。
太后看了白绮罗一眼,又看着冯贵人,眼眸之中亮起星星火焰,抿着唇角说道:“王后,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哀家要听听你的解释!事关皇嗣,谁敢轻忽??
胡昭仪这时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太后说道:“太后,嫔妾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胡昭仪向来是不招惹是非的人,兼之常年有病,与众人倒也没有利益纠纷,正因为事事置之身外,所以这个时候胡昭仪突然开口,真的是唬了一跳。
莫说是太后诸人,便是绯璃也是唬了一跳,细细的打量着胡昭仪,只见脸色微白,身材瘦弱,越发的添了三分怜惜之情。
太后皱皱眉头,不过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也不能说什么,只得说道:“你说!”
胡昭仪点点头,这才看着冯贵人说道:“臣妾有句话想要问问冯贵人,王后姨母的事情说起来跟王后的确是有很深的关系。不过既然是按照时间算来,王后的姨母出事的时候,王后应该还未出生,又或者只是一两岁的幼儿,便是当时闹得天翻地覆,王后又怎么会知道?还是冯贵人认为王后天资聪慧,如此之小便能听到、明白这些事情。”
冯贵人脸色涨红,这才明白自己的话里有这样大的疏漏,一时间便有些慌张,不过依旧嘴硬道:“便是以后听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胡昭仪还真是设身处地的为王后娘娘着想。”
面对讥讽胡昭仪也不以为意,眸色放空,这才缓缓的说道:“我素来不管闲事,一来自己没有那个兴趣,二来,我身体向来不好,不宜费神。只是今儿个听到这件事情不管谁与谁争论,我也不过是为了公正说两句话罢了。冯贵人说我为王后娘娘着想,那么冯贵人又是为了谁着想?世家大族讲究的向来就是外面花团锦簇,不管宅子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消灭于无形。所有涉事的奴才丫头仆妇,重则杖毙,轻则发卖,哪里会让人有嚼舌头的地方?更何况妾侍谋害正妻这样的事情更是天大的事,如果真的发生了,如果王后娘娘的姨母真的被人设计陷害服用过千萝香,那么这件事情如果搁在诸位的家里会怎么做?要是传扬出去,男人便会落一个管束妾侍不力的罪名,谋害主母这样的腌臜事情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笑话,若是发生在我家,我家人必定会封锁消息,严惩罪魁,然后将所有的涉案人员处理干净,我想不只是我,便是在座的诸位,也是从小受的这般的教导,家族的一切重于自己的生命。既然如此,王后娘娘当时尚小亦或者还未出生,待到她长大即便是还能听到这样的风声,只怕是也问不出什么了。冯贵人你说是不是?”
胡昭仪轻叹一声,最后说了一句:“风闻奏事,不知道枉害多少性命,做人啊还是要心存一丝善念,莫要被欲、望蒙住了双眼。”
绯璃看着胡昭仪,没有想到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便朝着她微微一笑,说道:“胡昭仪到底是心思清明之人,明白是非曲直,本宫很是感激昭仪仗义执言,在此谢过了。”
胡昭仪轻轻的摇摇头,道:“我并非是帮娘娘,只不过是要说句公道话罢了,娘娘不用放在心上,嫔妾这样人身怀陈疾,能活几日便是福气了。”000
胡昭仪这么一说,倒是令人心生不忍,看着她缓缓的坐回座位,绯璃这才瞧着冯贵人说道:“冯贵人今儿个这风闻奏事,污蔑本宫的清白,若不加以惩处,这宫规还真的只是摆设,太后您说呢?”
太后瞧着绯璃,心里却是阵阵恼怒,嘴上却平平稳稳的说道:“冯贵人确有言行不妥,不过也是担心绮妃的安危,王后素来大度,应该不会真的计较这么多吧?法不外乎情,便罚俸三月以示惩戒吧。”
太后亲自为冯贵人讲情,绯璃也不想跟太后正面起冲突,于是淡淡的笑道:“太后既然这般说了,臣妾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吧,希望冯贵人能够记住这个教训,以后管好自己的嘴。”
冯贵人恨恨的瞧了绯璃一眼,谢过了恩,这才退下。
白绮罗抬眼看着绯璃,似乎并未受方才的事情影响,缓缓的说道:“王后娘娘,您还没有给臣妾一个交代,这雪梨银耳粥里怎么就会有千萝香?”
绯璃也不恼,看着白绮罗问道:“绮妃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宫下的手呢?”
“厨房原本是太后管辖,可是后来娘娘强行夺权,御厨房如今都听您的,想要做点手脚岂不是很容易?”白绮罗低声说道,似乎夹杂着无限的委屈,身形颤动越显娇弱。sny。
绯璃冷哼一声,看着白绮罗说道:“绮妃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这御厨房人多眼杂,每日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来往往,你可有人证、物证,只凭两嘴一碰便要给本宫定罪,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后,只要你一句话,谁敢不听命?”绮妃这时转过身看着太后,哽咽道:“太后,臣妾要求搜宫,还要求将御厨房里的人严加审问,这头一个是臣妾,这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姐妹遭殃,请太后做主!”
绯璃皱起了眉头,这御厨房里本就是太后的人居多,如果有太后的授意,想要拿出一两人命诬陷自己也不是不可能,而且白绮罗要求搜流华宫……难不成她就这么有把握能在流华宫搜出东西来?须知道搜王后的寝宫也是大事一件,没有十足的把握,白绮罗怎么收场?
绯璃这才发现,白绮罗这个人果然是有些门道,不动则已,动则腥风暴雨,自己总要想个办法才是……
☆、126:借力
绯璃其实心里并不怕白绮罗真的会有什么手段在流华宫里做了手脚,毕竟自己重新掌权以后,这流华宫里里外外的人全部都换掉了,很大一部分是凤枭送进来的人,可以说是门户严紧,绯璃其实更担忧的便是太后。
白绮罗做不到的,但是太后能做到!
想到这里绯璃看着太后,微微一笑,神态大方,面色如常,缓缓的说道:“太后,不知道绮妃仗了谁的势,以一个二品妃位张口就要搜一国之母的寝宫,这样不合规矩的事情,绮妃张口就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自从本宫进宫以来,绮妃一直安分守己,恪守宫规,本宫一直将绮妃作为后宫的标杆来看,今儿个……”
绯璃的话没有说完,可那意思大家都明白了,白绮罗的连顿时变得苍白,她的确是太冒进了些,居然忘记了她跟本就没有权利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到这里轻咬着红唇,抬眼看向太后,她没有权利,可是太后有!
只要太后张口,周绯璃就跑不掉!。
绯璃看着白绮罗的眼神,心里冷笑一声,缓缓的站起身来,低头看着白绮罗,晶莹剔透嵌宝石的水晶护甲轻轻的抬起绮妃的下颌,淡笑道:“绮妃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本宫身为和亲的公主可不是来受冤枉气的,本宫的寝宫除了王上下旨搜查,谁也没有这个权利。绮妃这样煽风点火试图引导太后下旨搜宫,可是想要引起两国的误会,以至于牵连边关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嗯?”
白绮罗只觉得浑身一颤,周绯璃的眼神冰冷,散发着幽深的青色光芒,让她的心口不由的紧缩起来,突然之间就有一种惧怕起来!
太后却是觉得脸上无光,手掌重击扶手,喝道:“王后,难道哀家连这点权利都没有?王上素来孝顺,怎么会置哀家于不顾?”
太后这是威胁绯璃,拿着金鹞的名声作怪!
绯璃却是浅浅一笑,松开绮妃的脸,抬头看向太后背着众人,那眼神轻轻一扫,带着丝丝蔑视,却偏偏只有太后一人瞧见,绯璃这才说道:“要是以前,太后自然有这个权利,只是太后觉得现在你还有这个权利吗?”
绯璃声音虽低,却让人觉得心口一阵阵的颤动,是啊,王后前些日子被太后整治地那样凄惨,王后的身后站着强大的大昭国,谁又敢轻易地撼动她?
太后的脸苍白无血色,十指紧紧地抓着扶手,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当初她就不同意和亲,果真引了一匹狼来!
在这一刹那间,众人突然觉得以往一向宽厚的王后却也有这样犀利不让人的一面,那扑面而来的气场夹杂着丝丝阴冷,让在场的人只觉得周身似乎也、凝固了一般,竟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一句话来,每人的心头都有一个直觉,谁先开口,必定会灰飞烟灭与这个后宫!
绯璃微垂着眸,良久这才抬起头看着太后,神情惬意的说道:“忙了这么一会子真是乏了,太后若没有别的吩咐本宫便要告退了,这后宫事情繁多,还有很多大事要票处理。”说到这里轻轻一顿,底头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绮妃,道:“绮妃应该本宫好好的解释一下,你一个宫婢出生,外无娘家依靠的人,如何知道千里之外本宫姨娘家本宫都不知道的事情。说来还真没有听王上提起过,他的后妃们手眼通天到这个地步!”
绯璃扬长而去,太后脸色发青,白绮罗一下子瘫倒在地,便是其余人也跟着就告辞了,走出大殿外,明明是艳阳高照,却偏偏阵阵阴冷!
绯璃抓住了一个关键,一击将白绮罗打倒在地!白绮罗究竟是怎么知道千里之外的事情的?如果太后不肯替她担待起来,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一向温柔的绮妃娘娘居然勾结外臣,本朝一向深恶痛绝后妃与前朝牵连过深。白绮罗隐忍这么多年,却在急于击倒绯璃的事情上留下了这样一个隐患,足以致命的隐患!
流华宫里早已经今非昔比,宫里处处都是工匠们精心挪过来的各色鲜花,一眼望去初春的花色竟然在这里都能看得到。绯璃在后院里打了个秋千,她记得绯歌最愿意玩秋千,每次都让侍女将她抛得高高的,那一串串清脆的银铃笑声整个武宁王府处处可闻,那些如花温柔的岁月,如今回想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暖。
金鹞自然知道了今天绯璃与太后、绮妃的是非,一下了朝听说后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原以为绯璃正在窝火伤心他也好好生的劝慰一番,谁知道却听到了后院子里那串串的清脆笑声。
好然王有。彩色的衣裙在空中划出一个玩玩的弧度,随着绯璃的身体一次次的被抛高,翻出波浪般的花纹,煞是好看。金色的阳光下,满园的花丛中,秋千上那笑的张扬四溢的面孔一下子戳进了他的心里,没来由的,早朝上的各种烦心事情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那金色的眸子荡漾着圈圈涟漪,泛着丝丝温柔,原来幸福如此简单,只要她笑靥如花,他便浑身舒畅再无烦忧。
宫人们瞧见金鹞,忙弯腰行礼,秋千没了人的推动,渐渐地缓了下来,绯璃侧过头,身子依旧在摇摇摆摆,却能看得清楚距离他不足一丈远的男子浑身散发的温柔,不由得展颜一笑,道:“阿罗,推我荡秋千……”
白绮罗跪在流华宫门外,身子笔直,面色苍白,听着后院中传来的男女笑声浑身似乎没了生气一般。
原来……他也能笑的这样的开心!
以前便是金鹞只是嘴角微勾,浅浅一笑,她便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从未想过他还能这样的笑,她从不知道这样的笑声会有一天出现在他的身上,他一直以为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会如同其他的凡夫俗子一样……原来不是不能,只是他肯笑的人不是她,仅此而已!
荡完秋千,绯璃跟金鹞在院子里亲自折了花插在美人花斛中,这才相对坐下,只觉得浑身粘腻腻的,这样疯玩下来,不出汗才怪。绯璃让人抬了热水进来,想让金鹞沐浴更衣,自己则坐在外面等着。
“娘娘,绮妃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了,您看?”白馨低声说道,提议绯璃见好就好,莫要太过分,与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绯璃也不恼,淡淡的笑道:“嬷嬷不要着急,今儿个只会有人处置她,何用我出手?”
瞧着绯璃流波婉转,似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净房,白馨恍然大悟,抿嘴笑道:“娘娘真真是厉害。”
绯璃轻手托着玉腮,听到里面有脚步声传来,转眼间整个人趴在炕桌上,假寐过去。白馨悄悄地退了出去,却未走远,就在金鹞刚要走出净房的时候,她恰巧抬脚进来,看着绯璃睡着了正为难的站在那里,满脸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