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周围好多修士,虽然一如即往的说笑,却个个把脸对上这边,明显是准备看好戏了。
谷令刖被楚家奇盯得有些害怕,往谷令剀身后躲了躲。
“你就是卢悦妹妹吧,我是谷家十二郎谷令剀,这是五姐谷令刖,我们谈谈吧!”
谷令剀一幅白玉公子样。努力在逍遥门诸人面前,挺直腰背。
卢悦有些愕然,她都跟谷春风那样了,这谷家还来人找她,脑子有病吧!
“……卢悦妹妹,今天是你和令则的生辰,我们给你们准备了长寿面。”谷令刖终于鼓足勇气。在后面把话说得很大。
今天是八月二十九吗?
卢悦有些恍惚。娘不在身边,她都好长时间,没过过生日了。
“卢悦妹妹。我们陪你一起过生辰好吗?”
谷令剀以怜悯的口气,好像很心疼她似的,“众兄弟姐妹,都记挂你呢。我们还给你带了生辰礼物。”
只要能把她带回谷家,不管他们这次为她花了多少。爷爷说,族中都会双倍奖励回来。
远远看笑话的人,居然看到主角,闭上眼睛养神了。不由更伸长脖子,看谷家的两人如何收场。
谁知这两人面皮就是厚,愣是没在意。谷令剀居然还咦了一声,“妹妹长得很像蕃叔。你与令则倒好,一个肖母一个肖父,若不然,你也不会吃那么多年的苦了。”
看到卢悦睁眼,谷令剀准备再接再厉,笑着又开口,“你放心,以后哥哥姐姐们,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旁边的夏瑜听着腻味,正要说话的时候,被方成绪一拉,发现卢悦已经站起来了。
“你说完了没?”
“没,妹妹……”
面对卢悦的冷眼,也不知为何谷令剀只觉后背发麻。
妹妹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腹间大力袭来,整个身体腾空后飞。他刚要用灵力稳下身体的时候,踢他的人,也不知用何手段,突然又到跟前,再次狠狠转换角度,连踢了三脚。
谷令剀飞过很多人头,被谷家其他人接住,内俯却受了重伤,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你……!”
“闭嘴!别跟我套近乎,我叫卢悦,不是什么卢悦妹妹,更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便可以叫妹妹的,听明白了吗?”
“你把他们叫做阿猫阿狗,你是什么东西?”谷春江大怒,原本以为卢悦一直没开口,是她有些松动了,没想到,她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你个孽子,你族哥好心,要给你过生辰,你这般对待,良心都叫狗给吃了吧?老天怎么不劈死你这个畜牲!”
爱孙再喷的一口血,让谷春江心疼得无以复加,一线天他明显已经不能进了。
卢悦抬头看看天,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他道:“天上没云,老天大概睡觉去了,要不然,你接着叫,看看能不能把他吵醒,下一道天雷,把我劈死。”
“你你你,你个孽子,怪不得你娘不要你,一生下来,就把你扔了。”
卢悦嘴角勾出一抹笑,“你还有一句话没说,我帮你说了吧。她还是太心软,她应该在我一生下来,就把我溺毙才对,我说的对吧?”
谷春江抖着手,指着她,总算明白,春风大哥如何回来后,再也不准提这死丫头。
“你……,你有我谷家血脉,这是不争的事实,有本事,你别用我家的血脉,就存活于世。”
洛夕儿远远看着,卢悦伸手,对着阳光,好似要看里面流动的血液时,头皮都发炸。
“……这里面是血吗?”卢悦勾唇一笑,“我一直以为是臭水沟的臭水呢,每次破皮后,我都能闻到浓浓的臭味,臭得我自己都想掩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呸!既然把我扔了,那谷家就跟我没关系,我是我娘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吃的是我爹卢胜的抚恤!今天我卢悦当着天下人的面,再说一次,别跟我套近乎,你们让我恶心。”
“……你,你不是嫌你的血臭吗?那就把它还给我谷家。”谷春江看到冲出来的谷令则,不知为何,狠狠喊了出来。
卢悦沉默一会,转身看向谷令则,轻声问她,“你要我还吗?”
谷令则睁大了眼睛,她能感觉到卢悦的认真,若她敢说,要还,她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的。
摇头,拼命摇头,“你是方姨养大的,这般说话,把她置于何地?”
卢悦看着这般紧张的谷令则,心情无由变好,“是啊,我是我娘养大的。而且,谷老头,我娘说我生下时,只有四斤三两重,我六岁进国师府,先当谷令则玩伴,后当侍女。她做错什么事,都是我挨打。戒尺、鞭子、板子,谷令则,你说,我帮你挨了多少?”
谷令则汗了一下,“我也有努力,为了不让你挨打,我三更半夜起来读书。为了不让你挨罚,你还在被窝里时,我就已经修炼了。九岁开始,就再没让人因为我,而打你。”
卢悦嘴角翘翘,“你不记得了吧,八岁那年,谷家其他人,把你骗到荒废院子,我护在你身上,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血差不多都要流尽了,养了好几个月的身体。”
谷令则红了眼睛,她当然记得,肋骨都断了两根。这些是她在知道卢悦是亲妹后,努力回忆出来的。
卢悦跟她扳手指头,“那次就算一斤血肉吧,我帮你挨了三年的打,我也不算多,两斤总有的。你离开国师府后,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因为记恨你,事事找我麻烦,一月挨一次打,算是少的了。在我逃离国师府前一个月,腿上还被十三少爷谷令钊用水箭术,豁了个大口子……”
“也就是说,四斤三两,我早就还给谷家了,以后不管是谁再说什么,我身有谷家血脉,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定要让他看看,血脉流尽是什么感觉。”
随着她话音的,是两声剑鸣,其中一声,是楚家奇的弦月发出。
洛夕儿看看逍遥门的人,个个冷着脸的样,心里抽抽。
经此一事,谷家敢再乱说话,是不是就代表着,卢悦要朝谷家人动手了?
“你你你,孽子……”
“闭嘴!”
谷令则没想到,在她离开国师府后,她的那些亲人,还那般对待卢悦,“她是孽子,我是什么?”
谷春江张口结舌。
“她没吃过谷家一口饭,喝过一口水,跟谷家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