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文不易察觉地往后躲了躲,假装看不见对方面上的失望。一顿饭吃完,对方见他实在无动于衷,倒也没有挑破,然而大概到底不甘心,半真半假地问了一句,沈老板觉得我手艺如何?
沈嘉文彬彬有礼,很好很好。
我看你吃得不多,还以为是我做得不好。
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把人送走,沈嘉文望着桌上油而咸的残羹,无端想念起年晓米清清淡淡的白菜丝和疙瘩汤。心说这人要是个女的,倒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只可惜投错了胎。
供暖结束的日子,年晓米跟郝帅在冷飕飕的老房子里作伴,终于等来了一个好的消息。小患者并不是非典型肺炎。米瑞兰在电话那边声音轻快,预计很快就可以出来母子团圆。年晓米大大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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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了一口气,放下电话,声音几乎都有些哽咽了。郝帅难得没有耍宝,只是安慰地拍拍他。
然后某只无业游民又开始发愁,工作怎么办。
年晓米的意思是就把它当个长假,充充电,疫情总会过去,然后商业复苏,找工作很容易。郝帅鄙视他不知人间疾苦。
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年晓米的生活实在太简单,最大的担忧没了之后,理所当然就又开始满脑子都是沈嘉文,他偷偷跑到同志论坛上发帖求助,回复都极度不靠谱,偶尔有几个诚恳的,都是在劝他放弃。
人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极度渺小,个人的痛苦与世界的痛苦相比什么都不是。
年晓米想到这些,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不少。毕竟所谓爱情只是生活中的奢侈品,有更好,没有也照样活。你看人家郝帅大好直男一个,还不是要大唱单身情歌,所以他身为一个少数者实在没什么可以抱怨的。
而且,年晓米抱着抱枕发呆,他也算是吃到了对方的豆腐。每次想起那次感冒时自己触摸到对方肌肤时的战栗感年晓米都会脸热。滚烫又结实的身体打住!不能再想!
年晓米猛灌了一大口白开水,滚回书桌前发奋。郝帅啃着苹果过来望了一眼,《经营分析与评价》,无聊透顶的专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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