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凉说的没有错,但是对于杀人,何安就是下不去手,这是一个心中的底线,也是何安一直想要坚守的本性之一。
何安是怕,有一天,自己杀人杀的惯了,一切就变了,自己也就成了另一个赵花容,成了自己敌人一样,手里沾满无辜鲜血的人。
但是这时候的何安,不知道,各个方向的刀已经都指向了何安。
回到院子的赵花容无疑是发了一通的火,能摔的都给摔了,而后面跟来的是府医。
赵花容一见府医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
府医也是两难的样子,委委屈屈的说:“大小姐这么决定,我也是是在没有办法啊。”
赵花容现在看见府医就烦,歇斯底里的喊着:“滚!赶紧给我滚!”
府医没有办法,看着赵花容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样子,还是赶紧走啊,现在在相府还有一席之地能养活自己的一家老小。
这就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府医匆忙的刚要走出门,赵花容就喊住了他。
“慢着!”
府医是吓了一跳,这往日里就心狠手辣的赵花容现在叫住自己难道是反悔了,要为难自己。
吓得府医立刻转回身跪在了地上,鬼哭狼嚎:“姨娘啊,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啊,千万别把我赶出相府啊。”
赵花容听得脑仁都疼了,这府医这窝囊样子就不像个男人。
“别嚎了,大男人哭天喊地的像什么样子。”
府医胆战心惊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赵花容,停下了哭声,赵花容感觉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下来,也终于坐了下来。
府医又低下了头,双手撑着地上,眼睛看着自己的汗水滴在了地面上,大气也不敢出。
赵花容开口,府医就瑟缩了一下,就听着赵花容说话。
“大小姐找来给老夫人看病的那个人是什么人,你和我说说。”
府医一听,只是询问白玉凉的来历,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也直起了腰杆子,对赵花容说道。
“那人名叫白玉凉,是去年到药园的一个药农,听说不久前成了大小姐的专用大夫。”
赵花容知道肯定是和何安有关系的,但是她是想要知道更深层次的关系,这人就继续问道。
“还有呢。”
府医不知道赵花容是想问的什么,心里一番思索,似乎明白了一样,就继续说道。
“啊,白玉凉就是药园的一个药农,也就给丫鬟们看看病,不知道这医术怎么样啊,这老夫人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治好。”
赵花容一拍桌子,就又发起火来。
“我是想知道,何安怎么会找他来给老夫人看病,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看你这就是老糊涂了,干脆滚出相府去。”
府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赵花容想要知道的事情,他确实也不知道,现在为了保住自己能在相府,府医就把自己知道的赶紧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