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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睡的很不安稳,梦见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包括小的时候,他偷看到何慧兰带着别的男人来家里的那一幕,那时候的许慕并不懂为什么何慧兰只穿着内衣和那个男人躺在一起,也是那时候,开始心烦见到何慧兰,见到何慧兰的那些男朋友,不想听她的话,不想被约束,不想当个乖孩子。
何慧兰是个强势的女人,在她的眼里,生意永远比孩子重要,从未对许慕有什么精神上的关心,有钱的时候就拿钱给他花,只要看许慕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就行了。
等何慧兰意识到儿子已经叛逆到一个地步的时候,早已拉不回来了。
梦境里,何慧兰还是摆着她的大嗓门,指着他的鼻子骂:
“小祖宗,你什么时候给我考个高分回来,慰藉慰藉你老爹的在天之灵。”
“你还记得我爸啊,我可看到你换了好几个男人了。”
许慕是遗腹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爸爸是什么样子的,只在黑白照上看过,很年轻,眉间比何慧兰温柔了许多,何慧兰也从不会和许慕说父亲的坏话,只告诉许慕,他是个有勇有谋的好男人,她是追随着亡夫的步伐的,势必要把丈夫想要光宗耀祖的心愿达成。
所以,在许慕的童年里,大多数是和邻居的孩子混在一起,从早玩到晚,嫌少会有何慧兰出现的记忆。
形同虚设的母亲,缺少关爱的童年,许慕觉得自己就像人们说的那样,是个有娘生,没娘管的野孩子。
许慕满头大汗,连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睡的很不踏实,直到感觉到有人拿冷水敷在他的脸上,用毛巾擦他的脖子胸膛,他微醺着睁开眼睛,才发现视线里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秦科,许慕侧躺在床上,脸上凉凉的,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晚上九点半,原来他“睡”了很久。
看面前那人只用冷水给他敷脸,见到他醒来也不主动说话,许慕还以为是梦境,刚刚抬手想摸一摸他,那人就抬手一把打掉:
“清醒了?”
打在手背上的疼痛感还是很清晰的,许慕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做梦,看到家里的地板湿漉漉的,好像刚刚被打扫过,他想了想,难道是他扫翻了那一堆啤酒,泡在酒味里泡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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