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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的城市夏夜,一个女人从便利店走出来,把一根旺旺碎冰冰掰成了两截,其中一截递给了身后一个小男孩。虎头虎脑的小孩满心欢喜的双手接过母亲递来的棒冰,期待已久的小嘴毫不犹豫地嘬住了塑料软管的缺口,用力的嗦吸着。女人向儿子伸出一只手来,小男孩也腾出一只小手给母亲牵。
大手牵小手,步子愉快且悠哉。
蒋文乐在路边远远地看着这对母子,看了许久。
那女人的身形,和一个人很像,很像……
留着和那人年轻时一样的长头发,又黑又直,身高和那人差不多,甚至身上穿的衣服那人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最要命的是,笑起来和那人一样温柔。
曾经,那个人的眼神也是这般慈爱的。
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子也曾经手拉着手,也是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夏夜里分食过一根棒冰。
那个人,绝对不会是那个人。
即便心里清楚得很,蒋文乐还是忍不住想要追上去,可恍恍惚惚地追了几步,腿像灌了铅似的再也迈不开步子了。想要伸手去触碰,那个背影却是遥不可及。想要出声挽留,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到他们完全融入繁华的夜景里,蒋文乐才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一个极轻的音节:
“妈……”
马路上车来车往,喧嚣依旧。蒋文乐在马路边站着发了许久的呆。
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蒋文乐的肩膀,蒋文乐回过头一看,却没看见人,再转过头,果然是林凯东。
林凯东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根旺旺碎冰冰,在蒋文乐面前笑着掰成了两截。
看着递到眼前的棒冰,蒋文乐眼眶猛地一酸,两行清泪竟是直接流了下来。
这可把林凯东吓了一大跳:“哥,怎么了?”
少年眼里的慌乱,一下子拢来了蒋文乐的魂。
“没…我没事……”
蒋文乐若无其事地抹了抹脸,泪和着汗一齐抹去。
“真没事?”
林凯东小心翼翼地问,眼里的慌乱丝毫未减。
蒋文乐抿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凯东。然后忽然泄力般耷拉下眼皮,从林凯东手上接过棒冰,转过身去叼着咬:“现在没事了。”
这棒冰,葡萄味儿的,好甜啊。
林凯东没有喋喋不休的追问,而是默默地吸溜完了手里的棒冰,然后把软管扔进垃圾桶里。
不一会儿,一辆网约车停在二人面前。林凯东拉开车门,示意蒋文乐先进去。
“师傅,是我。尾号6286。”
司机师傅回头看了二人一眼,只是低声嗯了一声,也没有攀谈的意思。
大半夜接到去滨海古园这种地方的单,实在是有些瘆得慌,就算是客人在平台上额外给了不少钱,也还是没有跟乘客聊天的心情。
从校区到滨海古园,就算是车况良好,也有着一个小时以上的车程,而这一路,车上的三人一言未发。
到达目的地后,司机目送两人下车后,都没有提醒林凯东不要忘了在软件上付款就直接把车开走了。林凯东掏出手机,付了款之后,除了先前额外的赏金,又给师傅打赏了一个666元的大红包,这才默默收起手机。
“小东。”
“嗯?”
“怎么带我来这?”
“难道我猜错了?”
“没有。”
蒋文乐嘴角微微抿着,看向林凯东的眼神若有所思。
“怎么了?”
“没什么。”
“那我们走吧。”
“好。”
蒋文乐自然而然的走在前面带着路,即便是黑夜也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那吴沁紫的墓。
修长笔直的双腿在石碑前猛然一弯,骤然跪了下去。
【妈,今天晚上……突然很想你……】
蒋文乐轻声说着,双手伏地拜了三拜。
【您来梦里看看我……好不好?】
说着,已是泪眼朦胧。
【一眼也行啊……】
蒋文乐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越来越微小,也越来越让林凯东心疼,终于忍不住一下子也跪在蒋文乐身边。
“干妈,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说完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的同时也顺带着把蒋文乐扶了起来,也不管这大夏天满身的汗,紧紧抱着蒋文乐踮起脚在他耳边说:“哥,跪久了伤膝盖,干妈会心疼的……我……也会心疼的……”
蒋文乐平静地摸着林凯东的头发,坚硬的发丝从指缝间划过,这感觉居然叫人莫名心安。
“小东。”
“嗯?”
“说好的我是哥哥,我罩你的,可是仔细算算,好像总是你在照顾我。”
“有吗?”
“没有吗?”
“那……不
', ' ')('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觉得挺奇怪的。”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是你男朋友,对你好是应该的。”
“好像是这个逻辑。”
“对啊,就是这个逻辑。”
“我们回家吧。”
“不陪干妈再待会儿?”
林凯东这会儿正心疼蒋文乐呢,身体某个部位传来的讯息已经被完全屏蔽了,根本没意识到一个问题。
蒋文乐俯在林凯东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它-顶-着-我-了。”
靠!
林凯东尴尬的撒开,可被蒋文乐一把抓住了手。
“走,回家啦。”
再回到刚刚下车的地方,一辆漆黑的奥迪A6L正静静地停在那里,仿佛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两人拉着手走来,邓凡刚下下车去接,却又马上放下刚抬起的手脚,安静的等着来人上车。
是他?
蒋文乐记得这辆车,更记得驾驶座上的那个人。
那个印象中几乎没有说过话的男孩,长得特别精致,皮肤很白,好像每次都是他开着这辆车接送林凯东。
今天又是他,而且他还穿着睡衣。
从后视镜中,蒋文乐隐约能看见男孩的脖子上有一个子弹头吊坠,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在杨源脖子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一下子,蒋文乐心里突然有了一连串的疑问,不过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因为想问的人正打开手机闪光灯照自己的膝盖,边照边摸。
“哥,硌疼了吧?我摸摸。”林凯东的声音满是心疼,
蒋文乐低头看去,膝盖上有些地方通红通红的,现在还在隐约作痛,应该是刚刚被地面上的小石子或砂砾硌的。
不提还好,这一提就开始疼了。
但这点疼痛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
“没事,不疼。”
林凯东都没有抬头看蒋文乐的眼睛。
“怎么可能不疼,你最怕疼了。”
说着就把蒋文乐的小腿抱起来,轻轻地抚摩他的膝盖,眼神里满是心疼。
蒋文乐想要争辩,却又无从辩起,只得无可奈何的靠在座椅上说:“你要不要这么宝贝我?”
“要。”
林凯东毫不思索的回答。
如果是从前,蒋文乐绝对会对此嗤之以鼻,甚至还觉得有点矫情,可今夜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有些话,自然也就不想问了。
因为不重要了。
邓凡默默用余光在后视镜里观察着一切,不知为何就想笑,但又不是觉得好笑。
总之就是想笑,捂着嘴的那种。
真正进了屋,林凯东先前意淫中的行为是半点也没有付出实践,直到蒋文乐开始脱袜子。
修长的手指插进白袜里,把那山药似的半截小腿剥出来,浓密的腿毛在脚踝处戛然而止,跟腱、脚踝一直到脚后跟,若隐若现的血管交织在筋腱上,每一寸都简直漂亮极了。脚背上的筋绷得老高,每一根都连向脚趾。而这最后出现的脚趾头每一根都又长又直,脚指甲粉嫩嫩的,还看得见月牙。
无数的精虫就在这一刻被赋予了旺盛的活力,疯狂地冲击着林凯东的大脑,直至彻底沦陷。
蒋文乐刚脱个精光,正准备叫林凯东一起进浴室,却发现林凯东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脚看,于是伸手在林凯东眼前晃了晃。
“要不,先陪你玩会儿?”
更赤裸的问法,蒋文乐是问不出口的,但这已经暗示得足够明显了,可林凯东却口是心非的说:“玩个屁,赶紧洗洗睡了。”
说是这么说,可目光却一直锁定在蒋文乐那十根干净修长的脚趾头上。
于是蒋文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拉着林凯东进了浴室。
要说,人有时候就是贱得慌,洗完澡,关了灯,直到躺在床上被蒋文乐揽在怀里的时候林凯东越来越懊恼刚刚的傲娇。
那么漂亮的脚趾头啊!
可现在后悔也不合适了,脚汗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就是现在厚着脸皮去嗦一口也没味道了。
没味道了!
“小东。”
蒋文乐磁性的嗓音暂时终止了林凯东的懊恼。
“怎么了?”
“你是不是在后悔呀~”
磁性的嗓音拖着贱贱的长尾音。
“后悔?后悔什么?”
林凯东还不想承认。
“你说呢?洗澡的时候你盯着我的脚咽了十几次口水,现在你的呼吸又很乱。”说着稍微顿了顿,把林凯东往怀里使劲搂了搂,对着他的耳朵吹气:“你这一会儿深情,一会儿色情的,你到底是怎么切换的?”
切换?用得着我自己切换么?要深情还是要色情,还不是你蒋某人勾勾手指的事。
林凯东把脑袋往上拱了拱,炽热的鼻息拍在蒋文乐脖颈上,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颗硕大
', ' ')('的喉结。
从前就觉得蒋文乐的喉结像是喉管子里嵌了颗核桃,不但特别大,而且最凸起的软骨还很尖,每次看他吞口水的时候都会在想这颗上下滚动的核桃会不会把喉管子划破。
舔起来果然很尖,而且还很硬。
这男人怎么连喉结都这么诱人?
喉管上的软骨痒得直发颤。
痒意过后,是温软的舐吻。
老子是个老色批,但绝对比你想的正经。
还切换?是我想的吗?谁让你哪哪都这么讨老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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