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两周里,我夜以继日地工作,赶上我所有的客户。我每天早上五点到办公室,晚上十点离开。忙碌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坐在小木屋里无所事事之后。
有一份工作的感觉更好。
“你会怎样做?”艾玛是在4月28日下午问我的。昨天我们客户的最后一份税款已经提交,我们正在完成与所有事情相关的办公室文书工作。但滴答作响的时钟正式结束,每个人都松了口气。
“我正在使用两周的假期,”我一边收拾笔记本电脑包,一边回答。
“你是说你在小屋里没有得到足够的假期?”她回应。
“那不是假期。我们被困在雪地里。”
“根据你告诉我的,在那很开心。”
“我们没有电也没有汽油,”我反驳道。“我们差点就死了。”
“但在那之前……?”
我努力压抑着笑容。我失败了。“在此之前是另一个故事。”
我给了她一个拥抱。“五月见。”
我的行李箱已经打包好了,可以放在我的车里了。我从多伦多向北行驶,拐上一条蜿蜒的山路。在灯光下看到它很奇怪。大部分积雪已经融化,没有倒下的树木挡住道路。这是彻头彻尾的风景。
当我打开通往小屋本身的车道时,一股情绪风暴袭击了我。我的心情很复杂。我没有太多时间在专注于工作的同时思考事情。现在一切都想浮出水面。
但是当我把车停好,男孩们从小屋里出来时,高兴占据了我的全部心情。
权瀚文穿着牛仔裤和T恤看起来很平静,双手插在口袋里,黑眼睛快乐地看着我。我扑进他的怀里,像妻子问候刚从海外归来的军人一样亲吻他。
“见到我高兴吗?”他问。
“当然,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在亲吻之间说。
另外两人是从更大的木屋里出来的。徐嘉纬的脸上布满了红色的短胡须,当我亲吻他时,胡须划伤了我的脸颊。
“长出来了?”我问。
薛皓天哼了一声。“他认为如果再有一场暴风雪,胡子会让他保持温暖。”
徐嘉纬抓了抓它。“你永远不会知道。另一场风暴可能会袭来。”
薛皓天把我抱在怀里,粗暴地吻了我一下。“想你。”
“我也想你。”
他们帮我收拾东西,带我进了木屋。“我们两天前到达这里,”权瀚文说。“一切都结束了。食物、太阳能电池……”
“丙烷罐,”薛皓天说。
“如果再来一场风暴,我们这次会做好准备,”徐嘉纬说。
“书怎么样了?”我问权瀚文。
“灵感来了,”他说。“我不再有作家的障碍,但文字不像上次我们在这里时那样流畅。”
“也许我能帮上忙,”我开玩笑说。“哦!这让我想起了。”
我在包里摸索,拿出一本平装的《螺丝在拧松》。“这是什么?”他问。
“为了贝丝,我的老板。我想给她带点东西回来。”
“我不明白,”他说。“你为什么要给我?”
“她要你签字,白痴,”薛皓天戏谑道。
权瀚文笑着从桌子上抓起一支笔。“致贝丝——我最大的粉丝。给你。”
“谢谢。这将为我赢得一些额外的奖励。”
“她还对你好?”徐嘉纬问道。
“更糟糕的是:她太好了。她最喜欢我,而不是其他人。她正在谈论将最好的客户重新分配给我。这开始惹恼我的同事。”
“总比失业好,对吧?”薛皓天直截了当地问道。
“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