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店里的合伙人来电话,他好不容易应付完对方,女人眼里含泪一脸幽怨地看着他,说他不顾夫妻情分。
沈嘉文生平最烦女人在他跟前哭哭啼啼,当下也没有太客气。但风度还是得维持,总之态度温和,滴水不漏。
好说歹说把人送走了,坐下来还是满心憋闷。心说有点钱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来借钱,我又不是印钞机。
年晓米洗了手在他身边坐下来:别生气了。
不是生气。就是累。你说我是不是有点绝情。
年晓米想了想:跟绝情没关系吧。只是愿不愿意的事。你要是想借的话,借了也没事的,对方能还上就可以了。
男人不说话。
有些决定非得当事人自己来做才好。年晓米轻轻叹了一口气:吃西瓜么?刚买的。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叫开的那一块拿出来:吃这里,这里是瓜心,可甜了。
沈嘉文闷头把那块瓜啃到底,抹了把嘴:算了,管她呢。
这世上除了天灾,似乎更多的是人祸。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次意外的来访会成为日后一段艰难时光的祸根。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chapter21
北方的夏天虽然高温不多,但春短夏长,天热起来得早。年晓米从药店买了乌梅,甘草和陈皮,加上家里冬天剩下的山楂片和平日泡茶用的玫瑰茄,加冰糖煮酸梅汤。天最热的这些时日,沈嘉文一回家就非得喝上一杯,不然满身的暑气下不去,憋闷得慌。
傍晚还不到,外面天色就阴沉得古怪,是台风过境的先兆。
年晓米担忧地看了一眼窗外:要么你把机票改签吧,这样的天怎么飞。
男人扯松了领带:看情况再说吧。
晚饭两荤一素,白切鸡,蒜拌茄子和清炒生菜,配大米绿豆粥和豆沙包。宝宝乖乖坐到餐桌跟前,眼睛眨了眨,却没有动筷。沈嘉文摸摸他的小卷毛,对厨房里的年晓米道:吃饭吧,你弄什么呢?
年晓米把最后一个三鲜虾仁馅儿饺子码在盖帘上,送进冰箱:包饺子。
男人神色柔和下来:不是有速冻的么。
年晓米洗了手坐下来:那能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