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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雪花轻飘飘的落下,纪绣年站住了,抬起手接了一片六角冰晶。
周琅就站在旁边看着她,未做催促。
纪绣年朝她一笑,牵起裙摆,微微欠身。
在光芒温暖昏黄的路灯下,在温柔坠落的雪花中,她翩翩起舞,光落在她清雅秀丽的脸颊上,似乎也定格了光阴。
旋转,舞动。
如梦般清灵轻盈。
只是一支很短很短的舞。
起舞弄清影,却依旧在人间。
等她终于牵住裙摆,停下动作,周琅环过她纤细的腰,将她抱起来一连转了数圈。
慢点小心!
陡然被她举抱起来,纪绣年趴在她肩头,想笑,眼眸却又是酸涩的。
到最后周琅没站稳,冲劲太大,两个人一同往雪地里倒去,在雪地里打了个滚。
纪绣年忍不住笑:你啊。
周琅却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抽出一只鲜艳浓烈的红玫瑰,递到她跟前:幸好没压坏!
原来她在左手衣袖里藏了一只玫瑰花,难怪刚刚不肯给她牵手,还拿手凉当借口。
纪绣年接过这只玫瑰。
嘴唇在花瓣上轻轻拂过。
她的爱意是冰天雪地里的野玫瑰。
温柔,滚烫。
她们躺在雪地里,谁都不肯起来。
周琅忽然说:年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出去那次我突然说,好想娶你。
纪绣年笑意深深:当然记得当时我们还不熟,你就忽然那么说,还被别人起哄大笑了,搞得我真不好意思。
那时她们仅仅见过几次,一起参加活动,现场要求女生都穿婚纱。
纪绣年换了婚纱出来,不安地提着裙摆,没想到周琅一见到她就怔住,没来由地说了一句:好想娶你啊。
这句话引来其他同学一阵大笑,让纪绣年尴尬又羞赧,最后周琅专门跟她道歉。
也正是自那之后,她们开始有了更多的交集。
漆黑夜幕下雪花越落越大。
周琅翻过身,认真地看着她:这么多年,我现在还是,好想娶你。
这么多年,不仅是一见钟情的倾心,也是兜兜转转的命中注定。
一眼即一生。
纪绣年拿指尖戳了戳她脸颊:你啊,就吊死在我这棵树上了啊。
周琅忽然抱着她,在雪地里滚了一下,大笑着说:吊死在这棵树上,我认了。
她把那只玫瑰簪到纪绣年耳边,轻轻落下一吻:年年,你是我的宿命。
不是没想过遗忘,不是没想到重来。
可她做不到。
漂泊半生的人,终于看见归途。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新正文的最后一章。番外大概周四开始更哈。
对啦我作收六千啦,本来连载期想的是作收六千加更个三章五章的,但是现在要完结了没法加更啦。所以发红包吧,本章24小时内留言全部双倍红包,192=38点晋江币。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和陪伴~还没收藏我专栏的小可爱记得给我点个收藏哇,再给我新文预收一下叭
以及打个广告:《短命炮灰拿错主角剧本后》by今菱,总的来说是两位小姐姐谈个甜甜的恋爱顺便称霸娱乐圈的故事~
以下文案:
三金影后钟瓷穿入古早虐文里。
还穿成被男主未婚妻针对,被神秘大佬警告,出场只为推动主角感情发展的炮灰白月光。
钟瓷表示,这不合理。
没感情线可以,凭什么连事业线都没呢!她不!
于是她这边稳住男主未婚妻表忠贞,那边向大佬卖萌求资源,为了拍戏人脉四处结缘,硬是走成了脚踏n船的渣女剧本。
后来,男主未婚妻找上门要说法。
钟瓷心底哆嗦正想跑路时,对上容颜清冷的女人的眼,弱弱道,我我有大佬撑腰!你别来啊!
女人轻哂,勾起她的下颚,嗯,是我给你撑腰呢。
钟瓷:喵喵喵???
大佬和未婚妻原来是同一个人?
重生前,江知鱼是赫赫有名的金牌经纪人。
然被辜负被怀疑,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重生后,她只想当个安然的咸鱼,该给男主凑cp时立刻凑。
然,撮合时找错了人,此人表现还很怪
她看了眼备用手机里的深情告白信,又对上眼前女人情深脉脉的水眸,再想想她平时的表现,她悟了。
这神演技能称影后啊。
职业病犯了,她想再捧起一颗星。
再后来
她还想这颗星星眼里只有她。
等秋学期将结束的时候, 宁大和永州大学、明川大学等多所学校联合举办了一次画展。在郝书游的邀请下,周琅画了一幅作品,并且参加了后续的拍卖会。
郝书游西装革履,精神抖擞,
', ' ')('一见她立刻迎了上去:你可算到了, 怎么来得这么晚?
周琅正将大衣脱下,穿了一件暗玫瑰调长裙, 妆容精致, 眉眼生动, 注意力倒显得不太集中:年年忽然说不来了, 我在家劝了她一会,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郝书游无奈摇头:行了,你快进来坐下,最多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周琅嗯了声。
今晚她的画作要拍卖, 这几所大学和两家慈善组织合作达成协议,部分画作拍卖所得一部分捐赠给贫困山区学校,一部分要捐给盲人舞蹈学校,资助年轻学生学习舞蹈。
郝书游领着她到座位前:等会你给自己的画做一个介绍,不用很久,三分钟。
我知道了,师兄你去忙吧。
周琅坐下来, 环顾四周。
她发消息给纪绣年,问她在哪。
原本约定了一起过来, 纪绣年突然说有事,问她理由也没有一个具体理由。纪绣年一贯不会撒谎,也不擅长编造借口,只推着她出门, 其他的绝口不提。
消息发了出去,许久都没有回复。
台上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拍卖的作品。
这一段时间,联合画展对社会公众免费开放了数日,吸引了不少对拍卖画作感兴趣的人,此刻三三两两交谈着。
在几所知名学府的招牌下,再加上公益合作的宣传,画作拍卖的非常顺利。
下面是宁大艺院副院长周琅的作品,我们请周院长介绍一下您的这幅画。
灯光陡然洒落,全场的注意力全都落过来。
摄像机快门声音接二连三响起。
周琅站起来,笑着说:谢谢。我没有太多想介绍的。其实这幅画,只是记录我在宁大校园里走过的春夏秋冬。
这幅画的名字是一眼万年。
从十七八岁最青涩的年纪来到这里,到如今,悄然流逝的,这么多年的光阴。
她只简单介绍几句就坐下,把剩下的时间就交给别人。
本场拍卖的方式看不见出价人,只能听到持续上涨的报价。
最后,这幅画卖出了两百万的价格。
周琅有些震惊。
毕竟这次画展没有做过多的宣传,再加上她近两年都没有新的作品,本来只是公益性质的捐赠,根本不期望过高的报价。再说这幅画,原本也只是她一时兴起的作品,从艺术性来说,尚达不到这么高的价格。
她去找郝书游:师兄,这位买家是谁,你跟他沟通一下,他的报价太高了。
郝书游却还在笑:也是,我跟她说过几次了,可她不肯听。
那我去见她吧。
就在那边,你过去吧。
郝书游没跟着她一起过去,让一位工作人员带她过去。
白色帘子掀开,周琅走进去,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你好年年?
到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原来最后的买家是她。
纪绣年冲她一笑:等工作人员办完手续,我们出去再说。
流程走的很快,只是这毕竟是一笔大数额的钱,耽误了不少时间。
纪绣年填写银行账户的账号,也签了两份协议书,承诺本人自愿出价购买这幅画。
等一切忙完,她们从后门出来,周琅没忍住说:你今天出价太高了,这幅画的实际价值并不是那么高,现在
纪绣年含笑看着她,将画捧在怀里:我知道的,而且我把手上能直接动用的积蓄都花光了。
前些年给安扬看病开支很大,再加上她很少关注理财,至于不动产她也不清楚江蔚在她名下置办了几套房子,总之不至于一贫如洗,无家可归。
为卿卿一掷千金,也未尝不可。
周琅看了她一会,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整个心满满当当的,都是她小心翼翼拿着画的样子。
周琅忍不住笑:又没那么珍贵
纪绣年认真点头:两百万呢,还不贵?
你想要,我每天都给你画。
那我可买不起。
你拿一辈子来还债,就算抵了。
周琅怕她拿着画太久会累,可纪绣年没给她:不行,这可是我拿一辈子换的。
她们在宁大校园里,时不时遇到熟人。
有时是同事,有时是学生。
倒是也不曾回避什么,遇见同事就打招呼,遇见八卦一点的学生,就笑着不说话。
新的一年伊始,元旦后出台同性可婚法案,学院里的风言风语终于暂时消停。
她们的爱情不违背社会公序良俗,还在法律允许结婚的情况下,再多闲话也说不下去了。
走着走着又到那栋红砖楼房前。
冬天爬山虎枯萎,纪绣年又看到那行字:希望我的年年永远健康自由快乐。
纪绣年看着那行字,又偏过头看着周琅。
这么多年时光倏忽而过,她这一
', ' ')('生,只爱一人。
她想起以前读木心的诗。
年少时说一生只爱一个人。
那时以为一辈子很长,现在发现一生很短。
那时也不知道地久天长,只能许愿永不分开。
也曾在时光的洪流中走散,迟到这么久,但还是回到原地。
绵长的、不变的、在岁月中更加深刻的,是感情。
经过学校礼堂的时候,周琅忽然说:年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时候在这里看电影。
纪绣年点头:当然记得。
那时候电影散场,她们被人群冲散。
那么冷的天气。
周琅以为她走了,所以一直往前去找她,总是认错人,回到宿舍才发现她还没回来,于是又折回去找她。
她就站在原地,看着周琅在冬夜跑回来,额头上都是汗珠。
而她站在冷风中说,我说过我会等你。
周琅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在原地等我。
等了这么多年。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雪花。
在时间即将抵达一年尾声的时刻,又迎来一场雪。
她们在漫天飞雪里走路。
谁也不想撑伞,也不想在屋檐下避一避,落了满身的雪。
纪绣年停下来,抬起手碰了碰周琅耳朵碎发上的雪花:看起来好像我们头发都白了可以跟你一起到白头吗?
周琅眉眼微弯:当然。我要跟你一起慢慢变老。
雪花覆了满头,好像已经开始变老了。
可是在你身边,老去也不会觉得可怕。
越过十六年如水流逝的光阴,终可相约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番外这周四开始更新
番外先写青涩暧昧的校园恋爱,关于不小心抱抱一起洗澡画人体像_(:3」)_
写完校园写婚礼,是联动番外
上章红包发完啦。不看番外的小可爱们麻烦预收一下我的下本《晴天》,预计7月底8月开
感恩一路相伴!
年少时(一)
四五月的夜风清凉温柔。
周琅, 快点快点,在这边!
cao场上三三两两坐着人,颜以笙参加了学生文学社的活动,非要拉着一群人月下读诗, 她把周琅排在了第一个, 可周琅迟到了。
一群人闹着起哄,要迟到的女生唱歌。
谁不知道这姑娘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花, 只不过据说脾气不是很好, 是个骄纵大小姐。可今天大概是借着天黑也借着月色甚好, 态度也随意。
没想到女孩根本没有传言中的不好相处。
她穿白色裙子, 落落大方地走到最前面,眉眼弯弯如清晨小鹿,嗓音也好听:不好意思我迟到啦,那就为大家唱一首歌。
她眼睛又黑又亮, 笑着很高兴,唱完歌提着裙摆微微鞠躬:好了,就唱一首歌给大家赔罪。
再来一首!
跳个舞吧!
年轻人大大咧咧开起玩笑,倒没有几分恶意。
周琅歪着头,也笑着,笑容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浓郁热烈:可我不会跳啊。
其他人正在起哄,她也有点为难, 可是跳舞她没学过,真的不会。
就在这时, 她听到一道清醇宁和的声音:不可以的,她的裙子太短了。
这考虑真周全,今晚晚上风很大,裙摆很容易被风吹起来。
周琅还没考虑这么多, 被这句话莫名击中,顺着声音看过去,正好撞入一双温柔澄净的眼睛。
别人都在笑闹,只有她眉眼沉静,温温柔柔地说不可以。
好了好了,那你赶紧坐下吧!
旁边的人拉着她坐下,没给她说谢谢的时间。
等活动结束,她刚要去跟那个女孩说一句谢谢,可又被围住。
周琅你唱歌这么好听啊,以前都没听你唱过!
对啦我下周生日聚会,你要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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