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孝服,也只有这一点绵薄的孝心可以尽了吧,想起老夫人回来时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紫鹃,我不是让你收好一副画么,你放在哪了?”
紫鹃想着哪里的画,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夜里交给她的画:“小姐,你要那副画么,奴婢这就给你拿。”
随着何安的点头答应,紫鹃就去找着自己放好的画轴去了,何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那个画轴,只是闲着想要看看而已。
等着紫鹃拿来画轴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何章如远远地带着那个府医郎中来了,还真是让霜绘那个丫头给说准了,这郎中要是来就来,怎么何章如也要一起来了呢。
要说不想见,何安虽然不怕但是这见面说什么,何安相信何章如绝对不会说一些温情的话的。
要说说一些让我帮他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想起紫鹃去拿画轴去了,唯独这画不像让何章如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何安有预感一定会被收走的。
想要去告诉紫鹃一声,但是这刚要出门,何章如已经走到院子门口了,这时候,何安还看见了另一个人,跟在何章如的身后。
暗红色的长袍勾勒出修长的身形,笑的肆意张扬,远远的就对何安挥了挥手,眼中的笑意带着玩弄猎物的戏谑。
何安不自觉的低声念出了她的名字。
“唐继......”
本以为很神秘的人不容易见到的,这很轻易的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要是跟着何章如的话,他在相府的行踪就是暴露的了。
真是够明目张胆的了,看着何章如一行人浩浩汤汤的走了进来,何安也没有什么机会去找紫鹃了,就只是希望她能见机行事。
何安重新坐在椅子上,并不打算对着何章如行礼,这两天给他的脸色看,要是现在行礼那就是主动低头,赵花容的那笔账还没有算清楚。
何章如进门了,沧桑的脸上刻着怒气,这一天都不顺心吧。赵花容也没少给她惹事。
何安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后仰着头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何章如尴尬的站在门口,也不说话,更不看何安一眼。
唐继倚靠在门框上,眼梢轻佻蔑视着周围的人,但是看向何安的眼神之中更多的是戏谑,就像是现在,何安不过是他手里一个有趣的玩具。
现在何安面对唐继已经不再害怕了,稳如泰山的坐着,也是抬高了下巴,眯着眼眸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这让唐继最何安有了更多的好奇了,毕竟是这样看中的女人。
在这屋子里,最渺小的应该就是这个府医郎中了,一直都弯着腰弓着背,点头哈腰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下人的姿态。
鬓角还出了汗,在这冬季,也许并不是因为天气太热而出的汗。只是因为何章如还有唐继两个人的气场完全不是他能招架的住的。
就连何安也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拿着软垫的手一直在颤抖,都不知道能不能给何安好好看病。
“大小姐,还请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