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了偏头,笑道:“将军真是小气。我同你处了这么久,都没见过将军铁面之下究竟是何面目,天天还一身黑衣服,邪里邪气的。怎么你家先生一去,又是马尾又是红衣又是英俊飒爽的,我有点酸。”
常歌懒得理他调笑之语:“你少来。”
作者有话要说:[1]城门之事:指攻占新野之后,将司徒玄的兄长司徒空尸体挂在城门楼上之事,见32章《千里》
**吴御风:对面太秀,我要求换牢房……
☆、弑君
常歌收了嬉笑神色,严肃道:“不过……这次忽然将先生和吴御风押入锦官城,究竟所为何事?”
卜醒瞬间沉了脸色:“不知。世子不问政事,我消息滞后不少。只知道是上面的意思,恐怕是觉得二人皆为荆州大将,不肯放归。”
常歌急问道:“有无性命之虞?”
卜醒摸了摸下巴,仔细回忆了一番:“应该……没有吧……今日宴饮,听主公的意思,开春还要和荆州重修于好,当是不会手段过激。”
他忽然想起了今日宴会上怪里怪气的司徒玄,问道:“你和当今太子有过仇么?他今天又是逼问又是摔杯子的,点名要见你。”
常歌不解道:“当今太子?谁啊?”
卜醒拍了拍脑袋:“你还说呢,我都给搞忘了。那一堆姓司徒的,全是单字,我又不熟,全然不记得。不过,今天听他的意思,像是来给以前你新野杀的那个人寻仇的。”
“……新野杀的那个……”
常歌回忆了一番。新野一役的主将,正是那位身为卫将军,却护不好祝政的司徒空。
他问道:“难道是司徒玄?”
卜醒摇了摇头:“可能吧,我记不太清。”
常歌则肯定道:“说不定真是他。他是司徒空的胞弟。可能……真是来报仇的。”
卜醒规劝道:“所以说,你最近收着点,不要天天往天牢跑。最近情势风声,总是有些怪怪的。”
卜醒招了招手,示意常歌上前。常歌凑近后,他方才低声说:“你注意到没,最近主公身边,跟的都不是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