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士问了很多,可吴冕死活不说到底做什么用,只是反复叮嘱基金要正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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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冕躺在院子里,喝茶望天,最近的日子过的悠闲自在,倒也别有一番情趣。生活要是能一直如此,那该有多好。
林道士也习惯了吴冕话少的这一点,陪在吴冕身边,不断斟茶就是了,没必要费尽心思找话题说话。
就这么坐着,林道士闲的无聊,但吴冕和楚知希却自得其乐。
吴冕来过老鸹山,却是行色匆匆,主要是来看看后山的石碑,对这里也有什么过多的期望。
但今非昔比,老鸹山早已经不是吴冕记忆中残破的模样。甚至吴冕很多次琢磨要是有机会,来老鸹山养老倒也是一件快事。
再加上林道士小心逢迎,后山小院本来是他住的地儿。现在则把正屋让给吴冕住,里面一张大木床,不起眼的地方放置的都是很现代的物件。
既有古色古香,又有现代的舒适与方便,吴冕对此很是满意。
不过在这里坐着,真心是好无聊。虽然小师叔不戴墨镜、手套,但是他也不愿意说话。躺在竹椅里,白玉一般的手指时不时敲打着椅子扶手,似乎心有所想。
林道士试着问了两次,但吴冕都笑而不语。
也不能刷手机,因为不知道吴冕喜欢不喜欢,林道士坐在旁边发呆,心里想着短视频里各式各样的漂亮小姐姐们,有些苦恼。
每每想要拿出手机开始刷视频,但总在最后断了念想。还是在小师叔面前端一下吧,怎么说也得有点世外高人的模样不是,不能让小师叔给看扁喽。
临近中午时分,林道士才问道,“小师叔,咱中午是在这儿吃还是去前面食堂?”
“食堂?怎么叫这个名字?”吴冕睁开眼睛,清澈的目光像是旁边的山泉一般。
“小师叔你不是说让我好好说话么,本来叫斋堂。”林道士笑着说道。
“别弄那些乱七八糟形荤实素的斋菜,米粥、小咸菜就行。”吴冕说道,随后和楚知希解释,“山上的山泉水特别好,用来煮粥是一流的,我小时候弄过,一直想到现在。”
“嗯嗯嗯。”楚知希连连点头。
她知道吴冕并不是很热爱美食,平时有吃或是没有吃的,都无所谓。但能让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那肯定是极好的。
“林道长,咱们属于正一教还是全真教?”楚知希问道。
“小师娘,咱们属于野路子。”林荫笑道,“其实咱这儿就是个建筑,是风俗,是八井子的一个念想。”
“别扯淡,小希问你吃不吃荤。”吴冕见两人理解出现偏差,便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林荫说道,“我是不吃荤的,但徒弟们年纪小,总不能让他们也跟着不吃荤不是。所谓不见杀,不闻杀,不为己杀……这个我实在接受不了。”
“孔夫子说过君子远庖厨,道理类似。”吴冕站起来,副手站在水池旁,泉水叮咚,悠然清澈,宛如他的双眸。
“小师叔,我前些年吧总想着戒荤腥,每次看到人杀牛宰羊,尤其是早些年大家都没钱,牵着牛羊来观里把它们当谢礼,我总是能在牛羊猪狗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哀求。”
“老林,你这越来越会扯淡了。”吴冕道,“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你说的这个太玄。”
“是真的,小师叔。”林道士很认真的说道,“那时候穷啊,我也忍着,反正有我一口就有他们一口。”
“后来呢,你这儿开饲养场了?”
“唉,后来负担越来越重,我也养活不了那么多小家伙,谁再送牲畜我就急眼。”林道士哈哈一笑,“后来乡亲们改送钱,日子这才顺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