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想呢?”
祝政望着常歌,目光坦诚而坚定。常歌却不敢触他的视线,仿佛能烫了自己的心。
二人沉默了一阵,常歌感到身上确实暖了些,强挣着要起身下床。他已躺了许久,又什么都未食,只是挪到床边都显得颇为费力。
祝政下意识想扶他,二人相触时,祝政的灼热体温却惊着了常歌。
这温度,是燧焰蛊毒。
这毒仍在他体内肆虐,虽然面上全然看不出。
常歌只轻轻地推开了他犹豫的手,低声说:“我自己能起。”
“你起了去哪儿?”祝政问道。
“去哪儿都行,就是不同你在一处。”常歌简短说道,趿上了鞋子便要往外走,没留意腿上无力,身下一歪。
祝政立即顺势扶了他,带着他坐在了榻上。他起身:“将军不愿见我,我出去便是。”
常歌正要开口,却听如歌欢快的声音飘了进来:“将军!饭食来咯!”
祝如歌端着一份粥饭便走了进来,眼角眉梢洋溢的全是笑意,他几步走至榻前,弯腰将粥饭呈上。
常歌抬眼望了一眼,颇有些失望:“如歌,这素素的白粥,口里又没有味道,怎么吃得下去。”
祝如歌悄悄瞟了一眼祝政的脸色,只说:“军医说将军才好,先着些清淡的开开食,之后再换些爱吃的。”
常歌仍闷闷地不愿吃。祝政接了粥饭,好让如歌直起身站着。他端着粥饭,舀了一勺,悉心地吹了,朝着常歌那边凑了凑,平静说:“些许吃些。”
“我自己来。”常歌接了粥饭,自顾自地吃起来。
未食几口,他问道:“怎么只有一份?先生吃了么?”
如歌方才想答,祝政抢先说道:“先生吃过了。”
祝如歌瞟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祝政,常歌立即察觉,停了手上的动作问道:“先生到底吃过没有?”
祝如歌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