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是因为魏琰大婚,一并参加罢了,这心里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原本是借着魏琰风光。
现在出门都不好意思抬头。
一旁有个男子,大腹便便光洁的脸上没有一点胡茬,金黄的衣袍很是华丽,肥头大耳的,脸颊的都将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隙。
这是魏琰的另一位叔叔,向来都看不惯魏琰,更看不惯那些官场上的势力,在他的眼中只有金钱最实在。
“老三,尽说些没用的,咱家这一个独苗苗,只混了个师爷,还不如当初一早和我经商。”
这个叔叔是做生意的,什么都做一些,也是在这亲戚之中腰杆最直的,就是这样的爱钱,本来自己还是状元高官的时候,还想着巴结。
现在只有嘲讽。
魏琰却什么都不能说,这话尤为的刺耳,像是根本就不够一样,又说了下去。
“现在正是要借将军府的光了,这不随他们还能怎么样,都是没出息的穷鬼。”
这话一出,这几位叔叔都不说话了,的确如此,现在更是倚靠着这位叔叔。
就连魏琰这辈的堂兄弟也都是借着这个叔叔的光,做个有钱没本事的阔少爷,这魏府幸得魏琰这么一个度过书中过状元的孩子。
这还是魏琰母亲从小就对魏琰管教出来的成果。
魏琰的母亲敲打着手中的拐杖,磕的地砖生生作响,这她的丈夫就是一辈子的劳苦命,自己也是一样。
有这么一帮亲戚,有钱有势的时候说着好听的,现在是落魄了,就将肚子里的那些埋怨都说了出来。
“今天大喜,你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就像是魏琰母亲说的这样,大喜的日子,自己的亲戚坐在这寒酸的大殿就知道自家人斗嘴吵闹。
魏琰的父亲是家中的长兄,将这些寄生虫养道这么大,得了一辈子的骂名。
“各位叔叔们,如今这样是我的不对。”魏琰还没说完,那个一身豪气口出恶语的叔叔就冷哼一声,看着门外。
阴阳怪气的嘟囔着,还让所有人都听着:“哼,这当初能娶相府嫡女的时候就拖,那时候还不用入赘,现在可到好,丢尽了魏家的脸面。”
“你少说一句吧。”老三是这些叔叔们还算好的,总是劝着这个哄着那个,这也许就是他从来都不讨嫌的原因。
“咱家的孩子怎么说也是娶了将军府,不差什么,况且,这只是婚宴在将军府,像是入赘一般,人家却没实说,这最后不还是回魏府过日子么。”
话怎么说都对,都是人听着是否会感觉到冷暖的问题。
魏琰从来都不和这些人计较个什么,都是一些没有读过几年书的人,现在不过是识得字。
再者,想到今天就会将何安杀死,这些气自然就消失了。
就是这些叔叔们不知道罢了,这些怨气就要在今天一并发泄在何安的身上。
此时的魏府上下,一点婚礼的喜庆之气都没有,叔叔们都是脸色看着,魏琰的兄弟姐妹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吃着点心喝着茶水,等着将军府来人,能捞些好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