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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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扬一怔:我还没想好而且也没跟他们约好时间。

没关系,什么时间都可以。你决定了再跟我说。

嗯。

纪安扬低下头吃饺子,俊秀干净的脸上隐约发烫。

为有史以来撒的第一个小慌。

饭后,纪绣年继续处理工作。

上次她腰伤复发请假,后续工作交给了岑瑶,原定这周要提交的,但她不放心,决定再审核一遍。

等到晚上十一点,她按了下发酸的眼圈,准备关电脑时一顿。

这份文件的数据有些不太对。

她打电话给岑瑶:岑瑶,设备采购的招标文件是你处理的吗?

岑瑶看了一会:不是我处理的,没记错的话,是高主任处理的。

你有乐城助理的电话吗?

有,我微信发给您。

纪绣年犹豫片刻后拨电话:乐助理,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了。

乐城很温和:没事没事,您找我什么事,请说。

反正老板交代过,纪教授想做什么都随她,他配合就行了。

有份报价文件,你可以找个业界朋友帮忙看一下吗?

没问题,我尽快给您答复。

好,谢谢。

挂了电话,纪绣年盯着电脑屏幕。

一向温和秀丽的面容上渐渐现出怒意。

高启芮对她使些烂招数,她也懒得跟她计较,现在竟敢对周琅捐赠的设备动手脚?

翌日,傍晚。

笃笃。

请进。

纪绣年抬起头:姜悦?

女孩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特意把办公室的门敞开:纪老师,之前找您借的钱,还给您。

她回去后大哭一场,觉得自己一定熬夜排练又低烧,才晕了头,怎么就听了高主任的几句话

她怎么能那么糊涂呢?

纪老师那么好的人一向把距离把控的很好,从来没给过她一丝一毫的暗示啊。

这几天她想明白了,她的感情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迫切的想要寻求一个温柔强大的依靠吧。

她是溺水的人,想抓住浮木,喘口气而已。

纪绣年没接信封,以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还算有钱的,倒是你

姜悦仍低着头:对不起,如果那天给您造成了困扰,很抱歉。

纪绣年声线温和: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可能只是需要一个依靠。

她这么一针见血,姜悦愈发不好意思:我

纪绣年把信封推过去:好好享受你这个年纪该享受的,跟你男朋友好好聊一聊。虽然你们都很年轻,但是我想,如果他真的爱你,他会愿意跟你一起努力的。

姜悦眼眶一酸:对不起我不管怎样,钱还是还给您吧,也不要让别人误会。

纪绣年静静看着她,忽然问:你是还在意上次她说的话,为她上次说的话生气吗?

姜悦闷声,难免有些自卑:可是我确实没

你很年轻,以后会通过努力拥有属于自己的财富和资产,在你的爱人眼中,你永远是美丽的。她只是开个玩笑。

纪绣年声线不自觉柔和几分:如果你那天觉得被冒犯到了,我替她跟你道歉。她有时说话不太好听,但她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姜悦不作声,忽然问:您为什么替她道歉?

我纪绣年顿住了。

姜悦了然地看着她:您现在替她道歉,是因为担心我再见到周院长时说话太冲,会让她生气?您不想让她不开心,对吧?

纪绣年一时间说不出话,一向宁和清净的人,此刻难得窘迫。

姜悦原本还在哭,此刻又透露出女孩子特有的狡黠和得意,眨了眨眼睛:我说嘛,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对吗?

她就知道,还说什么连我都不喜欢,大人嘛,都一个比一个的口是心非。

不是的!

纪绣年急切地打断了她,声音难得严厉:姜悦,不许胡说。

姜悦噗嗤一声笑出来,双手往后一背:我走啦!

她像是发现了某个不大不小的秘密,最后那几分尴尬消失了,心情也变好了。

她的心情多云转晴,把信封留在桌上,一溜烟跑了,也没理纪绣年在后面叫她,可是跑着跑着又想哭。

哎这下又失去了一个可以帮忙的长辈了,你要加油啊,年轻女孩一边跑一边想,不要寻求依赖,你长大了,是大人了,要好好照顾爸爸,你

姜悦?

姜悦停下来,没想到正遇上那个既比她漂亮,又比她有钱的人。

周琅见她眼圈发红,心里了然:刚去找纪老师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有自知之明!

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这么一问,她的心里又起了波澜,倔着脸说。

周琅飒然一笑:我又不担心,这么着急解释干嘛。

姜悦幽幽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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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您的课程给我低分怎么办

周琅失笑:你竟然这么想我?

她还犯不上用这种手段去跟个小丫头争些什么。

姜悦这才抿着唇,笑出来:谁知道呢

周琅点点头:好了,这才对,开心点,多笑笑。喜气洋洋的女孩子会得到眷顾的。

姜悦愣住了。

眷顾什么眷顾,母亲为救人去世,却没找到肇事司机,没得到一分钱赔偿款。父亲躺在重症病床里,她做着三四份兼职,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

这就是上天给她的眷顾吗?

周琅挥挥手,先走了。

女孩发着呆,慢慢往外走。

直到外套里的手机疯狂震动。

喂?她带着鼻音,请问哪位?

姜悦同学吗?这里是学校学生资助处,我们刚收到乐恒集团的一笔助学基金,资助一批家庭贫困的学生,你在名单上,对方要求加急处理。现在方便把你的证件号发给我吗?

我是贷款吗?

不是的,是直接资助的。

姜悦全身一震,捏着手机,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姜同学?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姜悦反手擦掉眼泪,哽咽着说:对、对不起,我马上报给您。

可泪珠还是不停的往下掉。

纪老师说的没错。

周院长她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啊。

笃笃。

纪绣年正低着头看书,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姜悦那句说的那句你也喜欢她,对吧,听见敲门声猛地一抬头:你周院长?

周琅懒洋洋地靠着门框:怎么,见到我很失望?

没有。

纪绣年摇头,秋日干净爽朗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她脸上,沉静而透亮:你今天没课吧,怎么过来了?

周琅说话很慢:哦,想过来呗。

没事?

有点事,找我师兄聊了个天。

谎话张口就来,周琅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时间不早了,你还有事?

没事,怎么了?

你欠我一顿饭,今天正好,大家都有空,请我吃饭吧。

也该答应了,周琅心想,毕竟帮了那么多次忙,换顿饭总行。

纪绣年想了片刻:吃西餐可以吗?

周琅点头:可以,我选餐厅。

她选了一家格调不错的西餐厅,提前预定了临窗位置。

西餐厅装潢静美,小提琴乐音优雅低沉,雪白餐布上放着白色花瓶,鲜艳玫瑰花瓣上水珠滚动,银质餐具闪闪发光。

纪绣年把菜单推过去:想吃什么,你点。

就吃这一顿饭吧,把周琅前些日子帮的忙还干净了,以后再也不能跟她走这么近了。

周琅没客气,点了两份七分熟的西冷牛排,一份法式鹅肝、冰岛鳕鱼。

没点酒,而是很不解风情地点了一扎酸梅汁。

最近工作压力大吗?

还可以。

纪绣年不太适应这种闲聊,岔开话题:我昨天发现一份招标文件的报价不对。

我知道,乐城跟我说了,周琅低头切牛排,你慢慢回头,看那边。

纪绣年顺着她说的方向看竟然看见了高启芮和一个陌生男人相对而坐,也在吃饭。

你故意选的这里?

是啊,她对面的供应商是我的朋友。

周琅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汁,笑眯眯地反问: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么忙,有空专门来找你吃饭吗?

原来是这样。

也不知是失落还是释然的确,周琅好像确实没表达过其他的意思。

纪绣年默默喝下半杯酸梅汁,既酸且甜。

你有什么打算?

有的人自作聪明,其实是在往坑里跳。既然她想搞坏事,不如再推她一把。你呢,也不想还手?

还没想好。

行,随你。

纪绣年安静吃饭。

周琅也没说话,直到她看见高启芮拿出手机:有意思啊,她在偷拍我们。

纪绣年一震,差点要推开椅子站起来。

高启芮针对她就算了,还这么针对周琅?

现在周琅事业有成,家庭圆满,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影响周琅的生活!

喂,周琅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就是一张照片吗?

她努力忽略掉手心里温软的触感,忍不住想,这么紧张,是怕被谁看见误会吗?

纪绣年被她按住,下意识想收回手。

周琅也松的爽快,但收回手时拇指指腹有意无意在她洁白手背上摩挲一二,一触而过的痒。

好了,不要紧张,她似全然无意般开口,快吃吧,鹅肝要冷了。

另一边。

高启芮收回手机,冲桌对面的男人一笑:不好意思。

你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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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我问一下,坐在窗边的人是你什么人吗?

哦,同事。

温和儒雅的男人举起酒杯,没有多问:那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给你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但提供的设备等级从一等降成二等,只要不被人查出来,中间差价我们分。

放心,设备处的人是我老公的学生。

哦,这样啊,男人笑意加深,薄薄的眼镜镜片下折射出一道冷淡亮光,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高启芮跟他碰杯,红唇弯起:合作愉快。

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个好机会先把周琅捐赠的设备偷梁换柱,再举报账目有问题,有逃税嫌疑。正好,纪绣年又卷了进来。很快就要选副院长了,就算搞不死她,这次她也别想跟自己争了。

就是太可惜了,刚才拍下的那张照片还不够刺激。

要是被她撞见更私密的情景就好了啊

吃完晚饭,周琅站在路边:纪教授,介意送我回家一程吗?

介意。

纪绣年声线清泠:太晚了,不要让人误会。而且我到家一向准时。

这样啊,纪教授果然很居家。周琅顿了顿,语气锋利尖锐,你这么守时且守诺的人,当年为什么失约?

今天吃饭时,纪绣年全程只谈工作,根本不谈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

不过是一张照片,就让她那么紧张,她到底怕被谁看到?

纪绣年静静看着她:这么久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知道又怎么样呢?

她有她的承担,周琅也早已有她的生活了早就无法重来。

纪绣年拿出车钥匙:我先走了。

话音才落,就被人一把捉住手肘,那人从后靠近她,一手撑在车门上,将她半堵在自己怀抱与车门之间,姿势像极了将人圈在怀里,呼吸也落在她耳畔:纪绣年

纪绣年眼睫扑闪,恍惚想起,那次她酒醉,周琅送她回家,她们是不是也曾离得这么近?

周琅在她耳边轻轻叹息:你到底还能

还能说出多少刺她的话?

纪绣年回过神,挣开她手:这是在外面,周琅,松手。

偏、不。

周琅不肯放手:以前你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人前跟我牵手都不肯。上次你邀我跳舞,我以为你变了,没想到现在你仍是这样的,不曾变过。

声音里似盛满了惆怅和失落。

纪绣年喉头轻轻滚动一下,眼眸里雾气渐起:你松手吧,不要被别人看到,你

你结婚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没法再往自己心上扎一刀。

周琅自嘲地笑了下。

明明一直了解纪绣年是个温柔却界限分明的人,现在她知自己早就在她的界限之外,所以不可能再从她那里听到想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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