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不是野鸡,就是兔子,还有走了狗屎运的野猪。”赵国生无聊的抽搐着嘴角,不太配合的猜。
野鸡,野兔子最近倒是在陷阱里捉了不少,为了吃其新鲜的肉,但凡没有受伤的,刘兰秀全部把他们圈养起来,就等着过两天送去给他姐家。
弟媳妇做到这份上,刘兰秀让人挑不出闲话来。
“哎呀,我告诉你,是野猪,四头野猪,我们发大财了。”刘兰秀手舞足蹈激动的胡乱挥舞着手,惊的抓在手中的野鸡‘咯咯咯’的用力挣扎着乱窜。
一个不留神,慌乱中害怕的野鸡不适时的拉了一坨屎,好丑不坏的被胡乱挥舞中的刘兰秀高举到赵国生头上去了。
“啪嗒”有种不好预感的赵国生,颤巍巍的伸着右手战战兢兢的摸着脸上‘从天而降’的湿润物。
眼尖手快的刘兰秀立马注意到了,想笑不敢笑的憋着,脸上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尴尬,更多是眼中隐藏不住的笑意。
“刘兰秀,这是什么?”赵国生在摸到湿润鸡屎的第一时间,条件反射的把手伸到鼻子底下去闻。
这种愚蠢不堪的行为严重的刺激到反应神经过慢的赵国生,怒气汹汹的连名带姓的怒斥道。
什么野猪,四只野猪,再多野猪也掩盖不了赵国生心中此刻的恼怒和难堪。
“没事的,国生,我来帮你擦干净。”说着刘兰秀刻不容缓的伸手前去拭擦。
好巧不巧,刘兰秀暂时忘记手中的野鸡了,直接捉着两只野鸡往赵国生脸上扑过去。
很好,原本只是臭鸡屎,难闻不雅观的难堪罢了,这下,受到惊慌的野鸡,穷凶恶极的凶猛的在赵国生脸上啄,以及锋利的鸡爪子朝赵国生脸上抓去。
“刺啦”一条鲜明的血迹,火辣辣的迅速出现在赵国生脸上。
“啊,你走开,里离我远点。”请保持安全距离,好吗?心有余悸的赵国生连忙退后几步,难以置信的摸着死死血迹在指尖。
俗话说,万事要有一个好兆头,他出师不利,今天诸事不利。
一大清早的,什么事都没干的赵国生,祸事从天而降,明确无误的砸在他身上。
“国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我现在把野鸡用箩筐罩着了,你让我看看吧。”意识到事情大条的刘兰秀心急如焚的张口结舌。
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她遑急的可以发誓。
“行了,行了,去给我弄快干净的湿帕子来。”赵国生心情极其糟糕的苦涩摇头,真是倒霉。
当然知道刘兰秀不是故意的了,这种意外,防不胜防。
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赵国生不分青红皂白的向刘兰秀发脾气吧?
算了,只能只认倒霉了,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吞。
“好,我这就去,马上拿湿帕子来,你放心,那条血迹不大,应该不会破相。”手忙脚乱的刘兰秀不放心的安慰他。
赵国生无奈的叹了口气,咧嘴着嘴角,脸上受伤处火辣辣的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赵国生很在意的轻轻触摸着脸上的那一道抓横,总觉得特别严重。
可能是刘兰秀那句‘破相’刺激到他那根敏感的神经。
从不在乎皮囊的赵国生,在真正处于破相未知的边缘时,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惴惴不安。
‘呸’矫情,赵国生突然大吞一口口水在地上,暗暗的唾弃自己矫情。
男子汉,大丈夫,留点条小痕迹又怎样?小人多作怪。
“湿帕子来了,国生你在长板凳上坐着,我来帮你擦,你自己看不见。”刘兰秀拿着洗脸的帕子,打湿水拎干,随手还拿了上次家里来客人喝剩下的烈酒。
不一会工夫,赵国生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痕迹很短,很浅,估摸着不出一个星期,差不多可以结疤痕了。
“国生,忍着点啊。”豪气的刘兰秀一口深闷,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含在口里,然后在赵国生没注意的情况下,喷了他一脸。
赵国生:“……”什么情况?
莫名其妙被喷了一脸酒?赵国生捂着被烈酒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烧的痛,毫无心理准备。
“你……你这是干嘛?”赵国生皱着眉头,稍稍动怒的大声吼道。
简直神经病。
“给你伤口消毒啊,你不会想着去秋医生那里抓药吧?”刘兰秀理直气壮的翻了个白眼。
就这点伤势,随便处理下就好,没必要找村里的医生,大惊小怪的。
仔细检查过赵国生伤口后,刘兰秀那颗愧疚不安的心又恢复平常心态。
赵国生:“……”那也应该提前跟他说一声啊。
突然喷他一脸酒口水,很嫌弃的。
“好了,你这伤口没什么大问题,就不要再啰嗦了,我们赶紧去山上把野猪给弄回来。”至始至终,刘兰秀都没有忘记最为重要的野猪。
赵国生:“……”呵呵,你记性真好。
“你确定要大白天的往家里抬野猪?”赵国生故意斜着眼睛,像看白痴眼神一样的看着乐坏大脑的刘兰秀。
不说野猪是不是在公共区域的陷阱里套到的,见着有份在这个年代的农村还是很流行的。
不说村里家家户户,人手一份,至少,那些相邻相好的家里,都得送一份过去,虐表心意。
四头野猪全部曝光的话,盯着全村人的目光,顶多能守住一头野猪卖钱,其他的基本上现宰现分了。
“哼,我傻呀,我早就想好了,卖一头野猪,送一头野猪给你姐,一头野猪交给村子里,剩下的那头野猪我们家自家人分。”刘兰秀是什么人?葛朗台,精明着呢。
若不是最近几年家里条件好了,有了一定的固定经济收入,她手头宽裕了,这四头野猪,别人连根毛也别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