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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任霖讽刺。
陆央低笑几声:“我什么都知道。包括你所谓的苦衷?”
这下轮到任霖震惊了。
陆央知道这事也不是故意调查,而是机缘巧合下得知的。
当时他知道秦绝的困难,也给秦绝了一些资金周转,但是由于秦父和秦绝之间的事情,他爸妈也不想过多介入两父子之间的斗争,所以陆家也就陆央能出手帮帮忙,但当时陆央也在个人奋斗阶段,没有办法给秦绝太大的帮助,那点资金只能解决一部分问题。
后来秦绝和秦父妥协了,陆央以为这事就这样解决了,没想到后来秦绝找他喝的酩酊大醉,整日颓废。
从消沉的秦绝口中得知任霖做的那些事情,陆央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往日任霖那看秦绝的眼神就像狗看包子似的,陆央极度看不惯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任霖不太像会背叛他的人,但他也没告诉秦绝,在事情还没下定论之前他不会轻易做决定。
于是陆央就去学校找任霖问个清楚,但是任霖一字不说,后面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离开了,陆央心中有疑,就跟在了任霖后面,才知道打电话的那个是蔡凌度。
陆央躲在暗处将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后面又去深入调查了一番,终于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
当时任霖和秦绝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任霖通过老师的介绍知道了蔡家,然后他就努力去联系蔡家的人,意外和蔡凌度搭上了线,蔡凌度一听任霖的话当即就表示自己能向他施以援手,十分慷慨。
可是还没等任霖得到帮助,没几天蔡凌度就又变了卦,任霖当即就急了,但也不好质问蔡凌度,毕竟自己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
任霖当时觉得蔡凌度那么干脆答应帮忙也是很让人疑惑,他就问蔡凌度到底有什么要求,哪知蔡凌度直接从帮助跨越到了威胁。
他想让任霖将项目“金蝉脱壳”到蔡家来,不然就直接让本就困难的项目雪上加霜,蔡凌度又用好处诱惑任霖,说项目归到蔡家也只是换了个地方发展而已,其实还是存在的,是属于任霖的。
任霖当时不同意,没过多久情况就更严重了,他回到学校看着四处奔波的秦绝,憔悴不堪,内心自责又纠结。
最后他还是被迫做出了决定。
于是有了那些事情的发生。
他本想和秦绝解释这一切,但是没想到蔡凌度出尔反尔,项目在蔡凌度的操作下直接没了,他得意的对任霖说,这一切只是为了打击秦绝罢了。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任霖自责难过,从这时他就开始后悔了。
他不敢和秦绝说。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后果却要两人来承担,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毁了。
任霖深陷自责的沼泽。
他没有资格,去乞求秦绝的原谅。
是他践踏了两人的努力。
之后蔡凌度也不知为了什么,向任霖抛来了橄榄枝,这个时候任霖联系不上秦绝了,他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出现在秦绝面前,蔡凌度说为了补偿,会给他一个好的职位,安稳的工作和生活。
因为任霖家里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最后他也是答应了。
去了蔡家,当了蔡凌度的秘书。
但是他对蔡凌度抵触到了极点,不得不带上虚伪的面具虚与委蛇,努力的学习东西,认真工作,忘却某些东西,不断的在蔡家公司渗透。
可是,现在他连直面秦绝都少了借口。
陆央知晓这一切,但是,他出于私心,没有告诉秦绝。
毕竟,错了就是错了,犯了错误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不是吗?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秦绝的面前了。”陆央冷声说完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这次任霖等了许久,也再没有人来打开门。
回去后任霖就生了场大病,和蔡凌度请了几天假期。
蔡凌度还很关心任霖,嘱咐任霖好好照顾自己快点好起来。
任霖挂断电话冷笑,这也只不过是因为少了好使的工具罢了。
随后,任霖又拿出之前揣在兜里的纸条打开,思考了几秒还是拨通了电话,铃声没有响太久就被接通了,似乎对方一直在等似的。
“喂,见个面吧。”
***
两人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对面的青年漫不经心的用吸管搅动着气泡水,终是任霖忍不下去率先开口:“蔡杨,你想干什么?”
蔡杨那双桃花眼扫了扫脸色苍白的任霖,露齿笑了,笑容十分开朗,引得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本来两人长得也不俗,这番青年还笑得如此好看,就更多人的往这边看了。
任霖皱了皱眉。
“我想干什么?”蔡杨伸出食指在任霖面前摆了摆,“应该是我能做什么。”
任霖抿了抿唇,蔡杨在那里留下纸条,这就是摆明自己知道他和秦绝的事情,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他不想连累秦绝,尤其是
', ' ')('现在的关键时刻,他不想代替蔡杨成为蔡凌度计划的一部分。
他不是为了这个才和秦绝做爱的。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的情不自禁。
但是如果因为他的情不自禁给秦绝带来不好的后果的话,他宁愿败坏自己的名声。
蔡杨这样做没有并直接告诉蔡凌度,说明事情还有转机,而且当时也算是蔡杨帮任霖引开了蔡凌度......
此番任霖猜测蔡杨应该有所要求。
果不其然,下一秒青年就轻笑一声,伸出了手,偏头轻声说:“任霖,我们合作吧。”
任霖盯着蔡杨看了一会。
青年勾唇说了一句:“咱们的目的不是一样的吗?”
许久,一只手握上了青年的手。
青年笑得更灿烂了。
“合作愉快。”
**
且说那天晚上秦绝回到家后,秦绝泡在热水里,臭着脸把射进去的东西清理干净之后就闭眼泡澡了,放松下来的身体才感觉到疲惫和难受,抬手看了看,手腕破皮肿了一圈,没有出血了,但是青紫和血丝混合在一起显得尤其恐怖。
“玛德。”秦绝闭眼躺进水里,将手腕泡进热水里,酸酸麻麻的,但疼痛缓解了不少。
热水一荡一荡的打在身上,睡意也一圈一圈漾了出来,雾气弥漫,秦绝缓缓闭上了眼睛。
当水变得微凉,秦绝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来了,凑近在他耳边冷冷的说了一句话,然后他的整个身体都变得很轻盈,像是被包裹在了柔软的云端。
不知过了多久,秦绝突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蚕丝被滑落下去,精壮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银白的月光从玻璃窗外倾泻下来,隐约可看见那在胸膛上朵朵盛开的花。
秦绝捂住脸急促的喘息了几口气,等逐渐平息后放下手才发现手上的擦伤已经被上药包扎好了,转过头去才终于发现伏在一旁睡觉的男人。
陆央取下了眼镜,英俊的五官没了遮挡更显得立体,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闭合着,拉出长长的眼尾线,让人好奇睁开会有怎样的光景。
秦绝心中一动,伸手轻轻触上了陆央的脸,缓缓移到了那双眼睛。他一直知道他这个竹马长得很好看,气质冷淡拒人千里也阻挡不了一批又一批的爱慕者,所有人都只看见他那双眸子透过镜片折射出来的冰冷........
秦绝还在想着事情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深黑的眸子在月光的映射下璀璨又带着莫名的温柔。
这般柔和的瞬间,应该没有人看见过吧。
秦绝控制不住的伸手划过,感受颤抖的长睫毛在指尖引起的瘙痒,让陆央忍不住闭了闭眼。
“怎么了?”冷淡的声线响起,听不出哀乐。
如同被开水烫到一般,秦绝迅速的缩回了手,暗惊,他刚刚干啥了?
操。
他刚刚在想什么?
“啊?”秦绝迟钝的反问。
“我说。”陆央支楞起身体来凑近男人,垂下眼帘一点一点的看着那赤裸胸膛上暧昧的印记,声音冷淡了几分,“怎么了?”
奈何秦绝现在脑子反应不过来,躲开一点支吾道:“没什么,就是你刚刚眼睛上面有眼屎。”
陆央:“......”
陆央用手擦了擦眼睛,然后翻身上床,将男人牢牢锁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别动。”
似乎是预知到男人下一秒的动作,陆央率先开口,秦绝下意识的停下自己挥出去只离那张俊脸几厘米的拳头。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陆央很轻的问了一句,轻到听起来有些卑弱的期待。
有些事情,他不想戳破,哪怕很明显,他想听秦绝自己讲。
秦绝:“......”
哪怕陆央是在很轻的说话,他也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以往秦绝很多事情都会和陆央分享,陆央熟知他生活的一切,但是现在,不知怎么的他好像很难告诉陆央他做了什么事情,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呢?
感情......变淡了吗?
好像不是,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否认。
停顿了许久,就到陆央手都快麻了才等到男人开口说话。
“我今天...遇到任霖了。”
“嗯。”陆央应着,表示自己在听着。
“我喝醉了,他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不想听。”秦绝其实不想去回想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听任霖说话。
想起任霖只会让他觉得当时一腔热血的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秦绝薄唇抿了抿,抬头看着那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男人。
静默在蔓延。
陆央眼神一暗。
“还有呢?”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些不是吗?”
接连的追问敲碎了秦绝想要伪装的平和表面。
', ' ')('但他不想说。
莫名的就是不想说。
秦绝把头扭开避开陆央的视线,推开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可这阻挡不了陆央抓住他包扎好的手。
陆央可以对秦绝有巨大的耐心,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若是他对秦绝没耐心早就弄死他了或者让秦绝再也不敢凑到他面前来。
但是,他对男人对他的隐瞒,对男人所作的一些让他气愤的事情,永远没有耐心。
捏住秦绝的那只手劲出奇的大,逼得秦绝忍不住挣扎起来,掀开被子怒吼:“陆央你发什么疯!我做什么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是不是以为我瞎了?”陆央声冷如冰,入骨三分。
“你身上我哪一处没看过还要如此遮掩?任霖脸上那几口不是你咬的?被我操还不够吗?看来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啊。秦绝,别那么贱的送上去给别人操。”陆央脸色发狠,一字一句砸在男人的心上。
秦绝气的发抖,牙齿死死的咬着,陆央...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你是觉得我故意凑上去的?”秦绝握住拳头,强忍住给陆央一拳的冲动。
“不是吗?你勾引他,今天晚上和他做爱了。”陆央拉开被子将男人完全暴露出来,在微弱的月光中也能隐约看清那完美比例的身体上的星星点点,全是被人留下的爱抚痕迹,浑身暴虐的气息压也压不住了。
其实他在门口见到僵持的两人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任霖脸上那几口牙印真的过于刺眼,刺的他眼睛生疼,他努力压制住气息,他很想听听秦绝亲口告诉他,哪怕只是解释一句话,他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秦绝从来不知道,他在自己亲如兄弟的竹马眼里!竟是如此贱的人。
怕是从第一次开始他就如此想了吧?
秦绝气的说不出话,愤怒的火焰在体内熊熊燃烧,本该全是愤怒的心脏却莫名的酸涩。
他这样想就这样想吧,他没必要解释。
“在你心里我秦绝就是这样的人吗?”秦绝沉沉的问了一句,声音哑哑,似乎是在极力压制着某些情绪。
陆央口不择言:“难道不是吗?”
看吧,没必要。
男人突然笑了,笑得浑身颤抖,星星点点的泪花沾染在睫毛上在月光下一闪一闪的。秦绝扬起修长的脖颈偏头斜斜的看向陆央,嘴角却勾着和以往不同却足够惑人的笑。
“怎么办?我该说不愧是竹马吗?居然对我一清二楚呢?”
捏住秦绝手腕的手在不断收紧。
“以前我玩那么多人不都是你情我愿吗,现在只是换个方式玩而已罢了,没什么不一样。”
秦绝不停,脸上的表情逐渐嘲讽,眼尾挑起:“而你,也只不过是想和我睡而已,和他们没什么不同。不是吗?现在说这些不也是想和我再来一次而已。”
秦绝的手已经生疼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已经觉得无所谓了,看着盛怒的陆央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赢了。
陆央怒不可遏,直接被秦绝气笑了,索性抬起膝盖压住秦绝的胸膛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上面。
秦绝被压得快喘不过气:“干什么!”
陆央伸手脱去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高大结实的身体,陆央穿的是居家服,此时直接拉下裤头,露出那性感的人鱼线,神情是秦绝没见过的恐怖。
“干什么?你说的很对,我只不过是想再和你睡一次而已。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不藏了。”
他之前看见秦绝和任霖在一起的时候就想把他狠操一顿,现在也不算太晚。
陆央看了眼秦绝被包扎的手,思考片刻还是用手捏住拉直头顶,两腿压制住男人乱动的脚,另一只手摸向了男人的臀部,一指没入转动摸索着,穴口有些肿胀出血,但还是很顺畅的吞吃着。
也不知被人要了多少次。
陆央蓦地又加了两指进去,四处不轻不重的按压摩挲着,扯着唇说:“不久前才上过药,现在还是湿润的,真是有够方便的,不是吗。”
下一秒就直接挺腰进去,秦绝被撞的往前一冲,头咚的一声撞在了床头上,眼冒金星。
不等秦绝缓冲过来陆央就耸动着腰一下一下狠狠的要着秦绝,俯身撕咬着男人的皮肉,像是吃人喝血的魔鬼。
没有完全的扩张哪怕是有润滑秦绝也很难受,在一下就被进入的瞬间,整个肠壁都被大大的撑开,只能被迫的包裹住那怒张的柱体,腹部发胀,头也痛,还没缓过去就被死命的撞击着。
已经有些红肿的穴道被快速强烈的摩擦着。
秦绝眼睛发红,哪怕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能感受到身体深处逐渐攀升的快感。
“真是骚透了,里面全是水,听见了吗。”陆央两手抓住秦绝的手,让男人不得不挺起腰来,下身撞击的声音混杂了水声,噗嗤噗嗤的很是明显,交合处被打出一圈白沫。
陆央见秦绝死死咬着嘴不说话,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直接抬起秦绝的腿压到男人的身
', ' ')('体两侧下半身悬空,他直起身来,让秦绝能够清楚的看见。
“你亲眼看看,你那口小穴是如何贪吃的。是如何死死咬住我不放的。”秦绝被抵在床头,整个人都弯成了一张拉到极致的弓一般,抬眼就是两人相连的部分。
陆央那青筋虬劲的粗大性器泛着水光深深的没入自己的身体,当退出来时自己的粉红色的肠肉还被牵拉出来,似乎是在恋恋不舍。
秦绝红了脸,浑身火烧一般:“尼玛的。”
“看清楚了吗,看看你下面这张小嘴多么诚实,你就是这样勾引我的。”陆央抽出又当着秦绝的面全根没入,顶的男人的肚皮鼓出来一块,腿根的肌肉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秦绝被操得喘不过气,喉咙发出受不了的低吼。
他还想咒骂什么,却被陆央含住了唇舌堵在了肚子里。
“啊.....滚尼玛。”沙哑的咒骂。
“再说话我就把鸡巴捅你嘴里。”啪啪声夹杂的冷静的回答。
.......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央抱着秦绝躺在床上,秦绝是动一根手指的劲都没了,只能被迫躺在陆央的怀里。
抱着自己的手跟铁钳一样,拉不开,就算拉开了下一秒还会弹回来。
“你胳膊tm的睡起来不舒服,太硬了。”秦绝额头爆筋。
“嗯。”陆央闭眼应了一声。
秦绝:“......”
算了,秦绝累的要死,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眼皮沉重的不行,任陆央爱咋咋地后,秦绝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而抱着秦绝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就这般看着秦绝,眸子里包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良久陆央才叹息一声,呢喃道:“对不起。”
他吻了吻睡的正熟的男人的额头,将人抱的更紧了,然后也陷入睡梦中。
**
第二天秦绝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他被陆央折腾狠了。
而且脑袋也抽痛,不知是昨天宿醉的原因还是被撞的原因。
下楼后发现陆央在煮粥。
秦绝脸色一黑,死死抿着唇,穿好外套就往门外走,想直接去上班。
他才懒得看这糟心的玩意,多看一眼他眼睛都疼。
还没开门就被穿着围腰的某个人拉住了。
“哪里去?”
秦绝甩开陆央的手,使劲拍了拍刚刚被拉住的衣袖,扭头开门,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上班!”
刚碰到门锁就被人拉扯着坐到了餐桌旁,牢牢的按在了座位上。
“坐好!”陆央说了这一句,就去厨房把粥和餐点端出来摆在秦绝的面前,秦绝冷着一张脸就是不动筷子。
陆央解下围腰,语气淡淡道:“吃吧,我会出去的。”
秦绝冷哼一声。
陆央瞅了瞅男人的臭脸,在走之前端了两个碗出来,赫然就是蘸料和咸菜,然后也没讲话直接开门出去了。
似乎知道自己现在很让秦绝生气。
实际上,秦绝确实很生气,看着那两个碗更气,陆央难不成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和他和好?怎么可能?!他做梦!
滚他妈的陆央。
秦绝狠狠的喝了一口粥,愣是一口都没碰蘸料和咸菜。
也是忍得蛮辛苦的,筷子都快伸到那里了又硬生生拐了个弯,他秦绝,决不屈服。
呵,别想借此来收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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