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就算父子两个三十年来从来谈不上亲密。沈父的面色一下子变了:你找的人就这么上不了台面?
并不是。
那为什么不能带回来?沈父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每次提起来你就一直搪塞,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沈嘉文抬起头:他是很好的人,只是身份上可能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你找了个有夫之妇?
沈嘉文似乎有一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垂着头,下意识地转动着手上的金扳指,良久忽然抬起头,微微一笑: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
沈父似乎没听清他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一直空白着。
沈嘉文看着他:就是这样。我已经有了淇淇,也不打算再结婚了,没意思。就这么过着吧。
沈父的神情一直茫然着。
沈嘉文心里有些不忍:爸你不管怎么说,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当我离了婚一直没再找吧。
那天直到沈嘉文离开,沈父都没有说话。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沈嘉文出门时,家门口的门灯没有像往常那样亮起来。黑暗并不影响他的视力,但他还是把脚步放得很慢。只是这段路终究太短。枯叶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时,他停下脚步,在楼下站了很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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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露一过,夜晚的天气越来越冷。出门之前年晓米非要他戴一条羊绒围巾,现下那玩意儿柔软而妥帖地围在他颈间,在黑暗和冷风里奇异地变成了一个热源。他把围巾围紧了一些,最后看了一眼父亲房间里的灯光,转身上车。
他没跟年晓米说这件事,事实上,他不是什么都会跟年晓米讲。比如那些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逢场作戏;比如那些这个圈那个党里所有人心知肚明的黑暗;也比如他少年时代那些不堪的往事。这是他珍惜一个人的方式。
他以为他可以这样掌控生活,不动声色地把那些可能发生的麻烦事都解决掉,避免让年晓米和宝宝直面那些不愉快的东西。但是人不可能完全让一切按照自己预定的轨道来发生,就像你不能阻止夏天随时瓢泼而降的大雨或者冬天那些不期而至的大雪一样。
所以直到年晓米打开门,看见沈父的那一刻,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和即将发生什么。
他竭力镇静地解释自己只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出租房,临时在这边借住。
很少说谎的人糊弄人时总是各种意义上的漏洞百出,哪怕他编得故事看起来十分合情合理。年晓米忍不住开始结巴,脸上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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