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看向对面微垂头的男子,浅笑的说着:“他是我还未过门的夫郎。”
站在一旁的大娘呵呵的笑着没有看出何不妥,眼角的细纹浮现显得人更是和善:“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两位了,慢慢吃啊,不够的话再叫我就行!”
“好,大娘您去忙罢。”
“好好!”大娘笑眯眯的看了他两人一眼,才回到铺里。
洛少煊小口小口的吃着包子,微微抬眸的看向对面的人,晨阳洒在她脸上显得她眉目之间的暖意更甚。
他抿唇掩去嘴边的笑意,看向她的目光似火一般灼热。
对面的司清玉似感受到了灼意,微微伸出手挡住日出的晨光,见洛少煊定定的瞧着她也不吃,司清玉眼皮跳了一下,这人莫不是看她能看饱不成。
司清玉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怎了?包子不好吃吗?”
被她这一打断,洛少煊终于将目光收回,拿起素包咬了口,对她摇头:“不是,很好吃。”
“那便多吃些。”司清玉拿起一个包子放到他碗里。
“嗯,你也吃。”他直接将他咬过一口的包子送到她面前,示意她吃。
“......”司清玉木着一张脸将他的手推回:“不必,你自己吃罢。”
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洛少煊就这般伸着手不动,嘴角依旧勾着笑容:“你尝尝,我这个真的很好吃。”
知道不吃他定不罢休,司清玉暗暗叹了口气,就着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点头:“嗯,好吃。”
对面的男子顿时笑意盈盈,没有再作妖,安静的吃早点。
不远处包子铺的大娘看着这一幕感叹,年轻就是好啊,这男子有一个这般宠他的妻主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想着她笑着摇了摇头,挽起袖子开始揉面团。
两人吃完早点便往医馆走去,想来她不见的几日四喜应是担心了才是。
司清玉看向走在她身边的洛少煊,道:“少煊,待会我给你在镇上买套屋子,还没成亲前你便住那罢。”
“为何要特意买套屋子?我住客栈也可。”
“这怎行,房子就当我送你的成亲礼物,成亲以后你若想住也可住。”
洛少煊侧头目光深邃的看向她:“那自然是你住哪,我便住哪。”
“......好。”
两人刚走到医馆,便见着里面的赵四喜一大早的便怏怏的趴在茶案上,连他们走进来都没甚反应。
司清玉微微皱眉,伸出素手在茶案上敲了两下。
“......哪里不舒服?”赵四喜依旧趴在桌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看得司清玉有些来气,冷冷的看着她的头顶:“你觉我有何不舒服?”
声音一出,趴在桌子上的人抖了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去。
司清玉冷着一张脸:“看出我有何不舒服了吗?”
“司、司大夫......”许是太过激动,赵四喜突然嘴一扁,竟掉起了金豆子。
看着难以自控的赵四喜,司清玉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你哭甚?”
“我......我以为司大夫出事了......”说着金豆子掉得更欢了。
站在身后的洛少煊彼为嫌弃的瞥了她一眼。
“呃......”赵四喜被他看的打了一个嗝,忙抬起袖子擦干眼泪,往旁边挪开了两步借着司清玉挡住他的视线。
司清玉没有注意她这个小动作,她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块丝帕打算递给她擦擦,却被身后的洛少煊拦下,她疑惑的看向他。
只见洛少煊直接抽走她手上的丝帕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液,彼有其事的说着:“我出汗了。”
“......”
一旁的赵四喜见状忙对着司清玉摆手:“不、不用了司大夫,我用袖子擦便好了,丝帕给洛公子擦汗罢!”
她是真的惧怕他了,上次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司清玉将目光转向她,问道:“你以为我出事了,所以便哭?”
可不是,赵四喜嘴一扁差点又止不住金豆子,她咬唇自责的垂下头:“因为去我们村子,司大夫才突然消失......”她还没说完,便被头上的手打断。
司清玉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勾着一抹极淡的微笑:“这不能怪你,那里有病人我自然要去,而且......我也没发生甚事,所以你不必自责。”
那些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她不想再去想起来。
听她这般说赵四喜才松了一些,她抬头仰望着司清玉呐呐的问道:“那司大夫你这几日都去哪了?”
“嗯... 去了京城那边。”
京城?
赵四喜有些不明白司大夫怎么话也不说声就去了京城,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司清玉身后的男子,缩了缩头,不敢多问。
司清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既然没事便去忙罢。”
“嗯!”能看见司大夫平安回来她便放心了,这几日她心里可畏是煎熬,一面是对司大夫的自责和担心一面是对洛公子的恐惧,叫她连做了好些天的噩梦,觉都睡不好。
赵四喜正打算去清理一下药柜那边的药材,这几日她心情消沉,很多药材都被耽搁了。
可还没等她走两步,便被身后的司清玉叫住。
“等等,四喜待会我写一封信,你帮我叫人送去钱锣镇给罗大人。”司清玉边说着边走向药柜,拿起紫毫便在一张白纸上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