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做,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拢人心,可秦天却觉得完全没必要,自家师妹为宗门做得已经够多了,如果那些人还敢在背后乱嚼舌根,见一个,他必扫他满嘴牙。
“不是,”眼见师兄可能想歪,卢悦忙解释,“我这不是好多人都不认识吗?趁着这机会,到迎真峰摆摆摊,再认识一些同门不是正好?”
“是哪个师伯说你了?”
秦天沉着声,可没管师妹的解释。
师父不在家,他身为大师兄的,无论怎样,都要帮她出头。
“没!是我自己跟申生师伯说的。我离家百多年,也想跟同门好好熟悉熟悉。”
这还差不多。
“如果要跟同门熟悉,你也不能去迎真峰摆摊,去讲经堂吧!”
秦天跟她商量,“你道法剑法都不错,一天两个时辰,不多也不少,却可以惠及很多同门。”
师妹声名远播,去讲经堂讲经,他相信,哪怕已经进阶结丹的一些同门,都可能去捧捧场。
“这样也可以吗?”
卢悦眼睛一亮,她其实对摆摊真没多少兴趣,那东西,跟修炼太无关了。
可是讲经却可以温故而知新,若是遇到非常有灵性的同门,还可以相互探讨一二。
“当然可以。”秦天亲自给师妹倒好一杯茶,“这么多年没见,我也想听听,你在金水木三系道法上,又有何新的领悟。”
“好啊!师兄,要不然,我们现在就来一次水火对碰。”
虽然师兄的火灵根不像洛夕儿那样纯,可他是元婴修士,又是炼器师,对火的领悟,也许只在洛夕儿上。
“来!”
秦天两指微搓,一点小小的火星在他手上冒出。
……
……
残剑峰秦天和卢悦要去讲经堂讲经,顺便演练道法之事,如风般,在逍遥门传开。
秦天也就算了,那个人哪怕进阶了元婴,成就了炼器师,还是喜怒不定到让人恐惧。
可是卢悦……
老弟子哪怕没跟她说过话的,却没有不知道她的。
新晋弟子虽然不认识她,却久仰大名。
以前是久仰,但是现在,连外门稍为有点门路的杂役弟子,都亲手从她手中接过,或灵石或丹药的见面礼,大家真真切切地认识到,她就是他们中的一员。
不是那个只晓得为天地门处处谋划,不惜以性命算计一代邪修大能,被人分了一半的同门。
原先的一点小不满,都在这些天,人家走哪弯到哪的月牙眼,给收得差不多了。
所以,卢悦来到讲经堂时,很有些惊讶。
能容纳五千人的讲经堂瞬间爆满。
连正常听课的炼气弟子,都被挤在外面。
“多谢各位师兄师姐这般捧场,小妹第一次讲经,真是……有些小惊吓呀!”
“惊什么吓呀?”夏瑜在下面笑,“你没看到,我们大部分都是来给你撑腰的吗?”
“是撑腰吗?师姐是想跟我验证道法吧?”
“嘿嘿!我才出关,就遇到这样的好事,当然不能错过了,来吧,我们先印证一场吧!”
眼见师姐要打来,卢悦忙投降,“别,我们到外面的广场上吧,这样大家都能看见。”
远远的,申生看到自家弟子,乌压压的一群,圈围在逍遥峰广场中间。
那里,各种道术之灵光不时与正中间的印证在一起,非常惹眼。
他慢慢地,也踱了过去。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与一些师兄师姐,印证道法完,卢悦要列行讲今日的道,“清者,浊之源,静者,冻之基!
所谓阴阳,浊清,从来都是相生一体。
自春生,入秋藏,天之道,四时更迭有常。
而五行之气,始于混沌,借天藏地,归元返春,只在我们借得借不得……”
这个倒是。
什么是资质,什么是悟性,不过是与天地产生共鸣的不同程度罢了。
“卢师妹,这个,我们先不讲,我能问问你,你之道为何吗?”
一位结丹师兄,到底不想她把时间,浪费在一群外门弟子上,直接问她最想问的。
“我之道呀?”
卢悦自己也知道,这些师兄师姐们,不是来听修炼入门的,“这位师兄,敢问我们修道所谓何来?长生吗?”
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