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读着读着,就被秦科的一句话打断了,问他:“你写这样的作文,念起来不害臊?”
这作文,他的班主任老师大概也是看不下去了,给了两分的辛苦分,这小子的考试时间,可能都是磨在这篇流水账上的。
那小子反驳:“秦老师,文字是用来记录生活的,我的生活很真实啊,我为什么要害臊?”
“这是在考试,不是在散文随笔,更何况散文随笔写成这样,你觉得能发表到作家日报上?”
“能得分就行。”
“两分有什么用?”
“老师,我要是没有这两分我就是第三十名了。”
秦科抬眼,看了看还在狡辩的许慕,问他:“几岁了。”
“今年十八还没到。”
“在农村,十八岁的孩子都会帮母亲插秧种地了,不读书的都娶媳妇了,你的脑子怎么没有十八岁的样子?”
“秦老师你是哪里人啊?”许慕说完,才发现秦科在拐着弯的说他脑子发育不健全,心里冒火,可是目光一对上那人冷冰冰的眼神,又只好咽了口唾沫,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不悦,把他的语文书本打开,从他的文具盒里翻出两支断了的铅笔,一边削一边说:
“要想让人觉得你不是脑残人士,就把学习好好的提上去,文科比起理科来不知道简单了多少倍,闭着眼睛就能及格,你看你妈妈每天那么辛苦的去跑厂,你是不是得好好学习报答她?”
许慕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种话,从初中开始就是班主任开班会必讲的话,他二郎腿一翘,大爷做派:
“你说何慧兰?呵呵……”
许慕话还没说完,秦科就一脚踢到他的腿上:“二郎腿,见一次踢一次。”
许慕心里还记着秦老师一开始掌嘴的那巴掌,这下可不敢当着他的面骂脏话,只在心里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