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看着游心臂上的带火巨箭,瞬间沉了脸:“怎么还有不使眼色的乱放箭?揪出来,责军杖十。”
“是!”祝如歌领了命,驾马便朝着反方向去了。
常歌扯了扯嘴角,冷眼望着地上又痴又惊的司徒空,冷笑一声:“游心。别来无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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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外。
镇北临时军营。
卜醒掀了主帐帘子,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见着常歌,坐在他对面,大笑一声:“爽快!太爽快了!”
常歌抬头,笑道:“看来镇北将军今晚收获颇丰。”
卜醒坏笑着指了指他,说:“都是建威将军环环相扣,布局得当。”
常歌将面前的瓜子朝着卜醒推了推,笑着问道:“歼敌多少?”
卜醒冲他一笑:“现下夜里黑,看的不真切,粗粗估摸了一下,没有六万也有八万。无论如何,南阳郡是彻底元气大伤了。”
常歌点了点头,说:“我帮着夏天罗缴了这么大条鱼,也不知他如何感谢我。这不割襄阳一块子肉,真真儿说不过去。”
卜醒美滋滋嗑了几片瓜子,笑道:“此事,交给图南世子和荆州商议即可。只是,不知道你那位先生从滇南回了没有、能不能赶上和谈。”
常歌闻言颇觉奇怪:“滇南苗夷之地,荆州已不管不问许久,忽然去滇南做什么?”
卜醒摇摇头:“线人只说,他陪着荆州世子一起吃酒,传香囊行酒令,吃的世子大悦,还赐了山河一名女闾。但次日,不知为何世子忽然怒了,杀了赐给山河的女闾、又立即将他指派到滇南去了。”
常歌闻言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女闾?”
卜醒立即恨恨地连拍几下自己的嘴巴,不再多语。
常歌脸上泛起一股厌恶之色,他望着眼前的瓜子,竟觉得口口脆香的瓜子都泛着诡异的恶心气味。他将瓜子一推,再不想多言。
卜醒急忙转了个话题:“不过说起来,你是怎么行军到新野军营西北方向的?这一路可都是坦途,难以遮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