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是老班的课,杨思春在黑板上写下本节内容标题“对数”之后,没直接授课,而是针对早上“闫王爷带血迟到”事件作出了官方解释。
“介于咱们闫诺同学的本质是爱护小动物,爱心满满啊,再介于受到伤害的英语老师已经原谅了咱们闫诺同学,校长也就对此次轰动网开一面,检讨就不写了。”杨思春拍拍手,接着说,“本质上,咱们闫诺同学做了一件好事,善事,请大家给与掌声。”
闫诺在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同学们的起哄声中,简直是一脸懵逼了。
“但是,昨天发布的公告内容还有效,接下来两周的第三节晚自习,都由闫诺同学抽出时间来做卫生,其余人,乐意帮忙就帮忙,不乐意的,不勉强。”杨思春点名闫诺,“听到了没?不可以动用武力勉强同学。”
闫诺心说,我哪敢啊。
付路阳心说,他妈的就老子住读,肯定没得跑。
杨思春开始讲课,闫诺开始看杂志,手边儿放着笔和纸,笔很扎眼,笔杆绿色,笔尾巴是盛开的三朵小花,黄色粉色和白色,橡胶制品,一写字还带晃悠的,是小蕊蕊在逛文具店时特意买来送给他的。
张予帆和付路阳也有,只是花色不太一样,但都是叶丛出的钱,这两人不好意思用,放家里珍藏着了,就闫诺跟炫耀似的,天天放在课桌上显摆,写个什么都用它写。
小说故事篇幅不算长但依旧很勾人,闫诺看的认真,半节课刚过就把凶手推理出来了,乐的摸出手机给方乐发消息,正是飘飘然的时候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诺哥”,他想也没想就条件反射的“哎”了一声。
“哎”完全班就安静了,连老班讲课的声儿都没了,闫诺自知不好,一抬头就发现,操丨他妈的果然又成焦点了。
杨思春擦擦汗,白色的圆领短袖湿的半透,他停下喝了口水后把闫诺点起来,“怎么,这是高一的知识点,你回想起来什么了?”
黑板上写着:log(a)M(n)=nlog(a)M(n∈R)
对数运算算是数学里比较简单的,闫诺在学习这一章的时候难得有点儿兴趣,只是眼下他总不能说,“实在太不巧了思春,你L和N分不清,你说log说的跟诺哥似的,我真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闫诺轻轻咳嗽了两声,扫一眼全班同学都憋着笑,尤其是杨思春又一次开口问,“log函数,还记得多少?”
“都记得呢。”闫诺看老班就和自己说话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推了无数次眼镜,汗湿打滑,眼镜架不住,于是在老班追问“那你‘哎’什么?”的时候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完美化解眼下困境的美妙法子。
闫诺说,“我是想到了一个可以让杨老师不用总推眼镜的办法。”
此时此刻的四人群里,三个人又开始打赌。
小雨露:感觉要有骚操作,赌一波?
小太阳:虽然才被削了一顿,但我还是想赌。
小虫子:还赌叫爸爸吗?小太阳早上叫的我现在还回味呢。
小太阳:滚,回味你麻痹。
小雨露:我赌他会把思春气死。
小太阳:我赌哥能搞定思春。
小虫子:我跟着帆哥。
小太阳:行,等着咱们诺哥放大招吧!
闫诺没让张予帆失望,也没让全班同学失望,果然是个骚操作。
他说,“杨老师,你可以抽一张纸巾,折两下,垫在鼻梁上,这样也许就不会打滑了。”
同学们的脑海里瞬间就出图了,都憋着没敢笑,直到不知哪一个角落里“噗”了一声之后,低笑如潮水延绵不绝最终如泄洪一发不可收,闫诺摸摸鼻子,在哄笑声里对杨思春说,“老师,真的可以试试。”
杨思春放下粉笔,“行吧,既然咱们闫诺同学难得为老师着想一次,老师就试试看。”说着抽了一张纸巾,纸抽是除了粉笔盒之外,讲台上必备的物品,夏天给老师擦汗,冬天给老师擦鼻涕。
一张纸巾太大,杨思春把它分成了两份,只拿其中一半对折再对折,大小合适了就放在鼻梁上,让镜托压在上面,杨思春故意左右摇了摇头,让大家都能看清楚,“同学们,好笑么?”
紧接着点名了班长,“班长,好笑吗?”
班长起立,贼会说话,“老师,只要能解决您推眼镜的问题,不管好不好笑,都不好笑。”说完就在全班的鼓掌声里坐下了。
小太阳:@校霸一枝花诺哥你太给力了!
小太阳:愿赌服输,你们俩老老实实的,叫爸爸。
校霸一枝花:给你们嘚瑟的,皮痒。
于是这堂课杨思春真的再没推过眼镜,办法十分有效,在下课铃响的时候还多加表扬了闫诺一句。
付路阳没空去谄媚闫诺,他得去把便宜给占回来,追着张予帆和叶丛就跑没影了。
下一节是体育课,按照鸢高常年的德行来说,体育课都是两个班甚至三个班同时上课,说好听些就是促进班级之间的交流,说实在些就是学校合理运用教师资源,简言之,体育老师就招了一位排不开课时,还好操场够大设施够多,否则乌泱泱的一大群学生,活动都活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