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笒,我后悔了。”他声音沙哑。
早在看她和霍庭深在一起都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当时还可以劝自己,只要她幸福,他还是做她一直的朋友。
可现在,他只想两人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小笒。”叶少唐见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暗松一口气,“三十九度七,差一点烧成傻瓜。”
安笒歪头苦笑:“谢谢。”
因为生病,她脸色苍白,声音沙哑,想到霍庭深,眼神也黯淡下来。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叶少唐笑嘻嘻道,“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本少可以提供最贴心的服务。”
安笒“噗嗤”笑出来,摇摇头:“我觉得有点困,还想再睡一会儿。”
她闭上眼睛,阳光穿透睫毛,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层浅浅阴影。
“好。”叶少唐帮她掖了掖被角,听她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起身离开。
……
“吱嘎!”
伴着尖锐的刹车声,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h&c集团大楼门口,叶少唐“砰”的摔上车门,裹着怒气冲进霍庭深办公室。
“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我会带她走。”
霍庭深眯眯眼睛:“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他咬住“夫妻”两个字,叶少唐脸色一变,但仍冷冷道:“结婚也可以离婚!”
“叶少唐!”
“霍庭深!”
两人视线在半空对上,生出不死不休的较量。
“你想带她走?她愿意吗?”霍庭深冷冷道。
办公室里的空气像是完整的冰块,“咔嚓”一声生出又深又利的裂纹。
“她发高烧,在第二医院打吊瓶。”叶少唐丢下一句话离开,重重摔上的门开开合合。
他十分清楚,安笒不会跟他走。
混沌之中,安笒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熟悉的威压逼都人心里一阵阵发冷。
“你来做什么?”她看清楚是霍庭深,一时情绪复杂。
昨天晚上他说,“你让我失望。”
可经过这么多事情,他对她的不信任,让她痛彻心扉。
“和叶少唐保持距离。”霍庭深倒了水递给她,拉开椅子坐在病床前,“霍氏集团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
他会用力呵护她,给予她最好的生活。
“你在跟我谈条件?”安笒撑着坐在起来,靠在床头,迟迟没有接水杯,“是吗?”
“记住你的身份。”霍庭深将水放在桌上,清凉的液体在玻璃杯里震荡,有两三滴溅落到桌面上。
阳光照进来,安笒的脸白的好像透明。
“我是什么身份?”她笑的讥讽,“霍庭深,你觉得我是什么身份?”
霍太太吗?外界只知道她是霍庭深包养的情人。
少夫人吗?也只是在那栋别墅里。
霍庭深脸色难看,眼底翻滚出汹涌的情绪,像随时会冲破大堤的洪水,将眼前的人吞噬掉。
病房里像是架起了无形的琴弦,轻轻一拨,就是振聋发聩的刺耳。
“别闹了。”霍庭深眼中的情绪归于平静。
他抬手帮安笒理散下的一缕头发,被她闪头避开,手指顿在半空。
“你觉得我无理取闹?”因为生气,安笒苍白的脸色泛起红色,“如果我真想和叶少唐有什么,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她和叶少唐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安笒!”霍庭深猛的站起来,眼神逼近病床上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绷的厉害。
“我有正常交友的权力。”安笒单薄的后背挺的十分倔强,“你不能……”
她的话没说完,霍庭深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风从开开合合都门缝里吹进来,让人后背一阵阵发凉,心脏缩在一起打颤。
眼泪掉出来,砸在手背上,灼的神经生疼。
晚上,安笒已经退下的温度又烧了起来,气的叶少唐直跺脚,揪着医生的领子发狠:“如果她烧傻了,你们赔得起吗?”
安笒晕晕沉沉的,感觉到来来往往的人,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
一直折腾到第二天上午,安笒的热度才退下午,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如临大赦般的出了一口气。
“我想出院。”安笒看叶少唐。
在她的坚持下,叶少唐只能办理了出院手续,用大大的外套将她包裹起来,走起来像是胖乎乎的流氓兔,回头率杠杠的。
“想去哪儿?”叶少唐边开车边问道,“不然先去我那儿?”
昨天,他在车里,看着霍庭深进了医院才离开的,没想到晚上接到医院电话,说安笒高烧不退,而且今天看她情绪低落,想来两人的谈话不是很愉快。
“不用了。”安笒手指放在膝盖上,“去别墅。”
她有些不放心小念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