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醒急忙开脱:“真不是我。他看上的,是荆州那位山河先生。”
刘图南将桌一拍,说:“果然如此!”
卜醒自知失言,只好低声帮着常歌开脱:“我是想着,他看上了便看上了,实在不行,擒了过来,还能为我益州去一心腹大患,也就没怎么管……”
刘图南望着面前的沙盘,缓缓说:“此次军前单骑脱走,有些过分了。”
卜醒连连赞同道:“是!世子说的是!怎么能为这等事情冲昏了头脑!待他回来,我好好罚他!”
刘图南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得了吧,我面前你还演。怪不得都说你戏精!”
“世子,我冤枉!”卜醒连忙申诉道。
“你冤枉个屁!”刘图南接着说道,“我问你,利川主营也少了人,你可注意到没有?”
卜醒故意装傻充楞:“利川主营?我许久未去了,可是少了谁啊?”
刘图南白了他一眼,颇为鄙夷他的演技,说:“张知隐。”
卜醒打着哈哈想蒙混过关,含糊其辞说:“知隐是不是去武陵探查地形了啊,不说图南世子下一步是……”
刘图南举手打断了卜醒,说:“你这演技,我真想不通各地斥候是如何看不出你和襄阳军在唱戏的。”
卜醒接连赔笑:“那是世子英明,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世子的眼睛。”
刘图南此时才绽开一个笑容,说:“醉灵新野一役,着实亮眼。既挫了魏国威风,还扬我益州大名。只是……新野城门楼上那档子事儿,有点过火了啊。烧了别人大营就够过分了,还给挂城门上,据说,把人家新野本地居民吓得、都不敢走正城门。我们初来乍到、才入新野,正是树口碑的时候,你俩这么挂一惨死尸体,这不是抹黑我们益州军么?”
卜醒连连应道:“是、是,世子教训的是。”
“还有。”刘图南再度换了严肃语气,“常歌那档子事儿,知道就知道了,不必到处宣扬。”
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卜醒一眼:“而且,不要让荆州那位占了上风。”
卜醒面上堆满假笑,心中却暗道:“上风早都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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