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疯子的脑子,跟他的不一样,他怎么可能猜得着?
“我猜……在四十到五十之间。”陶淘摸着下巴,“师尊你抹了多少?抹了差不多一半了吧?”
朝珂抿嘴。
“哈哈!师尊。要不然你歇一会再抹,我保证,她一定会佩服您的。”
这个臭丫头。
朝珂星君的额角都跳了几跳。他当初也是疯的吧,怎么就捡了这么一个徒弟?
“师尊,您可不能生气噢,要不然老得快!”陶淘笑嘻嘻地上前,给他揉额角,“前面我过去的时候,那结界都是正常的。现在这样,是不是您先光顾了那里。然后还被人家发现了?”
朝珂嘴角抽抽。
这种一撅屁股,就被徒弟发现,拉什么屎的感觉,怎么这么不舒服呢?
“唉!我还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呢?”陶淘的语气中。不无怨念,“你玩的时候,居然都不叫我。”
“……能长成什么样?不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能变成一朵花来?”朝珂摸出一枚玉简,“给,这是早前收集的资料。”
陶淘可没接那玉简,“这个我有。不过这些都是她还在堕魔海时,从归藏界收集到的,现在早过去多少年了?我……就是想知道她现在什么样。”
人是个非常奇怪的生物。总会在学习中成长,很少有一成不变的。
经历了那么多,几经生死一线。陶淘认为,是个人,都会有改变。
“我看了,好像没什么改变。”
朝珂星君打下徒弟越来越重的手,“不过人家,可比你机灵多了。我才抹了她的结界,人家就怀疑开来。”
真的呀?
陶淘眼中黑亮得发光。“她在干什么?修炼吗?”
能在明德楼一呆数年的人,她想不出,卢悦在秘市布结界干什么。
朝珂额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他能说,那臭丫头在睡大头觉吗?
“不是修炼?”从师父的态度中,陶淘很快反应过来,摸摸自个的下巴,想如果是自己几年高强度的修炼后,现在会是什么样。
朝珂星君发现,徒弟在那嘿嘿嘿,嘿嘿嘿的怪笑。
“师尊,您气成这样,是不是她在里面睡觉呀?”
朝珂星君扶额,果然怪人的脑构造是一样的。
他是不是应该跟画扇拜一下把子,一起哭一哭?
“哎呀!您可真是越老越小气了。”陶淘控诉,“人家又不是不买我们的东西,我敢肯定,那五盒仙糜,至少有四盒,都是她的。睡个觉怎么啦?只要是个人,只要是累了,都要睡觉的。”
朝珂星君朝自个徒弟瞪了一眼。
他们是修士好不好?
臭丫头,什么叫只要是人,只要是累了,都要睡觉?这里分明是天下都有名的玲珑秘市,再累,不能一边打坐,一边查看宝物,涨见识吗?
“师尊!您累不!”
陶淘嘻笑着给他倒杯茶,“亏得您还是化神大能,怎么就不知道,最高效率?她要是一边打坐,一边看我们的拍卖,我都要鄙视她了。”
朝珂星君额角一抽,夺过她的茶,“滚吧!有多远滚多远,你是一天不气为师,一天就不高兴是吧?”
“呵呵!我滚我滚!”
眼见师尊真要炸毛,陶淘配合着举双手投降。
可惜她的动作到底迟了,才摆出个滚的动作,就被他两手虚搓着团成一团,曲指一弹间,不受控制地从门内滚撞到走廊的对面,然后,如球一般,弹跳间又被撞回来,咕噜噜地从三楼走廊上往楼梯口滚去。
“啊啊啊……”
惊慌失措的叫声,让正在吐沫横飞,介绍一件风系法宝的金先生嘴角一抽。
滚到二楼时,团起的身体,还没完全回复过来,陶淘开心地接着惨叫,“啊啊啊……”
侧耳倾听的朝珂星君听着徒弟的叫声,气得须发皆张。
这样的惨叫,臭丫头是想把客人都吓跑吗?
他都能想象得出,他的能徒弟,是怎么在楼梯上,玩跳跳球的开心笑颜。
蠢才啊蠢才,一帮子蠢才,怎么就不知道拦一下?
这要是被她滚到大厅去,让所有人都看见,将来的玲珑秘市主人,是那样一幅德性,很好玩吗?
咬牙间。他已经做好丢脸后,把执守在这里的所有人,都罚跪一个月的准备。
可是这时。突然又传来什么?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早就站起来的陶淘,急奔下来,从地上抱起一只团成一团,长着一身纯金毛的狸龙猫崽,“阿金,告诉你多少遍了,下次再这样从楼梯上玩跳跳球。不要让我看见,你知道。刚刚我被你吓成什么样了吗?”
“喵!”
“还玩?那是不可能的。”
金先生看着师妹淡定地转身闪人,脸部再次控制不住地抽了几下。
他忙用眼神询问守在一楼楼梯口的黑袍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