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架下,因萧鸿与特别下令要好生照料,今年的花开得比去年还要艳丽些,除了红色之外,又新栽植了许多粉色、白色的品种。
几种花色配上茂盛的绿叶,当真是美不胜收。
沈初微刚巧有些累了,便将萧怀钧抱给随行的奶娘,又吩咐秋露:“去拿我的画具来。”
秋露应了,沈初微便坐在凳上歇息,略喝了半盏茶,东西便送到了。
架子支完,沈初微提笔,对着满目繁花静心画了起来。
跟去年作画时相比,她今年的心情又是格外不同。
一时景致画完,她又开始画人。
先是画了两个华服依偎的男女,想了想,她又在女子的脚边添了个粉雕玉琢的胖娃娃。
最后,再落了句古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刚刚画完,便被人自背后抱住。他身上的热度惊人,滚烫的鼻息洒在她颈侧,大掌也借着她长发的掩饰揉弄她胸前的高耸。
沈初微俏脸一红,忙起身将萧鸿与推开:“有人呢。”
“怕什么。她们不敢看。”
沈初微顺着他的话看过去,果见一干婆子丫环皆屏着笑意垂目看着地面。
虽则如此,她还是吟道:“可不许又胡来了。”
去年在这里的事还讨少也记忆犹新,她可不想下人们乱嚼舌根。
她不愿便不愿罢,萧鸿与今日也有些累了,又还有些话要跟她说,遂道:“那我们回去罢。”
回到碎竹轩,箫鸿与抱着儿子逗弄了一回,待他睡熟了,又命下人们皆退下,方跟她道:“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他难得这么认真,沈初微一时有些紧张,忙问:“何事?”
“皇兄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我今日去御书房见父皇,他话里隐约有改立太子的意思。”
“改立?”
沈初微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她万万没想到,竟是如此重大之事。
当今太子与萧鸿与一母同胞,皆是皇后所生,兄弟两个虽感情不如平民百姓家那样亲厚,但自萧鸿与平时言谈中,沈初微知晓他一直是敬重这个兄长的。
她的心跳得厉害,屋内无人,她便将心底话直接问了出来:“父皇是想改立你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