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让你打起精神来,可不能出错,平时都有小姐为咱们撑腰,现在可没有了,就算是简单的差事也不能出错。”
紫鹃觉得霜绘说的有道理,就是这心事重重真的很累,这么一想,似乎何安一直都是想着很多问题,这就让紫鹃更加的心疼了。
“也不知道小姐那怎么样了。”
霜绘听见了这句话,就是装作没有听见一样,走上前,打开了卧房的门,门扉吱呀作响,好像有些年久失修的意思。
但是却没有什么坏的地方,霜绘走进了这不大的屋子中,和平时他们再雁秋阁住的下人房差了一些。
但是也不至于住不了人。
两张床铺对着,背面靠墙,灰白的窗幔有些破旧,有些线头还抽了丝,两张床中间有一张方桌,桌子上倒扣了四个茶碗。
却没有茶壶,这也不知道要怎么喝水,霜绘再向里面走,床上的被褥倒是干净的,虽然不是锦面的被子,却像是新的。
或许是刚刚准备好的吧,要是说是谁准备的,出了余管家霜绘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坐在其中一个能看见门口的床上,正对着门口能让霜绘洞察来往的人,这是霜绘一直以来养成的生活习惯。
摸着新的被子,很厚,布料虽然是灰蓝的不起眼像是陈旧了很久的,却是干爽的棉布被子。
紫鹃也到了另一张床上,整理看着床上的东西,唯一的就是不把那画放下,还死死的攥在手中。
霜绘坐在床上继续打量着屋子之中,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前殿后面有这么一个小屋子。
兴许是这藏在了一片树丛之中的缘故,右手边是门,左手边就是一个窗子,窗子不大,半面开合,却比其他屋子的窗都要高出许多。
开窗子很不方便,不过霜绘觉得这样更安全一些,至少窗户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碰到的。
这时候霜绘看到窗户下的一个墙角有一个大水缸,霜绘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盖着水缸的盖子是木头板订上的,拎着把手提起来,里面是慢慢的清水。
再看向桌子上只有茶碗,或许这就解开了,喝水的问题,霜绘伸手进去触碰清水,冰凉刺骨,这冬天里要是喝这水的话,对身体一定有害。
这时紫鹃已经坐在了属于她的那张床上,合霜绘用的东西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靠在了顺着门的那面墙,看不见门口,紫鹃也无所谓这些,
清苦出身的紫鹃从来都不挑三拣四,这只要是有地方住比什么都强,况且这被子还是新的,紫鹃也看出来了。
紫鹃的目光随着霜绘游走,不知道霜绘究竟在检查什么。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霜绘,你说,咱么要在这住多久。”
霜绘甩着手上沾到的凉水,看着紫鹃哀怨的表情,这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
紫鹃一下子就落寞了起来,霜绘只好安慰她了,坐在了她旁边,就说道:
“平时小姐最护着咱们,是怕咱们有危险,现在咱们不在小姐的身边,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让小姐担心,紫鹃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