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将这个油纸包放入祝如歌手心,又合了他的手指强行让如歌握紧这枚金玉酥。他手的冰凉程度,刺得如歌下意识一缩。
祝政望着他,抱歉道:“对不住,冰着你了。这个你家将军爱吃,他才好,就想吃些爱吃的。”
“好吧……”祝如歌皱着眉头,带着些嫌弃地看着这枚金玉酥,返身回了将军主帐。
祝政依旧跪坐在囚车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笼小小的铜怀炉,仿佛在这冬日里,他的性命都是这片弱小的暖意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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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如歌回主帐的时候,常歌正坐在桌前,和张知隐叙话。见他二人严肃,如歌猜测话题可能是军机要事,返身便要出帐。
常歌却叫住了他:“怀炉给了么?”
祝如歌止了脚步,朝常歌点了点头:“给了。”
“你再多盯着些,怀炉冷了就换。穿的太单,找些大氅披风之类的,给他披一披。”
祝如歌点头,应道:“是。”
常歌一眼扫到他手上皱皱巴巴的油纸包,问道:“手上拿得什么?”
祝如歌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这个快要挤烂了的油纸包递给常歌,他瞟了一眼张知隐,不敢明说是山河先生给的,开口隐晦地说:“他……给的。托我转交给将军。说将军爱吃。”
常歌打开油纸包看了一眼,竟轻轻泛起一个笑,他喃喃说道:“我是爱吃。”
他收了笑容,轻轻将油纸包收好,捏在手心。祝如歌见油纸包已送到,行了礼便出了主帐,在门口候着。
“荆州军扎的这营地真是奇怪……囚车正对着将军主帐。”
祝如歌站在帐门口,一眼便望见了低头捧着怀炉的祝政,心下犯起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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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出帐没多久,常歌便接着方才的话题,说:“你才绷着精神取了夷陵,心神疲惫。实无需亲自回来报捷,下次遣个令兵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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