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的洛少煊勾起一个甜腻的笑容,迎上来坐在床榻边,将脸轻轻贴着她。
原本又快睡着的司清玉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愣:“怎么了?”
他轻轻的蹭着她的脸侧,半睁的眼眸幽深,声音似呓语:“想你...…”
想你的人你的身你的心都装满他,想得心里发疼,又是酸又是麻,这种感觉叫他上瘾。
“......”司清玉却不知他所意,只觉才出去上个茅房而已,怎么说得跟许久未见一样。
她有些无语的轻拍他的背脊,这般娇的人儿便只能哄着:“好好好,早些睡罢。”说罢便将他拉上床榻。
男子顺着她的意躺进床榻里侧,刚躺好便伸手将她紧紧缠住,脸埋进她的黑发里闻着她发丝间的香气。
嘴角勾起病态的笑意,满足的叹谓。
......
第二日清晨,司清玉今天起晚了些,本来以为到了医馆应该会像以往那般早早便开着门。
可......
司清玉站在医馆前,看着紧闭的门微皱眉,四喜还没来?怎么今天她也晚了。
她将门打开,将手上的早点放在茶案前,刚想给自己倒杯茶,便看见赵四喜从外面满头大汗的跑进来。
司清玉看着满头大汗的人,递过去一条手帕,淡淡道:“你今日怎也来晚了?”
赵四喜接过手帕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说话大喘着气:“没有啊司大夫,我很早便来了。”
“那你不在医馆跑去哪?”
听到这里赵四喜的表情更为激动,那恨不得即可跟她分享八卦的模样:“镇上那倌坊出事了!”
司清玉捏起一块糕点,眉目淡然:“所以?”
那完全不好奇的模样直接将激动的想跟她分享八卦的赵四喜打击到了,她就像一个泄气的气球一般,声音都小了许多:“我一早过来便听说倌坊出事了,所以......”
司清玉淡漠的瞥她一眼:“所以你便跟着去看了?”
“......嗯。”赵四喜垂下头心虚的答着,手指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摆。
看着她萎靡的模样,司清玉淡漠的眉眼柔了些:“做甚这般模样,我又不是不许。”
赵四喜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司大夫你不怪我了?”
“为何要怪你?”只是一个孩子的好奇心而已,有甚好怪的。
赵四喜霎时笑开,屁颠颠的走到司清玉旁边的位置坐下,拿起司清玉给她倒好的茶一饮而尽,用袖子抹了抹嘴一脸认真的对她说:“司大夫我刚刚听人说倌坊死人了,所以我跑过去看了下。”
“嗯。”司清玉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死人而已做甚这般好奇。
对于司清玉平静的模样早已猜到,她依旧一脸神秘的凑到司清玉面前:“司大夫你知道死的那人是谁吗?”
“嗯?”她如何会知晓是谁。
“我听他们说那是倌坊里最受欢迎的彩儿......”赵四喜说完犹犹豫豫的看向她:“司大夫那不就是昨日来我们医馆的那公子吗?”
司清玉拿着茶杯的手顿住,终于侧头看向她,眉头微皱:“是他?”
昨日不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出事了。
赵四喜猛点头,脑海里浮现刚刚她挤进人群看到的那个脸皮子都被扒下的尸体,顿时不寒而栗。
这是多大的仇啊!
司清玉没有被这事夺去太多的关注,起身走到药柜前:“既然看也看了说也说了,还不快去做事。”
就这样啊?赵四喜无趣的噘嘴:“司大夫您好歹也惊讶一下啊......”结果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
她泄气的垂下头,走到柜子处将下巴磕在面上,歪着头看着一脸淡然的女子道:“司大夫,您平日在家里也这般吗?”
司清玉不解的看她一眼。
“这般无趣。”赵四喜将心里的话冲口而出,说完猛的抿紧唇,眼神心虚的到处瞟。
这人胆子愈发的大了,司清玉屈起手指使力在她额头上猛敲了下。
“嘶~”赵四喜吃痛的捂住额头,委屈的看向她。
“快些去做事。”
“哦......”她揉揉额头,突然想起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好几块饼递给司清玉:“司大夫这是我娘让我给您的,她说您喜欢吃的话以后她多做些给您。”
看着那些干巴巴的烧饼,司清玉只觉口渴的紧,嘴角微抽从她手上接过:“替我谢过你娘,不过以后别这般麻烦了。”
“不麻烦,我娘说饼好吃,叫司大夫可以拿些回去给洛公子吃。”她脑海里浮现那矜贵的美貌男子,和这些大饼当真是格格不入,赵四喜撇撇嘴小声道:“不过估计洛公子也不会吃。”
司清玉将大饼接过放在一旁,拿起紫毫在白纸上划过,听到少女的嘀咕声瞥了她一眼:“怎么?你对他好像有些意见?”
赵四喜听罢,嘀咕的更小声:“我哪敢......”
最后说的那几个字司清玉没有听清,刚想问便被一道磁性好听的声音打断:“赵姑娘似乎对我有些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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