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跑得很快啊,现在三万里肯定不止了。”阴尊正要拿捏拿捏,讨点好处,就见十七个卵虫猛然颤身,“糟了。”
殷晔等自然也发现了,集体出手的时候,却已经迟了,因为母魂的消失,十七只子魂,当场消散大半,虫体当场由白转黑缩成一小团。
好不容易保下了的最后四只,奄奄一息勉强指向卢悦与飞渊后逃的方位后,几乎同时陷入沉睡。
这……
殷晔等一齐黑了脸。
他们废了这么大的劲,眼睁睁地看着阴尊抽离了十七个孩儿的精魄,炼成可怜子魂的结果,如何能是这样的?
那人肯定跑离了三万里,不仅如此,还在大家的追索下,找了安全地带,处理了天母,否则……
他们不死心地抬头看天,神识全都放出去,可是,各方没有一点动静,显然,搜索出去的人,什么都没发现,要不然,不会没有通报。
十七个啊!
看到又慢慢变色的一个卵虫,殷晔闭了闭眼,才压下要掐死阴尊的冲动,“接着追!”哪怕追不着,也要追一追。
事到如今,哪里有退路?
阴尊的目光闪了闪,卷住还剩的三个卵虫,飘飘荡荡地跟上。
人家出手的快,可怨不着他。
而且,他本来也没打包票,要怪,也只能怪,天蝠得罪的人太厉害吧?
……
卢悦又用雷力,把自己的禅室荡了三四遍,飞渊还没从乾坤屋里出来。她在小小的室内转了几圈后,终于忍不住,自己也进去了。
乾坤屋里,满是焦臭异味,飞渊正在不停地打净尘术。
卢悦也跟着打出净尘术,不过,她却没找到天母的妖丹和口器放在哪。
“其他东西呢?”
“收起来了。”飞渊笑笑,“你想看?”
“……你不打算让我看了吗?”
“看吧!”
一大一小,两个贴满禁制符的玉盒半浮空中,“你要是还不放心,找流烟仙子或是拂梧大师,从她们那里各学一道封禁之法,再一齐布在上面好了。”
交给她,飞渊相信,也只能是这个办法,“回头,空间松动了,我再扔进不怎么用的储物空间,就万事大吉了。”
卢悦拿过小玉盒,翻来覆去地打量半天,“那么麻烦,那你以后要用,岂不是还要我解禁?”
“不管多远的路程对我来说,都不是距离。”
飞渊好笑,他都没嫌麻烦,她倒先嫌麻烦了。
“算了吧!”卢悦也拿出十几个玉盒和玉箱,一沓禁制符,手指连动,盒套盒的时候,一张又一张的禁制符,也贴得紧紧的,直到小玉盒变成大玉盒,大玉盒变成大玉箱,才住了手。
“这样就行了,你爱放哪就放哪。”
“它的口器你不要了?”飞渊望着变成大玉箱的东西,很是无语。
“暂时放你那,在我金仙之前,都不要给我。”卢悦面上闪过一丝不舍,“否则,我怕回头一个冲动,要用了它。”
天蝠那么多,在金仙之前,把天母的口器用出来,太危险了。
“呵呵!好!”飞渊笑的时候目光闪了闪,“那时候大师兄应该也非常厉害了,到时我们看着他炼,想怎么弄都成。”
“……”卢悦看了看他,总觉得他现在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对,“到时再说吧!现在事情做完了,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了,就像二师兄他们那样,这样……于我们大家都安全。还有,没事……也不要去找他们。”
与他们接触久了,哪怕身是自由的,心也未必是自由的。
飞渊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当初他封印记忆,不就是那些记忆,成了心中的桎梏吗?
可是这话,自卢悦口中说出来,他一点也不乐意。
“我正在跟苏师姐学习炼丹术。”
飞渊把装天母的储物戒指拿起来,用丹火烧灼,直到它气化,“在人族呆久了,发现原来我挺矫情,不论是什么东西,都没办法生吃,非要炼一炼,或者弄熟了才成。”
他哪里像妖?
有时候,飞渊自己都忍不住要吐糟自己。
“……”卢悦嘴角抽了一下,这事……好像怪她,当初飞渊要吃人的金丹,是她非逼着他吐出来的,“什么事都有个适应过程,”她的声音有些弱,“你……多试试……”
“那要不然,你先试?”
飞渊对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要是能着把一块血肉模糊的妖兽肉,吃得津津有味,我就试着先吃才弄来的那些糖豆。”
“……”
卢悦的脑子快,马上想到,他说的糖豆都是什么东西。再想到,她要把一块血肉模糊的妖兽肉,吃得津津有味,就忍不住有种反胃的冲动。
“看看,才说说,你的面色就不好了。”
飞渊扔给她一瓶灵酒,“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改是改不掉的。”
卢悦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随你吧!只要苏师姐愿意教。”
“她不太愿意教,找我要一堆的好处。”飞渊摸出两个蒲团,扔给她一个,自己坐一下,“有些东西,我没有,要从你这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