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醒轻笑一声:“逗。”
丑将军朝着主帐外的方向努努嘴,说:“去看看那位‘见贤’,那才是真的逗。路上提着他,忍笑忍得我好辛苦。”
卜醒闻言狂笑一阵,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他才正色道:“那建平主营,还有活口没有?”
丑将军端着酒杯,仔细回想了一下,说:“许是还剩几个吧。总要报信的。”
卜醒闻言,低声说:“狠。”
丑将军看了他一眼,说道:“我送你几个词吧,省的你词穷。比如‘心狠手辣’、‘惨无人道’、‘丧心病狂’、‘穷凶极恶’。”
卜醒朝他摆了摆手,说道:“四个字的词,都削弱了你的狠度。”
丑将军嘎了一口清酒,说:“谢谢夸奖。”
卜醒细细思索,皱眉道:“我有二处不解。”
“何处?”
卜醒边思索边说道:“一,你如何保证他们将这河水尽数喝下?二,一般主营内都设有储水塔,万一他们并未取河水,而取饮水塔中的水,该当何解?”
丑将军嘿嘿一笑:“我说早两日去探查有用吧。”
见卜醒不解,丑将军耐心解释道:“他们主营中确实有储水塔,但这位见贤将军大意轻敌,故意将主营扎在河边,又疏忽这储水塔。我探查了一番,塔中水量并不多。算了算,只需一两日便需再汲水。而且,为了双保险,塔中我也是搁足了量。”
卜醒点头,低声赞道:“妙哉,妙哉。”
“至于如何保证他们将喝水尽数喝下,根本无需保证。”丑将军笑道,“深溪河、发源自利川,沿途横贯建平郡、汇入大江。这河,本就是他们的母亲河。日日居在这深溪河边、日日饮这深溪河水。若说是他处迁徙而来的军队,恐怕还不好说。本地居民,又有何防备。”
卜醒插了一句:“也未有人会料、会有投毒这等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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