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老头冷笑一声,挥手间,四个刑堂弟子上前,堵住他们的嘴巴,当着众多来看热闹的人面,废人丹田。
“看到了吗?魔门之人,出尔反尔最为正常,给他们当狗腿子,就得有被弃的觉悟,回头你们四个再去查查,还有明当道门修士,暗地里给魔门当狗腿子的,一律赶出去。”
“好!”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大家一齐鼓起掌来。
卢悦隐在不远的土石下,也为那执事老头叫了一声好。
这才是像他们道门修士的样嘛?
谷春风和谷春江,也配叫人?
我呸!
卢悦狠狠呸了一下,连魔门修士都不如,一遇到事,净想着别砸到他们头上,真不知道一个个是怎么修到结丹的。
唐演不是想找她吗?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找她。
卢悦嘴角微翘,她就知道,凭她的脚力,不可能跑得过结丹修士,既然如此,她干嘛还要跑?
所谓兵不厌诈,最危险的地方。恰是最安全的地方。
估算着现在。唐演气怒之下,拼命急赶的话,应该已经走出百里远了。
卢悦给自己画了个妆。换身法衣,再出来时,已经变成一个蒜头鼻子,血红大嘴的女夜叉。
她大摇大摆地往南门方向去。那里不远的地方,就是洒水国。
至于明显标志的六指。特意加长的宽幅袖口,彻底把那里掩了,想要看到她的手,除非。她自个伸出来。
卢悦非常得意自己的画妆术,当年当侍女时,教他们易容的师父便说。她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修士大都用神识,哪怕当面。也都爱用神识看人。
因为神识看人,能一眼看出是否戴了假面,用了什么特殊功法改变脸部结构,很少有修士,会想到用世俗武林中人才用到的易容术上。
而她,只是小小地微调了几下。
她自己用神识打量自己,都不认为,她是她自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唐清坐镇洒水国已经大半年了,他已经在这里呆不下去,这大半年,就没一件事,能按着他的意想去前进,一桩桩一件件,全他妈的是反着来。
月蚀门因为他滥杀同门,而心生不满,刑堂长老已经飞剑传书,让他早日回去,处理某些事,给一些人交待。
交待个屁!
可是又来的两道飞剑传书,他却不能不重视了,一个是宗主,一个是他的师兄,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件事,让他速速放下洒水国之事,赶快回宗。
现在过来当唐皇的,是他嫡亲孙儿,原本想着,让他在修仙界当少爷,为他繁衍血脉,没想到,堂兄唐演居然把他带到洒水国了。
“骐儿,这两个玉牌,千万要戴着,任何时候,都不能那下,你可明白?”
唐骐自然知道,这是祖爷的一翻拳拳爱孙之意,骏堂兄死得那般惨,他当然要注意了,“祖爷放心,孙儿任何时候,都不会让它们离身的。”
“此一为护身,一为消灵。”唐清叹口气,“你是人皇,只要不是修士到你面前,凭禁军的武力,凡人没人敢到皇宫乱来。这只螭龙玉佩,就是能把修士灵力禁住三天的宝贝,只要不是元婴修士来,它还是能保你很长一段时间的。”
真是好宝贝,唐骐爱惜摸了摸,“那祖父,这面防身玉佩,就是防那魔物的吗?”
“不错,那魔物飘忽不定,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已经离开洒水国了,可祖父实实心中不安,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我会小心的,祖爷……您也要小心,月蚀门诸长老因为前面几个观主的事,非常不高兴,所以唐演伯祖,才迫于压力把我带来的。”
唐清拍拍他,不愿说话,唐演如果真有心,索性把事情全推给他好了,凭他唐清现在元婴真人的身份,又怎么顶不住压力。
根本是他不愿骐儿一个凡人,浪费唐家的资源。
毕竟以凡人身份,娶修士,哪怕是杂灵根呢,唐家也要养着,更何况,他唐清的孙媳妇,供给如何差得了。
在他的计划里,骐儿至少要娶十房八房,现在好了嘛,虽说后宫三千佳丽,如何能比得了修士,最起码人家给他生下有灵根后代的几率要大得多。
“祖爷回去,给你找几个世家女子,你把她们收为妃,多多走动,早些诞下孩儿,才是正经。”
唐骐当然知道祖爷的意思,郑重点头,“是,孙儿这段时间一定好好养身,不去后宫乱来。”
唐清欣慰,放出一座飞楼走人。
洒水国已经被月蚀门的另三个长老弟子接收了,只有他好好的,他的骐儿,才能不受委屈,才能更好。
等到卢悦赶到洒山的时候,唐清已经走了十来天。
对于在此值守的五个结丹修士,卢悦虽然忌惮,却没打算明着惹事。
她只是回来恶心人的。
是夜,如注的大雨,让人睁不开眼,东门守卫根本没法在外面呆,早早回门洞睡了个天昏地暗。
“……大人,大人,不好了,城门上挂着好些无头尸,您快来看看啊!”
最早开门的两个城门守卫,把城门打开,就见到地上汪着一摊像是血水的东西,抬头一看,却是十几具,剥得只剩里衣的无头尸挂在城墙上。
城门官吓得一激灵,洒水国这段时间,可不太平了,万一再出什么事,他可怎么整?
捆着众尸的是一圈白布,上面居然还有血红的大字。
“唐清,你家擎天楼徒子徒孙,我已还回来了,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下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们再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