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说的没有错,这院子中的一切都是唐继说的算了,就是里面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唐继的眼睛。
不公平的赌是不会参与的,何安并不是一个傻瓜,也不会在逆境之中,为了寻求平安一时,就顺着唐继的意思走。
确实如此,唐继的心中对朱少阳的行踪是没有什么把握的,就是在这自己打探朱少阳的府上的时候,就像是朱少阳不知道相府之中的请款一样。
两方对立,实力不差上下的后果就是这样,打探不出什么,只有等到交锋的时候,随机应变,这种刺激的感觉让唐继兴奋起来。
这是很久都没有遇到过的刺激,更是没有第二个人会让他感觉到有挑战性了。不知道何安这么说是放弃了挣扎还是心中留存着希望。
从没有被人识破的唐继,竟然在这时候慌了,让何安看出了自己的马脚,这不能怪罪何安,只能怪自己不够坚定。
毕竟一扯上让朱少阳完败这件事情,唐继就容易出错。但是怎么能让何安处在一个上风的样子,好像是赢了的样子。
“你倒是说的轻巧,可是,朱少阳不会来,不也正是证明了,他是不会为了你豁出他的性命包括他手中拥有的一切?”
唐继的话确实撩拨到了何安的不安点,何安坚定的心一下子震动起来,有一角落似乎有些松动。
这是何安一直都在忧虑的事情,只不过自己不想那么想更不愿意那么想。
看着唐继,何安不悲伤也没有一丝丝的勉强,更看不出又一丝撒谎的痕迹。
“他来不来都有他不得已的理由。”
何安回答的近乎不带有任何的情感,冷静的让唐继挑不出一点的问题,这是非常出乎预料的举动,唐继笑了,这次并不是违心的笑容。
这还是第一次,唐继并不清楚这笑容的含义是什么,只是这让他感觉到不舒服。
猝不及防的站了起来,唐继看着院子外边,整理好自己的衣袍下摆,已经准备离开,再在这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况且自己也不像让何安看见自己的异样,唐继现在甚至是感觉到了身后的何安还是用那种一下子可以看穿别人在想什么的眼睛看着自己。
逃似得离开了何安的面前,走到院子外,偏过头就看见了自己准备好的人手早就已经等在了门口了。
唐继只是看了一眼就走远了,这并不需要自己下达太多的指令,唐继走远,并不是用轻功来隐藏自己的踪迹。
唐继在这相府就像是自己的府邸一样了,来去自如的让何安感觉到相府不仅仅的处在政治上的危机,可以信任外人,说明何章如已经接近疯狂了。
何安看着门外,走来两队仆人,由一个穿着紫色的女子领着,一队水蓝色长裙年纪稍微大一些,另一队跟在了后面,绿色的长裙不如前面的人精细。
这轻易的就看出来了地位层次,双手放在小腹前面,左右相叠,胳膊肘成直角端着架子,相当的又规矩的模样。
谨慎的迈着步伐,裙子下摆因是棉服而没有过多的摆动,整体严谨的低着头,训练有素,走到何安屋子前面,没有马上进门。
而是在何安的面前弯下腰来,前面穿着紫色衣袍的女子进了房间站在何安的面前,同样的恭敬的弯下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