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所以这是。”
季素烟拿着手中的信封，不知所措地站着。现在她身处的空间充满了压迫感，素雅的布置和摆设没有露骨的金钱气息，却能一眼看出不凡来。一位女人正坐在老板椅上，托着脑袋对她点点头，笑得和蔼可亲的。
“是哦，是你的。”女人笑着说，她有着一头浅灰色的头发，发尾做了内扣，看起来更年轻了不少，她好看的唇瓣说道，“最近你很活跃嘛，业绩很突出。这是奖励你的哦。”
“但……我。呃谢谢……”总之先谢下了。不过季素烟前想后想都想不出来究竟哪里能够出色到被注意，难道是因为——
“刚工作一周多的新人就能接到指名，还是四位数的大单子，真是打破记录了，希望你以后继续为春风效劳哦。”
……没错。季素烟鞠了躬离开，关上了挂着“总裁室”牌子的门，背靠着大喘了一口气。大老板召见了她！春风邮寄隶属于普罗维登斯工会，季素烟姑且将它理解成了类似于大企业旗下的一个小分公司。现在居然被总部的工会会长找来当面表扬，这实在是……
太爽了……
那么，接下来接下来。季素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找了一间厕所钻进隔间，大喘了口气，双指捏着信封的边缘，心砰砰砰跳个不停。会是什么呢，摸起来像是有好几张纸迭在一起……会不会是钱，不不不，季素烟你太俗了，往好了想，可能是工会的签约合同呢，以后就不再是送快递的，能有正经工作了啊！但好像有个东西硬硬的，难道是——
银行卡？！
哇哇哇，太刺激了。她举起信封对着光照了照，确定好边线之后快快撕开，迫不及待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一张被折成四折、打印着如何开具健康证明的A4纸，和一张贴着号码的房卡。
季素烟顿时感觉五雷轰顶，最糟糕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发生了。说实话最早开始看到那么多奇怪的兽娘姐姐确实很兴奋很想要为她们站街，但这样和妓女完全没有区别啊！做个正经人啊季素烟！
在内心哀嚎的她，回想起工会会长那张脸，似笑非笑的，总感觉高深莫测的，和她外貌表现出的年龄根本不符。
……要去吗。
不能去啊，千万不能去啊，不可以做拜金女，而且还是拜金妓女。季素烟，你真的愿意当叁陪吗。
并不愿意，所以今晚下班了要去这家酒店，将房卡也好、证明也好，狠狠摔在她的脸上，痛骂一顿，就算辞职也没关系。
下了决定、充满骨气的季素烟，的确这么做了。她将房卡扔到地上，披着浴袍的女人在她对面歪着头看着她的行为，嘴角扬起笑容。
“这是你反抗的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