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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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始,一会通知我收拾行李去隔离一会又说不用,晚上说车来接又一直没来搞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这几天更新时间不固定,我收好了行李,随时准备被关不过评论区未免太邪恶了吧,怎么都想把我关小黑屋码字,哼你们没有心!

纪老师?纪老师?

纪绣年回过神:抱歉。

方寻提醒她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我们就要出去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啦!

纪绣年点头:嗯,我知道了。

新学期伊始,宁大艺院组织了一次出国看展的学习机会。

本来按规定方寻是来不了的, 纪绣年给她争取来了一个名额, 方寻激动地一夜没睡,相当珍惜这次机会, 一边看一边记笔记。

纪绣年没有她一半专注。

目光从一幅幅画作上扫过,也仅仅只是扫过, 心中没有半分艺术鉴赏的感触。

手机轻轻震动。

她跟方寻打了个招呼,从展馆出去后接通电话:安扬,怎么说?

前天纪安扬跟她说,周琅似乎出了一点意外。

不过尚且不能确认, 因为周响跟平时一模一样, 该吃吃该喝喝,如果亲姐姐出了事情, 他不该是这种表现。

纪安扬担心闹出一场乌龙, 就说让他继续问一下周响好像就笃定了她对这件事一定会关注。

阿响似乎真的不知道, 他问我是不是搞错了不仅不知道, 我还见到他母亲,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晚点再问问我爸吧。

过了片刻, 纪绣年才说:不用问了。

本来也不该归她管的。

纪安扬似乎有些意外于她的反应:这样嘛好的,我知道了。

纪绣年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 方寻出来。

闭馆了,纪老师我们回去吧?

嗯, 走吧。

我看看地图。

不用,我记得怎么回酒店。

方寻愣了下:你对这里很熟吗?

纪绣年顿了下:不算很熟,很久以前来过。

那你的方向感也未免太好了吧。

还可以, 这座城市的道路走向没有大的改变。

红灯转绿。

纪绣年:走吧。

郝书游安排在这里,她在最初的惊讶后,并不觉得奇怪。

登机前她才关注到目的地,这是周琅出国后定居的城市。

回到酒店大堂,果然见到熟人。

方寻笑着跑过去:乐助理!你怎么在这呀!

乐城穿黑西装,挺拔俊朗,对她笑:郝院长跟我通过电话,酒店是我订的,我过来看看酒店安排。如果有问题,请第一时间联系我。

他只看着方寻说话,未多看纪绣年一眼。

方寻往旁边看了看:周院呢?她过来了吗?实在太麻烦你们了。

乐城微笑:没关系。郝院长和周总是亲师兄妹。没多的事,我就先走了。

方寻挥挥手:好哦,路上注意安全。

乐城点头,经过纪绣年时微微颔首,就算是打了招呼。

纪老师,我发现

抱歉,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纪绣年没跟方寻多说什么,在停车场叫住乐城:乐助理。

乐城脚步一顿,转过身,礼貌地笑:纪教授。

纪绣年看着他,直接问:她受伤了吗?

乐城愣了一下:嗯?不知道纪教授听谁说的,这大概是别人在开玩笑吧。

玩笑?

对,周总一切都好,谢谢纪教授关心。没有别的事,我要先回去处理工作了,再会。

纪绣年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明明乐城神情正常,语气平和得体,可她却感觉哪里不对。

她拿出手机,点进一个对话框。

周琅盯着手机上多不胜数的消息,没有一一点进去的欲望,按了退出。

指尖下意识地往下划,可是删除好友后,对话记录已经消失了。

尽管她们并没有说几句话。

她其实伤的不重。

不过医生还是叫她坐了轮椅。

坐久了,她困了,靠着轮椅扶手睡着了。

梦到了以前,她跟纪绣年一起去爬山。

那时候她们刚刚恋爱不久,她总想带她出去玩。

那次去的山上有一座寺庙,可以放天灯许愿。

她拉着纪绣年写了一张纸条放下去,晚上依旧是在帐篷里露营。

去之前她做了很多准备,可是正好赶上雷暴雨天气,睡到半夜帐篷塌了,很快全身都淋湿了。

她们在山里迷了路,也找不到藏身的地方。

只能在大雨中摸索着找路。

她跟纪绣年道歉: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好。

可纪绣年笑着,语气很轻快的:没有啊,这是一次从未有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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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哽住了:我你想跟我分手吗?

纪绣年愣了下,摇头:你不必事事完美,优秀出众,更不用在我面前要求自己不能犯错

真的啊?

嗯像是害羞似的,女孩子轻轻停住了,在大雨中,她的声音空灵且温柔,我喜欢你的真实,你的坏脾气,你生气的时候在我眼中都是可爱的。

是灵动的,鲜活的。

是她从未拥有过的。

大雨如注,周琅愣了一下。

可爱真是一个柔软的词。

从没有人这么形容她。

小时候她就听见亲戚或是感叹或是惋惜地说,可惜她不是男孩子,以后家产不知道由谁来继承。哪怕父母并未说什么,可她从那时开始要求自己要比男生做的更好,就这么养成了骄傲要强的性格。

她总是追求完美,无论是在父母面前,还是在师长朋友那里唯独在她那里,是真实的,也自在的。

甚至不用掩饰自己的坏脾气,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因为纪绣年永远纵容她。

那是纪绣年第一次直白地说喜欢,也是唯一一次。

却比任何情话都更要打动她的心。

那一刻她压制住心底的动容,因为雨太大了,太不安全。

很快泥沙滚落。

她被滚落的石头砸伤了大腿,走不动路。纪绣年扶着她,一瘸一拐的,两个人在黑漆漆的山里走路。

她还再努力保持平静,开口说:再这么待下去,也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我是走不了了,你先走吧。

纪绣年不答应:不,我方向感很好,我们可以走出去。

走到后来。差不多是纪绣年背着她在走。

大雨越下越大,她们的手电筒也快要没电了,她就靠在她清瘦的肩头,喉头发堵。

她那么瘦,却带着她不知走了多远。

于是她再次提出要求:年年你把我放下吧。

女孩偏过头,明明一片黑暗中,她们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脸,可她却能感受到纪绣年在对她笑,温柔而坚定:不,我永远都不会把你丢下的。

后来伤口越来越痛,有几次她差点晕了过去。

只是没多久,就逼着自己醒过来。

每次一睁眼,就看见她清瘦的肩膀,无端地叫人安心。

从那一刻起她就在想,这辈子都是她了。

如大海般温柔深厚的爱人。

手机轻轻震动一下。

周琅从小憩中醒来。

往昔的梦,让她觉得怅然。

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想过忘了她。

可总是想到那个雨夜,薄雾,清瘦的肩膀。

也总是想到纪绣年对她说,永远都不会丢下她的。

乐城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周总,郝院长那边的团队我安排好酒店了,已经入住。

周琅揉了揉太阳穴:嗯。

前一段时间郝书游找她聊这件事,她不想再涉及到宁大相关的事情,全部交给了乐城安排。

乐城犹豫着,想把今天见到纪绣年的事情告诉她。

可是之前周琅跟他说不要再提任何纪绣年相关的事情。

她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选择向前走。

医生大概半个小时后来给您做检查。

我知道了。现在别人怎么以为,以为我重伤要死了?

乐城不自在地咳了一下。

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那天他隔着尘烟去找她,看见一地是血,慌慌张张送她去医院,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周琅的血。

检查结果也还好,左腿受伤。

上次追尾右腿骨折,这次轮到左腿了,很对称。

原定当晚就能出院,周琅却变了主意。

于是在乐城脸色阴沉地跟医生聊了半个小时候,传回国外的消息是她已然重伤不治。

周琅神色恹恹:以凝那边怎么说?

薛总监说,让您再稳一段时间。有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她也好去查那批设备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嗯,让她尽快查,看看董事会里到底是谁贼心不死。

乐城刚要说话,一个电话弹出去。

你接吧。

乐城接个电话,挂掉时幽幽开口:宋祁说,国内已经说您快死了。

周琅忍不住笑了下: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要让他们失望了。

乐城有些犹豫:周总这样是不是太冒险啦?那几个股东一直以来都不安分,您现在是直接给了他们试探的机会,万一真出了点事

周琅神色淡淡的:当个赌徒也没什么不好,没什么不敢的。你把所有要求探望我的人,一律拦下。记住了,我在重症icu,不许任何人进来。

那我

最近有人拉拢你是吧?没关系,你回国吧,就装作你重新站队了。这件事也先别急着跟我爸妈说,我猜他们还会继续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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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你不用说,正好免得他们担心。

那您一个人在这边吗?

没事,管家不是在吗,还有徐放,医院这边她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不会有问题的。有空她也会过来。

周琅似有些厌倦的,挥了挥手:没事的。好了,你去忙吧。

晚上,酒店。

纪绣年刚洗完澡,头发吹到半干,披在肩头。她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窗户上倒映出她的影子。

社交软件里的对话框早就已经沉到最底下。

她决定直接问周琅。

她犹豫着打出哈。

隔日一早, 方寻来敲门:纪老师,我们得赶紧走了,十点的火车, 其他老师已经在大堂等了。

按照原定计划, 这次要到西欧四五个城市看展,时间很短, 一个城市也只能待上一天。

门开了。

纪绣年刚收完行李,倦容浅浅:不是下午的火车吗?

改签了呀, 昨晚就在群里通知了,方寻把群消息翻出来给她看,纪老师你好像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昨晚我没睡好我们走吧。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非常满, 住宿和交通也远没有第一站乐城安排的那么贴心舒适。

等四五天的旅程结束, 郝书游充分发挥了工作狂的热情特质,等老师们下飞机, 就被\ue09f都抓去学院开会。

方寻困得眼睛都要阖上了, 纪绣年给她递了瓶水。

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 回来路上梳理过\ue0fb路, 按照展厅的类型做了分类汇报,条理清晰, 声线柔和。

郝书游赞赏地点头:不错,纪老师说的这一点我们可以借鉴一下。

她抬起头, 朝他笑了下,而后下意识朝会议室右前方看去。

阳光穿透层云, 初春的阳光暖融融的,落了进来。

那里有一张空的椅子。

却再也没有\ue09f含笑看着她,有时眼神戏谑, 语气嘲弄,却总是会第一个为她的发言鼓掌。

就这么一恍然。

方寻拽了拽她的衣角:纪老师!

纪绣年回过神:抱歉我继续。

等这次汇报分享结束,方寻打着哈欠出来,纪绣年却似很着急般的,把箱子托她先看着,立刻下了楼。

方寻往下看了一眼,愣了。

好像是个男的,还挺帅的,对她笑呢。

段嘉亦笑着收回目光,指了指楼上:纪教授,被你的同事看到我找你,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纪绣年说没事,她关注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安扬说,你知道周琅怎么了?

段嘉亦穿白西装,系花领带,笑容温和却不轻浮,轻飘飘地说:是啊,我知道。我要是不知道,能来见纪教授吗?

你想问什么?

我想拿走清然的遗物。

纪绣年神色淡了:不行。

没得商量?

不用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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