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紫鹃唯一能想到的人了。
霜绘是知道缘由的,但是却什么都不能说,看着何安憔悴的样子,也只能默不作声默默陪伴了。
毕竟要是知道朱少阳的伤势并没有痊愈还在治疗,何安的心里又多了一件要操心的事情,而会加深一直以来在何安心中的愧疚。
天色沉沉的就黑了下来,伴随着太阳的落下,这天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乌云就遮住了月亮。
但是并没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样下起雪,只是一两个时辰匆匆飘远,又回到了之前的晴朗模样。
这变化多端的天气,根本就不知道人世间都发生了什么样的悲欢离合,每每都像是讥笑着看戏。
何安在不知足不觉中睡去,又在浑浑噩噩中醒来,屋子中除了寂静,苦涩的药汤之中还夹在这悲伤的滋味。
躺着难受时时坐起,正好让紫鹃给自己脖子上的伤痕上药,虽然是消肿了,但是还是没有完全好。
还有这何安就是不说话,也成了紫鹃的心病。
似乎离老夫人去世有了很长的时间,听不见那面传来的哀乐声了,但是何安还是定定的看着窗外,时常失了魂魄一样,让紫鹃感到害怕。
这一坐又是一天,霜绘劝着吃了些粥,但是这还是不怎么进食,仅仅一天却更加消瘦了。
困在这房间之中,何安几乎像是死了一样,白色的相府,一直都不见自己思念的人。
何安越发的陷入了绝望,像是自己笨来就没有得到任何的垂怜,一切都是骗局,不信任任何人的想法在脑海中蔓延。
但是面无表情的何安让人猜不透,却只是感觉到一种悲凉还有让人害怕的冷静。
紫鹃想要上前说话,霜绘去拦住了她,霜绘也想让朱少阳来帮助何安走出现在的阴影,或者可以让何安尝试着说话也好。
何安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紫鹃准备的那个小本一个字都没有写,平时也是何安任由紫鹃还有霜绘的伺候。
这样的何安就像是没有了灵魂的娃娃,一碰就碎。
紫鹃小声的和霜绘说道:“要不要找白公子来给小姐看看。”
霜绘看了一眼紫鹃,这相府也不是白公子说来就能来的,况且这要怎么找白玉凉,霜绘自然是有办法的,但是这也会意味着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
看着何安的样子,霜绘似乎感觉到了何安已经在怀疑自己,加上何安并不蠢笨,要是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前后一想,就会知道霜绘的身份不一般了。
紫鹃还在想着和霜绘商量。
霜绘只好回答:“这怎么才能去找白公子,连院子都出不去。”
何章如是派人把守住了雁秋阁,就连这丫鬟都不能随意的出入,在霜绘说这句话的时候,何安做出了反应,看着霜绘。
在纸上写着字,这是这两天何安写下的第一段话。
就算不是说出口的,但是也是很大的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