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沈父有些犹豫的声音:你怎么没跟我讲还以为是你做生意赔钱了呢。我唉,去吧,去看看,好歹夫妻一场。
沈嘉文没动弹。
半晌,还是年晓米的大嫂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你去看看吧,这儿有我们呢
沈嘉文看了一眼表,抬头望向他前妻的父母。
黄丽丽的父亲头发几乎全白了,见他望过来,嘴唇抖了抖,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黄丽丽的母亲依旧微微抬着下巴,目光没有落在他脸上。
沈嘉文在心里冷笑一声:那走吧,快点。
黄丽丽住院的地方在医大住院处最偏远的一个病区,与年晓米那个邻近花园的监护室刚好是住院区的两个端点。几个便衣守在病房门口,老孟和一个女警官看见沈嘉文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背对众人对他比了个食指向上的手势,耳语道:能判多少年,看你自己的意思。
沈嘉文知道,那是老孟在提醒他,黄丽丽的母亲找人了。旁的事大概会落个不予追究,但是盗窃和诈骗这两项罪名她跑不掉。只是,刑罚有轻重,一切看被害人的意思。
黄丽丽到底是真想死还是做样子沈嘉文不知道,他只知道,抢救及时,没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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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半靠在床上,脸色有些憔悴,见他进来,惨笑了一下:你很高兴吧。
沈嘉文没说话,目光冷淡地看着她。
我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有了。我爸妈年纪也大了。那件事是我不对可那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黄丽丽自顾自地说了一阵,泪水掉下来:嘉文
沈嘉文看着她,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似乎是满心悔恨的。但他对她的那点应有的怜惜早在看见年晓米病危通知单的时候就消失殆尽了。
那时他无法不恨她,即使知道这恨意没有道理。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最恨的,是无力的自己。
现在他看她在自己眼前哭成这个样子,就像看见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陌生人在马路上痛哭。他是天生心肠冷的人,看这样的人,同看一块石头,一堵墙,殊无分别。然而石头和墙壁有什么好看的呢,那真是让人除了不耐烦,什么也没有。
所以他就只是看着,还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
既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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