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膀胱被‘冻’住了。”陶云伟回答道。
“可能还会表现出与焦虑相关的生理症状,如心率和血压的升高、出汗、恶心、头晕、脸红、颤抖和肌肉紧张等。喏,和我演讲的情况一样。”
“是啊,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唉,第一节课完全失败。”吴冕摇了摇头,头上黄色的大兔子耳朵晃啊晃的。
“……”陶云伟哑然。
“真心是很丢人,我在学校里可是男神!”吴冕说道。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是男神。”陶云伟已经下意识的接受了吴冕,他笑着说道,“然后呢?”
“我老师上台接替我讲课,我坐在下面听,脑袋差点插到凳子底下去。”
“嗯嗯嗯,我也经常有类似的感觉。”
“后来第二节课,老师还让我上。听说我第一次上课紧张的差点尿裤子的事情,全校……隔壁学校都轰动了。连高护班的小姑娘们都跑过来听我讲课,二百人的阶梯教室窗台上都坐满了人。”
“我去……吴医生,你没吹牛吧。”
陶云伟想到那种“盛况”,心生画面感。
“没有,等你痊愈了我给你看当时同学拍的照片。”吴冕眯着眼睛说道,“五六百人挤在阶梯教室里,我老师也不管。”
“你该不会又崩了吧。”
“怎么可能,我是谁。”吴冕举起双手,捋了一下兔子耳朵,“我当时脑海一片空白,但已经丢一次人了,有经验。于是呢我假设自己站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做上课的练习。在这之前,我连续几个晚上都去做练习。”
“后来呢?”
“我进入一种冥想状态,‘看’不见任何人,认为教室里只有我自己。”吴冕轻轻讲述从前的事情。
“自己骗自己?好用么?”
“大多数人都不好用,但我还行。第一节课熬过来,剩下的就没什么问题了。”
陶云伟默然。
“没什么好办法,你这个也可以说是尿等待。”吴冕把话题扯回来,“我建议你坐在马桶上排尿,要是排不出来的话就把自己放空。”
“吴医生,我怕我做不到。”陶云伟讪讪说道。
“别怕,我在外面看着,不会有人催你的。”吴冕眯着眼睛说道。
“可……”
“这不是遇到情况了么。”吴冕严肃的说道,“疫情下,什么困难都要克服。这回可真是时代的车轮轰鸣而过,你自己都不帮你自己,谁还能帮你呢。”
陶云伟想了很久,用力的点了点头。
吴冕陪着他去卫生间,单独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交给陶云伟一次性的坐便套,吴冕像是卫兵一样站在门口。
“吴医生,你这是干嘛呢。”
不久,一个患者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