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这么想着,开口朝着阿大摘茶的方向大喊着:“阿大——快来——这里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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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
蓝月山庄。
庄盈含笑盈盈走进来的时候,祝政正失魂落魄地试图起身。她娇笑道:“别白费劲了,你起不来的。过几个时辰便好了。”
祝政将她一瞪,胸口起伏的尽是怒气,他问道:“是……你?”
庄盈无辜地摆了摆手:“可不是我。皂荚昨日便换好了,本是让你今晚失了劲力潜心休息。谁知你见着了心上人,大清早便想起来沐浴了而已。”
“我是问常歌!”祝政甚少失控,罕见地朝她发了脾气。
庄盈摇了摇头:“这也不是我。上午的酒,我同他一起吃的。中午的酒,你同他一起吃的。倘若有问题,我们为何并未毒发。”
祝政愣了一刻,似乎是被她说服了,而后才注意到其中的破绽,他立即追问道:“是不是这两种酒,不能一起吃?”
庄盈笑了笑,问道:“先生可曾听过我滇南的冰魂蛊毒?这种蛊毒,向来是散于两种酒中,不仅不会苦涩难以入口,甚至喝着还尤为清甜。而且这酒啊……分开喝其中一种,全然无毒,怕就怕……合二为一。”
祝政仍腰膝酸软,听她这句话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愤而捶了床榻,他咬牙、声音好似充满怨怒:“你给他下了冰魂蛊毒?”
庄盈立即摆了摆手:“上午的酒,是他自愿喝的。中午的酒亦是。如何能怪到我的头上。”
“你好……卑鄙!”祝政切齿道。
“周天子何出此言?我早已说过,我若知晓你心有所属是谁,明日便杀了她去,看你如何属得。只是周天子自己不当回事,还大咧咧的放出消息、让他自投罗网罢了。”
祝政的声音中透着冰冷的沉静,说:“那日我也早已明说,现下如履薄冰、殚精竭虑,为苍生、更为一人。倘若常歌有所不测,我会随了他,魂归天命。”
“你放心。”庄盈幽幽说道,“常将军与我同病相怜,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手下留情饶了他一命。这冰魂蛊毒虽发作起来寒彻心骨,但料想常将军身强体健,活个十年八年,那也不成问题。”
祝政低声怒道:“你要折磨,尽数冲着我来!折磨常歌做什么!”
“我好奇。”庄盈朝他甜甜一笑,“我好奇,在这种情况下,你俩会如何继续下去。而且,说不定,他现下记恨了你,指不定日后如何刀剑相向。你过不下去,还会回头求我,来做这滇南的王。”
祝政语气冰冷,说:“颖王未曾听过,强求难得一人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