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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日头好,夜王府后院的夫人公子们便会在后花园子里走一走,免不得会碰到一起,关系好的唠几句嗑,关系不好的非得针锋相对地刺上对方两句,所以刚入府的新人,只要是四处让人打听过的,便不会在后花园里瞎转悠。
只是偃荷心中并没有将叶夜舒后院这一大帮子人当一回事,见外面春光可人便领了沉香到后花园中走两步。没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还没走几步,便撞上了林疏笙。偃荷对这个过分单纯的少年人有点印象,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主动与他打了招呼。
林疏笙心里瞧不起他,但是世家公子的礼仪规矩让他没办法假装看不见,又想到昨夜叶夜舒是在自己房中过的,便也应了一声,然后就鼻孔朝天地一甩袖子走人了。
“姑娘,你瞧,新来的那个脾气真好,被林公子摆了脸色还一脸笑眯眯的。”不远处,跟在秦钰涟身后的小桃看着满脸平静的偃荷道。
“戏子可不就是卖笑的吗?”秦钰涟嗤笑道,“这个算是有些本事,比那没有脑子的林疏笙倒是要强多了。”
“奴婢打听过了,昨日王爷回府晚,一回府便去了林公子院里,可见王爷心里是有林公子的,姑娘为何说林公子没脑子呢?”
“王爷心里有林疏笙不代表林疏笙他自己有手段,不过是他入府早,又年纪小,王爷心中存了几分怜惜罢了。新来的这个,别看不声不响的,不叫的狗才咬人呢。”
“那……”
“怕什么?”秦钰涟从枝头折了一朵花,凑在鼻下轻嗅,“我自有办法,凭他有万般本事都翻不了身。”说罢,便招呼小桃过来,在她的耳畔小声吩咐如此这般,小桃听过大惊失色,“姑娘这不是故意将那偃荷公子往王爷床上推吗?再说若是让王爷发觉了……”
“我既然敢说便是有我自己的盘算,至于王爷,那是绝对发觉不了的。”秦钰涟想起自己无意中发现的那件事,对小桃坚定道。
一转眼便到了叶成雪的生辰。这日叶夜舒沐浴完毕后更上了亲王礼服,也吩咐人给偃荷备下了得体的华服。
亲王礼服版型宽阔,袖子宽大,穿在叶夜舒身上显得叶夜舒的身材尤为修长纤细,紫色的外袍将他的肤色衬得如玉一般白皙温润。偃荷本就样貌极艳,在华服的衬托下更显得容貌炫目,好在他身上一派与戏子身份不符的世家公子的矜持贵气压住了过于艳丽的相貌,让他显得美而不妖。两个人一并肩出场,便引得了一众人的目光。
叶夜舒朝着叶成雪的方向跪拜行礼,“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寿无疆。”
“皇弟不必多礼,快点起来。”叶成雪的视线全然放在叶夜舒身上,半点没留给跟着叶夜舒跪下的偃荷身上,“来人,给夜王添个椅子。”
此话一出,所有的大臣都在感叹皇上对夜王的盛宠非常,竟然特地在主位边上给夜王特意加了个位置。
“谢吾皇赐座。”语毕,便带着偃荷在叶成雪身边坐下。偃荷身份低微,自然是没有自己的位置的,只能站着侍奉在叶夜舒身后。
人陆陆续续地到齐后,大太监便开始唱礼,待所有夜朝臣子送给叶成雪的贺礼唱完后,便是臣服于夜朝的各个小国的来使前来献礼。
“北凉献美玉一块,夜明珠五百,美人二十,愿吾皇福寿安康。”北凉来使正是北凉国最有可能继承王位的十四王子庆元,让人呈上来的美玉足有成人拳头那么大,剔透莹润,毫无瑕疵,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宝。
“另外,臣还有礼物要送给夜王殿下,感谢从前殿下对臣的照顾。”说完,便亲自双手捧着一只锦盒上前献礼。
一时间大殿内众人都噤了声。谁都知道这位惊才艳艳的十四王子曾在夜国为质足有六年之久,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也不知他在叶成雪的生辰宴上提这件事意图在何。
“照顾是不敢说,十四王子这礼物,本王受之有愧。”叶夜舒神色冰凉,语气淡淡道。
叶夜舒向来脾气温和,偃荷与他相处了这么久,还没听过他如此寒凉的语气,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殿下的十四王子,却见对方眼中带着乞求,直直地盯着叶夜舒。
“殿下哪里话,若不是因为殿下……”
“叶羿,你帮我收了十四王子的那份礼物吧,多谢十四王子美意了。”
气氛因为这一件事有些凝滞,便有人提出让歌姬上台来表演舞曲。叶成雪便笑着对叶夜舒道,“前几日你可是答应了让你的心肝宝贝在皇兄的宴会上唱上一曲,你不会不舍得了吧?”
“皇兄尽会笑我,我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说罢,吩咐偃荷跟着宫人下去准备一番。
没用多久,偃荷便换好了行头画好了妆,移步殿中。
唱的是《牡丹亭》中的《游园惊梦》一折。偃荷是地地道道的江南府出身,一开腔便是让人酥了半边身子的吴侬软语,与边上临时顶班扮春香的小太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少人暗叹叶夜舒好福气,偃荷这一把娇得能滴出水的嗓子要是在床上叫起来,不知道得多销魂。
庆元在殿
', ' ')('下坐着,难免听得了边上人的几句污言秽语,他面色铁青地盯着殿中的偃荷,似乎下一秒就会冲上去将他撕碎。
偃荷唱毕,后面上场的歌舞都失了颜色。叶成雪身子一直不太好,便先走了,留下殿中的各位臣子推杯换盏。
叶成雪走了,便有人敢上来给叶夜舒敬酒了,几个大臣上来敬完酒后,叶夜舒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身上燥热得厉害,便拉上了刚刚换好衣服回来的偃荷,“你陪我出去走走。”
偃荷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事情不对,当即搀着他朝后花园走去。一直盯着他们的庆元也对着边上的人吩咐了几句,便跟着他们一起离场了。
“往那边走,皇兄在哪里给我备了临时的住所……”叶夜舒声音都有些发飘,汗流浃背,整个人都靠在偃荷身上才没有倒下。
“舒儿!”追上来的庆元拦住了他们。
“王爷不胜酒力,若十四王子想要与王爷叙旧,还是改日再来吧。”偃荷对庆元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插嘴?”庆元大怒,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叶夜舒立马伸手截住了他,“偃荷是本王的人,十四王子在本王面前教训本王的人,似乎有所不妥吧?”
“舒儿,我……”
“十四王子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本王今天身体有所不适,望能海涵。”说罢,便拉着偃荷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一离开庆元的视线,确定他没有追上来后,叶夜舒便支持不住地瘫软在了偃荷的怀里。
偃荷见他面色酡红,眉眼间带了些媚色,心中便知道他许是被人下了那下作的药。
“王爷,得罪了。”说罢便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朝叶夜舒说的那个宫殿走去。
“王爷,你再坚持一会儿。”到了殿中,将叶夜舒放在床上后,叶夜舒已经全然意识不清了,抓着偃荷的手不放,一个劲儿地在自己的脸上磨蹭。
“王爷!”刚刚赶来的叶羿看到眼前的场景大惊失色,将手里拎着的赵太医往地上一放,催促着他去给叶夜舒看看。
赵太医一给叶夜舒把完脉便哆哆嗦嗦地跪下了,“造孽呀!”
叶羿见他如此,气上心头,一把拎起他的领子,“能不能救你到给句准话呀!”
“能倒是能解,只是……”
“只是什么呀你快些说,若是王爷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先一刀宰了你!”
赵太医吓得匍匐在地,“我说!我说!夜王爷中的媚药有些特殊,阴寒至极,非要……非要男子注入阳精才可解……否则将会精血竭尽而死!”说完便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了。
叶羿傻了,一脚踹在赵太医屁股上,“你胡说什么!王爷至尊之躯,怎可让人欺辱!”
“我也没办法啊,就此一种解法,叶侍卫你就是踢死我我也没别的法子了啊!”
“你!”
“算了,赵太医叶侍卫,你们出去吧。”偃荷道。
“不可能!你一个戏子!”
“难道叶侍卫你来?”
“我……”叶羿咬牙,“我怎么可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那就是了,等王爷醒来,偃荷愿意领罚。当务之急是保住王爷的命,届时,王爷就是杀了偃荷,偃荷也绝无半句怨言。”
“可是王爷他……”叶羿知晓叶夜舒身体的秘密,也知道这个不能让旁的人知晓,不然王爷颜面何在!
“王爷的命重要还是颜面重要?”
“好吧!”叶羿扭头,咬牙道,“那就辛苦偃荷公子了。”
待叶羿与赵太医都离开房里,合上门后,叶夜舒的衣服都蹭开了大半,露出了如玉的胸膛和一点樱红的乳头。因为情欲,叶夜舒的右手不自觉的伸到了胯间,隔着裤子揉捏自己的性器,微张的嘴唇发出细微的喘息,露出了一点点猩红的舌尖。
偃荷看着他这副勾人的模样,呼吸不自觉地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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