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果然是冲着卢悦来的。”
妇好不知是笑好,还是气好,“不说飞渊的伤就要好了,只说她本人,您觉得,是您能算计的吗?”
“她是道门修士,那荒兽与她有关系。”太甲当然不会自己出面,“现在荒兽杀人,她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吧?”
说到这里,老头难得恳切了些,“妇好,这里是我星罗洲,你是星罗洲的总帅,悠关我星罗洲的利益,你一点也不敢在她面前争一争吗?”
“……”
原来还冲了她来。
妇好闭了闭眼,“前辈的意思,妇好知道了,适当的时候,我会跟她谈的。”
现在荒兽杀的人,全是该死之人,他们帮她把事办了,还省得她出手了,所以,暂时她不会问卢悦。
妇好相信,能在星罗洲匿行这么久的荒兽,也有聪明脑子,知道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
只是,她还没把太甲糊弄走,便听到隆隆之音,远处的季雁山似乎又雪崩了。
……
站在屋顶,看那白雪之地,卢悦不能不能怀疑,是飞渊和黎景在季雁山上挖宝。
她的藏宝图昨夜被他们借走了。
妇好给的补偿和酬谢挺多,古魔欲宗的藏宝,她已经放弃了,结果师兄和师弟居然钻钱眼里了。
唉!
那两家伙肯定没被冻好,卢悦正要运转灵力,把心头的寒气驱走,就感觉院中某一处,传来一种似熟非熟,好像火的波动。
吱!
刘雨的房门无声打开,她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卢悦从房顶一闪而下,“出关了?”
“嗯!”刘雨眼中的冷硬,在满是欣喜的人面前慢慢消退,“我们要走了吧?”
“是!你回来的很及时。”
卢悦没问她是怎么避开禁制偷着进来的,更没问,那火的波动是怎么回事,“飞渊和黎师兄出门,等他们回来,我们就可以走了。这次一起回去的,还有我另外两个朋友。”
另外两个朋友?
刘雨挑了挑眉,已经猜到了,“他们愿意?”
“他们和泡泡也是朋友,怎么会不愿意?”
卢悦笑了笑,“回头,他们恐怕还要跟你一起共事,要麻烦你照顾一二。”
“是人家照顾我吧?”
刘雨望了望其他房间,“两位师伯呢?”
“下棋!”卢悦对棋那东西,一点都爱不起来,“你若是过去,可不要提我。”
“……”
刘雨抿了抿嘴,眼中泄出一丝笑意,“我也怕那东西,对了,还没问你,跟时雨师伯赌棋,你输了吗?”
“咦?我怎么感觉你盼着我输啊?”
某人的语气里,绝对有幸灾乐祸。
“有吗?”刘雨可不会承认,“那还不是你水平太差,除非时雨师伯给你放水。”
“……”
卢悦晕,怎么每个人,都觉得她能赢棋,是时雨师伯放水?
“听到了?”
梅枝房间的门窗一下子全开,“时雨、卢悦,你们自己说……”
“师伯师伯,我想起来了,苏师姐恐怕也要来星罗洲了。”
卢悦本来想打断梅枝的话,可是才说出口,她就想到,忆埋绝地通往外界的通道。
她急急而别,一直没回去,以苏淡水的性子,可能真的从通道出来找他们了。
……
身有五彩四处散味的阴尊,这些天,可被追惨了。
想弄点人命补充一下元力,都不可能,一停下,追着的一件又一件至阳之宝,就能把他活活炼化。
他怎么也没想到,镇禁会破得那般快。
被死怨之气裹满了神魂的腓腓,从骨子里,居然还是个善兽,一点也没为难他们,要不然,不可能那般快。
阴尊非常不解腓腓的选择。
这世间的生灵,万般挣扎,所求者,不过是个长生。
它从古仙时代存在至今,这是多大的机缘,至于要上赶着求死吗?
不管是道门修士,还是妇好那些星罗洲的本地修士,就算把它带出来,都不会让它以那样的形态出现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