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平看着严暝阴鸷的眼神,像猎人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是猎物。温平想,看来是自己的反抗让alpha的掌控欲和自尊心受到了挑战。空气中原本带有发情诱惑的信息素变成了带有攻击胁迫性的信息素,温平开始感到呼吸不畅,双腿像被剥夺了力气一般,承受不住地往下跪。
温平扶住桌角,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他绝不会跪在这个卑鄙无耻的alpha面前。
温平强忍着alpha的信息素对自己无情地鞭打,像有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脖子,像对待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一样,听话了给他点糖吃,不听话了就掠夺他的呼吸,可以随意弄死,感受玩物在自己手里慢慢失去呼吸。
他从不是alpha可以随意控制发情为所欲为发泄的玩具。
严暝从不知道温平还有如此倔强的一面,他只觉得这个oemge漂亮操起来很舒服,虽然不是很耐操,也不特别听话,性子还有点烈。严暝从来都喜欢听话温顺的oemge,可他又实在喜欢温平的身体和信息素,即使温平不属于那种温柔懂事的oemge他也接受了。
现在温平能坚持在alpha攻击的信息素下强撑着没有求饶甚至是没有哭,这点让严暝对他有新的改观。
他收起了信息素。
信息素消失的那一刻,没了压制的温平也终于放松下来,一直绷紧的神经也舒缓了,这才感觉到了迟来的痛意。温平一直是个怕疼的人,他是第一次受到alpha的攻击性的信息素,撑到最后的他还是倒下了,倒下的最后一眼还是alpha焦急地跑过来,嘴里似乎还在叫着他的名字。
意想中倒地的疼痛没有传来,严暝接住他的那一刻,温平就晕过去了。
严暝抱住晕过去的oemge,立刻叫来了医生,温平脸色发白,严暝一摸才发现他流了不少冷汗,明明肤色是苍白的,嘴唇却是红艳的,下唇留有明显的咬痕。双手也有指甲深深戳进肉里的痕迹,严暝是很喜欢温平这双白嫩的手的,这双手握在他手里刚好,不大不小的,手指细长,还是可以用来画画的,oemge赖以生存的手。
所幸没有出血,不会留下痕迹。这么双好看的手留下伤就不好了。
严暝握着他的手,回忆和温平相处的短短几天,从一开始的强迫到逼他做自己床伴的时候都没有涌现出一点点愧疚,直到现在他才觉得对不起他,涌起了一点内疚。
医生检查并无大碍,只是承受不住痛觉晕过去了而已,很快就会醒的。
严暝守在温平床边,看着他在睡梦中也痛苦地皱起眉头,他回想起医生走之前说的话。
“处在发情期的oemge腺体比以往更脆弱,是受不住你强烈的信息素的,幸好时间不长问题不大,腺体没有受损,用oemge腺体保护贴养几天,切记这段时间不能强行标记他,临时标记都不行。”
医生估计也看出他们不是真情侣,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叮嘱alpha对oemge温柔一点,好好保护腺体。
现在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生气,大概是因为温平的反抗惹恼了他,原以为乖顺温柔的oemge竟然挣脱了自己的怀抱。不过也是,以前遇到的oemge或beta都是花钱买来的自然是听话的,他和温平从来都是强迫和被强迫的关系,乖乖听他话才怪呢。
不过,自己确实是冲动了。温平又不那种花钱能买来的,怎么能要求他处处顺从alpha呢?
看他一脸痛苦地倒下,在自己怀里疼痛得瑟缩。他后悔了,alpha怎么能对oemge用信息素压制呢?那也太卑鄙了。
不过自己强迫温平上床和签订协议也挺卑鄙的。
……还是等他醒了道个歉吧。
温平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半开的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是严暝。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很快就会醒来吗,都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为什么还不醒?”
“严先生您别急,这是正常的情况,每个oemge体质都不同,腺体受到攻击什么时候会醒来都要看oemge自己。”
“你不是说没有大碍吗,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也该醒了吧?”
“温先生的腺体有所不同,比一般oemge的更脆弱一点,多休息是应该的。”
确实,严暝想起来,温平的腺体确实是有问题的,对抑制剂过敏,对信息素更敏感。
“……我知道了。”
“好的,您先不用着急,有事在叫我。”
“嗯,挂了。”
温平摸了摸自己后颈处的腺体,那里已经上好药贴好了隔绝信息素的贴纸。
温平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暝挂了电话,转身进屋,看到温平醒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嗯。”
屋里没开灯,只有门外透进来的微光,刚好能照在床上,温平低头,严暝看不清
', ' ')('他什么表情。
借着微弱的光线,彼此都看不起对方的脸。温平看都不想看到他的人,更别说他此时满脸担心悔意的样子了。
温平不想搭理他,他能感觉到,如果道歉的话他会不会原谅我?
“你在生气吗?”
温平这才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冷漠,“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oemge漠然的眼神给了他重重一击,他有些慌乱,“不,你生气是应该的,是我……”严暝这种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估计给人低头道歉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没有,更别提给一个oemge道歉了,只要一想到温平倒地虚弱不已的样子,一个道歉也没什么,他想要什么都给他,只要他别生气了就好。
“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严暝可怜巴巴地把头抵在床头,蹲下身只露出一个脑袋,让温平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
严暝尽量摆出诚恳悔过,一脸歉意的样子,可惜他从来没有真诚道歉过,更不知道愧疚是什么样的。
如果屋里亮灯,温平看到一定会笑出声来,严暝此刻的表情很是滑稽。
可惜温平在黑暗处视力本就不好,所以也错过了取笑严暝的机会,温平被严暝的一番道歉弄得很不好意思,他根本没想过alpha能道歉,他竟然会知道自己错了?还知道道歉?还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