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易文房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估计是睡着了。
“我听她们说齐先生刚刚才上楼呢,还没洗漱怎么这么快就睡了?”小丽循着沈芊芊的目光也往楼上看了一眼,跟着又疑惑地低声嘟哝了一句。
“啊,你说什么?”
沈芊芊没听清,接着盯着小丽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沈小姐您赶紧上楼洗漱好休息吧,明天见。”小丽冲着沈芊芊笑笑。
沈芊芊也扯开嘴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明天见。”
楼上,一片漆黑的房间,齐易文坐在床边,依稀能够听到底楼沈芊芊和女佣的交谈声。
至于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他听不真切。
手上经过包扎而裹上了一层厚重且雪白的纱布,在漆黑的房间里,纱布好像会发光一样,晃眼得厉害……
翌日。
沈芊芊夜里做了噩梦,梦见那个老男人对自己得逞了,梦里的她哭天喊地却没有一个人救自己。
那种无助的感觉和之前被冤枉杀人一样,饶是她哭得再厉害,却没有一个人肯对自己伸出援手。
早上醒来的时候,泪湿了整个枕头。
可来不及收拾的她看到闹钟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迟到了。
哪怕她斥巨资搭了出租到公司,给够了将近一百块的车费,不但错过打卡时间已经整整一个小时,更要紧的,是整间秘书室里面的三位秘书都用一种鄙视又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许是夜里在齐易文别墅外吹多了冷风的缘故,沈芊芊的脑袋有些胀痛。
而当几位秘书纷纷朝她投来异样的眼光的时候,她觉得她们的脸都有重影了。
一周一次的例会开始,齐易文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恰好看到了敞着门的秘书室里几位秘书对峙沈芊芊的场景。
“沈秘书,虽然你和齐总一起去参加了慈善晚会,可是这也不能作为你迟到的理由吧。”
“是啊,齐总都准时到了公司,你又有什么理由现在才来?”
“行了你们两个!”白桦喝止了另外两位秘书,其实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她想不通的是,沈芊芊这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怎么有机会能够和齐总一起出席那样重要的慈善晚会的。
可作为秘书长,坏人她不能做太多,另外两位秘书越是数落沈芊芊,她就越是满足。
“沈秘书,不管怎么说迟到都是你的不对,公司是公司,有公司的制度,你这样三番五次的迟到——”
“扣一个月的工资。”
白桦回头来一本正经的教育有些头晕的沈芊芊,却万万没有想到齐易文就在秘书室的大门外。
“齐……齐总。”白桦强行笑了笑。
不得不说,齐易文轻描淡写的一句扣工资,对于白桦甚至于其他的两位秘书来说,这个惩罚算是尤其轻的。
在她们看来,沈芊芊三番五次都迟到,三天两头都有情况,这种人理所应当的就得被辞退。
可是,齐易文看起来似乎根本就没有要辞退她的意思。
对于沈芊芊来说,这三个字的意义又开始不一样了,如果对于她来说,钱就是自己的命,而齐易文却要扣掉她的钱。
满眼无奈的同时,沈芊芊也想起了之前齐易文许诺自己的母亲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